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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出事了?
她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小助理,電話接通那邊就傳來焦躁的聲音。
「太太,你快來,再不來先生就瘋魔了。」
「???」
……
白草一身白衣闖進實驗室時,秦晏盯著數據的雙眼已經通紅,整個人近乎癲狂。
「秦晏!」
她伸手握住秦晏的手腕要制止他。
熟悉的皂角香出現,秦晏麻木著一張臉側目,將近一個月沒開口的嗓子重新張開已經失聲。
白草沒看懂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不能讓他繼續待在這裡。
態度強硬地握住輪椅,打算直接帶走他人,一抓,就察覺到和以前的輪椅重量不同。
白草抬起頭,盯著站起來沒有一秒就暈倒在地的人來不及多想什麼,趕忙抓住人抱起往外跑。
有小助理叮囑,白草是帶著醫生來的。
一番檢查下來,很快就得出結論。
「是疲勞過度,如果繼續任由他這種狀態睜眼下去,再兩天就是過勞死,他身體情況本身就不好,現在這是作死?」
「咳!」
小助理清了清嗓子,打斷醫生的吐槽,「我送醫生去休息。」
醫生瞬間瞭然,可以說秦晏這病有多少年,醫生就跟在身邊多少年,連小助理都是在他之後來的。
這表情肯定是有事情要跟他說。
白草忽然敏感起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小助理有些為難,這時候醫生站出來,「不是不能當著你的面說,是這個人太鬼,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裝睡,如果在這裡說出來被知道,他後期是不會配合治療的。」
白草立馬信了,讓他們離開。
她坐立難安,有段日子沒見他又捂白不少,兩個人胳膊放在一起,她至少黑三個度。
這才想起對比去年的安穩日子,今年秦晏休息的時間手指頭都能掰出來,回到山裡也成天悶在書房裡。、
她想等開春後,一定要把人給壓在山裡養養身子,到時候多出去曬曬太陽。
直到餘光看見身邊站的永生,雙眼一亮。
「永生,你能檢查嗎?」
永生點頭,「需要老闆授權。」
「那你快幫我看看!」她相信醫生和小助理,不代表不會擔心。
永生重新掃描一邊秦晏的身體狀態,最後得出和醫生一樣的狀態。
「先生過度勞累,器官開始出現衰竭的狀態,需要好好休養。」
聽到一樣的答案,白草總算是松下一口氣來。
「不過……」
「什麼?」白草的心又再一次懸掛起來。
「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永生那雙玻璃球盯著秦晏的雙腿說:「先生的腿經過檢測完全可以直立行走。」
「?」
白草回想起實驗室的那一幕,眼底浮現欣喜,「他偷偷做了手術還在恢復對不對?」
「手術是陳年老傷,腿內安裝的人造骨是最早的。」
「最早……」白草有點聽不懂,「你身上的不是最早的?」
「不是,永生是經歷革新替換的第六十六代研究品,趨近於成熟。」
白草忍不住攥緊拳頭,「最早的產品是……」
「五年前。」
她呼吸一下子凝滯住,腦子蒙蒙地坐在床邊,盯著秦晏那張臉神色複雜。
他瞞著是有苦衷的吧。
兩人約定過,不能說的事情可以瞞著,而且她之前也沒問。
小事,小事。
白草不斷安慰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養病。
這時,醫生和小助理很快回來,還帶了安眠藥融成的水。
「他現在必須深度休息。」
白草乖乖聽醫生的話給餵進去,只是餵的時候聞到那水的氣味十分熟悉,可她從來沒吃過安眠藥啊。
念頭轉瞬即逝,白草只當自己太著急,把藥水給秦晏餵上後,白草才轉頭看向小助理。
「到底怎麼回事?」
小助理沒硬撐著,現如今確實需要有人撐場面等先生醒來。
「先生父親被找到的事情太太想必已經了解。」
「我知道,是方老太掉包了父親和她大兒子,這些年是父親在醫院代替她大兒子受罪。」方老太就是秦晏親奶奶。
「是,她同先生談判只要放了大兒子,等到了時間頂替她兒子罪名出獄的秦文康她就不會再插手,先生拒絕並舉報二院院長以公謀私。」
至於手段如何他不談,只說結果,「在新任院長上任後,她的丈夫前任院長衝進病房拔了先生父親氧氣管。」
本就受傷成植物人躺在那的秦文康,依靠全息晶片已經找到深層次睡眠的意識,正在逐步喚醒恢復身體控制權。
這一傷害,腦部再次缺氧,傷害不可逆。
醫生輪番上陣都說無藥可醫,只能等到病人斷氣那天,可以提早開始準備後事。
「先生吩咐之後,就埋頭去升級全息晶片,企圖再一次精密。」
白草捏著手掌,深呼吸道,「失敗了。」
「先生的思緒不在實驗上。」小助理為難地說出這句話。
「那秦家和方家的情況呢。」
「太太動用了江家和小寢氏全部的人力去尋找方老太的大兒子。」
白草看著情況,肯定是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