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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人都先服軟了,後輩還跟著依依不饒,在講究以和為貴的中國人看來,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但這充滿火藥味的對峙現場,眾人敏銳的感覺到了大瓜的氣息。
沒人試圖說什麼,都是眼睛亮晶晶的等待著,誰讓自從這一家子人來了之後,這軍營里是真的熱鬧得很了。
李嬌蓉樂得看自己這個短暫的盟友丟了大臉之後,才跟著慢慢悠悠的說道:「之前和妹妹有些矛盾,你心裡不痛快是應該的,做姐姐的,哪裡能夠跟你計較呢?
待會兒咱們一起行動,人多力量大,拿起東西來也方便一些。」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你年紀小,幼稚,沒什麼的,我是姐姐,我包容你的姿態。
李蓮簡直是生理性的想要反胃了,也跟著犀利的問道:「李嬌蓉,你難道以為剛才那兩句話就不包括你嗎,你知道在我看來,你這一系列的舉動是什麼嗎?
莫名其妙,跳樑小丑,自作聰明。」
李嬌蓉只是沉默而又恭順的應了下來,那副隱忍的模樣真有包容著偏激妹妹的大姐姐的感覺。
對此,李蓮只是繼續扒皮著說道:「真沒必要,你這陰陽怪氣,話裡有話的,其她人也不是聽不出來,有啥話想說就明明白白的直說,一天天的是要過日子,不是擱這兒跟你鬧宮心計的。
難道你還真以為其她人都聽不出來嗎,就連那些被你耍的團團轉的男的心裡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對於他們來說,樂得做那個拯救一個孤苦無依善良可愛的女孩子的大英雄。
繼而享受了那種保護,拯救著另外一個人的成就感而已。
至於其他人,反正火又沒燒到自己身上,就當是這壓抑的生活里看的一場好戲了。」
一番話說的李嬌蓉那是面紅耳赤,有些事情說的透了,那就沒意思了。
李嬌蓉眼含熱淚地辯解著說道:「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只是覺得出門在外和善一些,不和人起口角是應該的。
哪裡知道讓你有了這麼多的想法。」
呵呵,之前被李嬌蓉陰陽怪氣的時候,李蓮可在心裡打過無數次的腹稿了,該怎麼對她辯駁的流程那是瞭然於心。
接著毫不猶豫地繼續說道:「哦,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清清白白的是一朵白蓮花,是我滿懷嫉妒的要污衊你。
那些要給你送糧票,送吃食的人全部都是自己吃不飽,還要施捨別人的好心人,不,這樣的人是大聖人了。
當然了,他們不施捨別人,就只施捨你,而且每回還不是你故意要的,是人家非逼著你拿下來的,你推辭了好幾回,推辭不了才是不想來的。
我一直知道你是最清白無辜的一個人了。」
這看似誇獎實則透著滿滿嘲諷的話說的李嬌蓉站都站不住了,沒想到這人嘴皮子越來越溜,再接著扯下去就收不了場了。
不管再怎麼氣悶,李嬌蓉只能先示弱,咬著下唇,一臉無辜地站在原地,要是平日裡那少不得有人得可憐她幾分,可現在她那模樣,再搭配著李蓮之前嘲諷的話,眾人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嬌蓉。
這一場吵嘴,全面的大獲全勝的李蓮心情高漲,一路上鬥志昂揚的很,離開了大部隊之後李蓮情緒高昂的說道:「你是沒看見,剛才她氣得臉色都變了,這可是第一次,我就光憑鬥嘴就讓她閉嘴了。
之前在老家的時候,那是怎麼都說不贏的,但是退一步真的越想越氣呀!如今吵贏了的感覺別提有多好了。」
李蓮恨不得李嬌蓉之後再找自己吵幾架,自己一肚子的腹稿都還沒說出來呢。
就因為吵架吵贏了就歡快的不得了的模樣,在白嬌看來,這是十足十的小孩兒心性。
眼中不免帶了兩分包容的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興奮,也幸虧你能夠忍得了這麼久。」
李蓮抬起頭一臉驕傲地說道:「那當然,當時還有那麼外人了,我哪裡能夠露出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所以自己不是外人,所以對方才在自己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嗎?
白嬌如此想著笑得甜蜜極了,更是從容的看著李蓮,一邊跟著催促著說道:「你家人口多,這冬儲白菜還是得多儲備一些,家裡有沒有準備好的地窖,如果有的話,還可以再拉些耐放的糧食放在家裡,有備無患。」
得瑟完了的李蓮跟著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這大白菜多儲存一些也沒什麼,可以新鮮的時候吃或者做酸白菜,辣白菜,都好吃!
其它的也可以,只是家裡地窖還沒挖出來呢,就怕放著放著它生牙了的時候。」
這時候糧食是很珍貴,可是發芽了的話,那發芽的地方是有毒的,要真扔的的話又不忍心,不扔吧,吃著心裡又有些負擔。
李蓮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小想法給說了出來,然後就眼巴巴的盯著白嬌,就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解決的辦法了。
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對於白嬌來說並不賴,或者說比起需要,她更喜歡的是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想了想之後拍板說道:「沒事兒,咱們可以下次再來買,這地窖挖起來也不費功夫,晚上的時候我和老米去幫幫你們。
過不了多久就把它建起來了,就是記得得悄悄地再挖個小點兒的地方,不是我有啥壞心思,實在是這局勢那是說變就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