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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天也是好運，食堂在連續一周的白菜蘿蔔後，做了次花甲粉，不知道哪個廚師珍珠項鍊斷了，有兩顆珍珠崩在她碗裡，當時就想到中國海邊盛產的珍珠。

　　  南珠不比翡翠更具有傳統意義。

　　  「不用謙虛，你救了工作室。」

　　  潘悅被這麼多人看著，沒敢邀功，開玩笑道，「我努力其實是想讓老大你早點恢復食堂葷菜，我已經吃了半個月的素，現在出汗都是白菜味。」

　　  她背著債，儘管工資高也無法實現消費自由，只能跟著食堂的菜譜走。

　　  這話引起許多人的共鳴，「對對對！我是羅卜味的。」

　　  「我是東北大亂燉味的。」

　　  有人酸了，「好氣啊，剛剛拿下幾個大單的你們是不是在凡爾賽！」

　　  原本笑著的賈程富愣住了，仔細一看還真是。

　　  潘設計師臨時想法救下了工作室。

　　  劉設計師前兩天送去參賽的設計也通知被提名。

　　  汪設計師好像也突然一下子突破瓶頸，完成了一個合作許久的客戶設計。

　　  初次之外，工作室一直鼓勵新人創作，他們助手也陸陸續續上交了個人設計，一旦通過就能正式獨立接單。  

　　  這幾個人都是這些天忙到不行，只能在食堂吃他買回來的菜。

　　  那菜有激素？！

　　  賈程富自己就搖搖頭否認，真有這麼厲害的激素，研發人怎麼可能這麼低調。

　　  他多想了，可能就是意外。

　　  是他賈程富終於要走向人生巔峰！

　　  正樂著，會議室的門被敲開，食堂廚師長叫住賈程富。

　　  「老闆啊，我能和你商量個事嗎？」

　　  賈程富順手宣布今天放假一天後，在歡呼中走出會議室。

　　  「什麼？」

　　  「我想花錢買點窖存的青菜。」

　　  「買菜？」賈程富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食堂廚師其實是菜老闆的托？

　　  廚師長沒注意他想什麼，正糾結如何開口，「就食堂剩菜我偶爾會帶回家。」

　　  「嗯。」這事賈程富知道，他允許的，不然就浪費了。

　　  「這半個月公司的人在食堂吃飯的少，青菜剩很多，我就帶回家去，誰知道被我家一向不愛吃青菜的倆兒子給吃完了，還說好吃！」

　　  半大小子，正喜歡吃肉的時候，平時吃點菜都像要命一樣。

　　  他一開始以為兒子改了，愛吃青菜，隔天專門去菜市場又買了些，全剩了。

　　  這一問才知道，倆兒子都覺得公司帶回來的菜好吃。

　　  被兒子提醒後他也注意嘗了，口感確實比平常菜市買的要好，為了讓兒子們不缺營養，他想著跟老闆買點應該沒事，反正公司人不愛吃。

　　  見老闆不吭聲，廚師長又說：「當然要是不方便，老闆告訴我在哪買的，我自己去買也行。」

　　  賈程富心跳的更快一點。

　　  菜如果真的有好處，就不能被別人發現！

　　  他當即搖頭，「這事先不談，你一會去做早飯，全用我上次買來的青菜做，順便跟會議室的人說一聲，吃過才能放假！」

　　  「啊？」廚師長見老闆離開，伸手想叫住人，「那老闆你……」

　　  「我去買菜！」

　　  「？」

　　  倉庫不還有一小半呢！

　　  剛想讓幫忙帶點回來，抬眸就瞧不見老闆的背影。

　　  賈程富難得跑起來不喘，等坐在駕駛座上，回想起來跟著在食堂吃的幾天，還有帶回家的菜，低頭看了眼已經塌下來的肚子，神情激動起來，差點一腳油門到底。  

　　  熟門熟路的找上門店。

　　  其實買完菜後，賈程富也存著跟韓氏珠寶搭上關係的心思，可惜來了幾次這蔬菜店都是打烊狀態。

　　  以前只覺得老闆玩票，現在想想，萬一是產量少呢？

　　  商場剛剛開門，賈程富走到店門口，其他都已經開燈準備營業，獨獨蔬菜店還門鎖緊閉。

　　  趴在玻璃門上朝里看，之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正看著，肩膀被人拍了拍。

　　  「兄弟，又來了啊。」

　　  保安腰間別著棍，精氣神十足地笑看著他，指了指身後，「去凳子上坐吧，都是等這老闆的。」

　　  賈程富順著看去，一排波浪形的小凳子上，坐有兩個男人。

　　  「……」

　　  而被惦記的白草，終於在太陽出來時到達家裡。

　　  下車直接鑽進大棚里，溫暖濕潤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泥土味道，讓她十分安心。

　　  土豆已經長大，能直接挖，辣椒苗上也又結了幾嘟嚕，新一岔的韭菜也能收……

　　  白草叮囑夏火哪些能摘，經過種植白菜的那塊地時，發現地還空著，看起來有點禿。  

　　  她蹲下捏了捏土，回頭叮囑謝佳容，「上次奶奶送來的種子裡我記得有黃瓜，趁你們挖土豆，我翻了種下去。」

　　  二月已經過去小半，黃瓜現在種下，等長秧結果時，天氣正好熱起來。

　　  攥著鋤頭幹起來，種植過的土地很鬆軟，只需將拋掉白菜根的坑給填平，就能點下黃瓜種。

　　  忙完也才十點半，她看土豆還沒挖完，找刀削了樹枝，在點了黃瓜種的旁邊搭起過膝高的矮架子。

　　  大棚里溫暖，黃瓜肯定長得快，到時候出條讓謝佳容倆搭在架子上就行，免得他們不會。

　　  白草想到這，悠悠嘆口氣，「這裡過年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