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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小臉就是通紅,緊跟著就炸了,不滿的叫囂著說道:「這話說的,倒像是你有多了解我似的,平日裡就會把我丟給這女人,你有多少時間看過我,別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我告訴你,假的很。」
這別管家裡有多少矛盾,可現在在外人面前都如此的不收斂,政委險些要給氣炸了。
孩子不聽話怎麼辦?那就打,棍棒底下出孝子,政委一向信奉這條鐵律,畢竟從小他也是被摔摔打打過來的,當下就毫不留情地伸出了大巴掌。
米行也是個倔的,瞅著李蓮驚訝的摟著兩個孩子,站在那裡就倔強的不肯示弱,死咬著嘴唇,眼淚都已經盈滿了眼眶了,還是不肯露出一絲脆弱之態。
孩子擱這死犟,政委那是越打越氣,白嬌見狀,皺了皺眉頭,輕聲的說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在外頭打孩子,你這是給誰看呢?」
自己的孩子自己當然心疼,可這破孩子就是死犟著,一點兒錯都不肯認,政委哪能停手,要不然下回他就得蹬鼻子上臉了,如此咬牙打著。
但這么小的孩子也怕打出個不好來,因此心裡都是懸著一顆心的,那巴掌越揚越高,落下來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如今見有台階下了,就趕緊的停住了,沉著一張臉的衝著米行說道:「要不是你白姨給你說好話,我還得接著揍你。」
呵,這話在本就執拗的米行聽來,那可是捅了馬蜂窩了,當下就情緒激動地表示道:「誰要她求情,你揍呀,你只管揍你的,揍死我,我都不會多吭一聲的。」
好嘛,話都說到這裡了,要不揍他,他是當爹的還是自己是當爹的,政委顯然被氣急了,這手這次是真的高高的揚起了。
但這小孩兒剛才都被打了那麼多下來,再被氣急敗壞的政委打的話,還真有可能出問題,李蓮趕緊的將孩子拉過來,本以為他會接著犟呢。
結果這孩子都是乖巧的不像話,像條落了水的小狗一樣,盈盈潤潤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可憐巴巴的讓人心軟。
對此,李蓮只想說,如果剛才米行是如此模樣的話,政委都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李繼業也趕緊手忙腳亂地拉住了政委,藉機拉到了一旁,馬大姐也是眼疾手快地拉著白嬌,便扯起了閒話。
當著眾人失了面子丟了丑,政委頗為自暴自棄的說道:「瞧瞧,就這麼個破孩子,跟他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因為白嬌教拋棄他娘,偏偏腦子就是轉不過彎兒來。
不知道擱哪兒聽的話,一心一意的就認為我為了白嬌拋棄了他娘,一天天的,擱家裡就鬧騰,生怕氣不死我這個當老子的。
如今連在外頭都不讓我安生了。」
李繼業推了一杯溫白開過去,安慰著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瞧我這家裡算是安省的吧,可誰又知道那內里的苦呢?
慢慢來,這孩子現在太小了,又一下子從鄉下來這裡,環境有了這麼大的改變,情緒自然是激動的。
那么小的個孩子,就記得維護他的親娘,可見他是個孝順孩子,有這麼個孩子,你就該高興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說可以,但其他人要真順著這話貶低了,可就沒意思了,再者李繼業說的這話,又何嘗不真呢。
孩子若是來到這裡,便被溫柔的繼母給俘獲或美好的生活給誘惑,完全沒有想起自家的親娘,雖然知道小孩子就是如此,但總覺得有些涼薄了。
政委如此想著,跟著點了點頭,就著溫白開和李繼業碰了個杯。
這邊白嬌和米行他們也是難得的和諧相處,李蓮在這把三孩子支使的團團轉,馬大姐在那邊和白嬌嘮嗑。
至於小小的嘉寶正樂滋滋地睡在搖籃床里,李蓮時不時的抬頭看他一眼,對方正樂在其中,高興的揮舞著小手小腳,一見李蓮看他,更是笑的咯吱咯吱的。
李蓮時不時的做出怪表情,繼續逗他,親近的人就在眼前,孩子自然不覺得有什麼,把這當成了一場遊戲,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李敏濤和李敏翰也很習慣,時不時的就過去逗逗小弟弟,用小臉蹭蹭那嫩嫩的像塊嫩豆腐一樣的小臉。
米行見狀有些沉默了下來,一雙眼睛裡的期盼濃烈到讓李蓮忽視都不行。
明明剛才張揚的像一個小炮彈的孩子,此時蹲在那裡洗菜,小小的一隻倒像是被拋棄了,在垃圾箱旁滿是乞憐的,衝著行人可憐巴巴的叫著的小狗一樣。
李蓮見狀,忍不住的心裡一軟,放柔了聲音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一見李蓮搭理他,米行頓時高興的不行,站起來鄭重的只差行一個軍禮了,嚴肅的說道:「我叫米行,大米的米,行當的行,是有很多很多大米的意思。」
李蓮聽後,故意的沉默了一下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在米行看來就是對方真的有認真的聽他的自我介紹了,當下那種受到重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笑得更加開懷。
李蓮見狀更是溫柔的說道:「這個兩隻蹦蹦跳跳比誰都厲害的叫李敏濤和李敏翰,小車笑的跟只小母雞一樣,咯咯吱吱的叫嘉寶。
麻煩米行你幫忙照顧一下嘉寶。」
李敏濤和李敏瀚一聽不依不饒的跟著說道:「娘,什麼叫做蹦蹦跳跳的比誰都厲害,我們倆可乖巧懂事了。」
「之前娘還不是說我們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嗎?怎麼現在眨眼間就變了說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