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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白草一用力,直接將領口給收起來。
「!」
秦晏差點被勒過氣,快速抽出手,同時告知來意。
「月底回老宅準備過年,你提前將行李準備好。」
「知道了,下次這種事情給我打電話,或者讓小邵姐告訴我就好,你何必自己再跑出來一趟,凍生病可怎麼辦。」
「我先送你回房間,大棚里的第一茬韭菜好了,中午包扁食吃,好了給你送過去。」
「我們回去過年,我當新媳婦的要不要給家裡人準備見面禮,有小輩需要給紅包嗎?」
她想到了秦殊,「對了,老師都放假回家了,我打算今天把小殊也送回家,行嗎?」
絮絮叨叨的聲音有急有緩,訴說著日常,帶著濃重的生活氣息。
等秦晏聽完,才發現人已經被送到房間門口。
他斟酌道,「聽你的,一會我給二叔打個電話說一聲。」
「那我先回廚房,午飯給你送來。」
白草笑著解開她的棉衣,秦晏身上默然一輕,抬眸就見她正在套棉衣。
視線對上,白草笑著擺手說了聲臘八快樂就走了。
秦晏恍惚還能聞到鼻息間殘留的皂角香,直到手機響起。
秦晏接起電話,冷漠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先生,都安排好了。」
「嗯。」
……
白草回到廚房時,邵美玉正帶著秦殊清理剛割完的韭菜。
秦殊肉乎乎的小胖手毫無章法地搓洗著韭菜,白草看到直接彈他一個腦瓜崩。
「你當洗衣服呢,繼續這麼搓可就不能吃了。」
秦殊有點委屈,亮晶晶的雙眼裡飽含控訴,「嬸嬸,你不能再敲我的腦袋,敲壞了要賠的。」
「這麼值錢呀?」白草打趣的眼神掃他腦袋一圈。
「那是當然!」
秦殊直起小腰板,「爸爸說過,我這以後是要當繼承人的腦袋,要接手管理秦氏集團的。」
白草伸出雙手捏住他胖嘟嘟的小臉頰,「年紀不大,想的不少。」
秦殊抬起濕淋淋的雙手表示抗議,「明明是嬸嬸自己想鹹魚,我可是有大夢想的。」
「要想也想豬肉,想什麼鹹魚。」
又腥又咸還沒肉。
白草藉機教育,「小殊呀,你的夢想可以再大些,嬸嬸建議你,未來要做就做養豬大戶,聽過一句話沒,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養豬。」
「?」
秦殊懵了,有些拿不準到底爸爸說的和嬸嬸說的哪個更好。
於是他跟爸爸打了個電話,順便說下午來接他的事。
白草逗完他,笑著繼續洗韭菜,就瞧見小邵姐低著頭板起臉,手下用力的剝去韭菜最外層的老葉。
「小邵姐,你為什麼生氣?」
剛剛她進來還好好的。
邵美玉心裡憋得慌,抬頭看一眼秦殊,「先生家產一直被別人惦記,我都快氣死了。」
先生那麼好的人。
「什麼意思?」白草沒太懂。
「太太,小殊剛剛要繼承的秦氏集,如果先生當年沒出事,繼承者就是他。」
白草隱隱猜到一些,秦晏的腿應該就是當年出事造成的。
「小殊不是小輩嗎?」
都是秦家人,未來不就是靠孩子。
「又不是先生家的,太太,你以後生的孩子才是正經順位繼承人,小殊父親的爺爺和老爺子只是兄弟,秦氏集團是老爺子白手起家創辦的,當年看兄弟艱難才拉一把,現在倒像是……」
邵美玉一時氣上頭,話趕話就一股腦全說了,這會冷靜下來,抿住嘴臉色有點難看。
「太太,是我沒管住嘴。」
「我今天就當沒聽見,以後不要說了。」
這前腳才因為碎嘴趕人走,她不想小邵姐這會被人抓把柄。
這不是邵美玉該議論的。
「你都說秦氏集團是爺爺一手創辦的,爺爺還在呢,該如何不是我們小輩惦記的。」
白草看一眼秦殊,「他才多大,知道秦氏集團是什麼……所以秦氏集團到底是什麼?」
邵美玉哽住了。
鬱悶的心情一下全都釋然。
是啊,她跟個孩子較什麼勁,孩子知道只能是父母背地裡教的,收拾這些人,有先生呢。
就是太太今天的態度,怕是要給先生提前打個預防針。
「記得說謝謝。」
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白草見秦殊點頭答應後給掛斷。
邵美玉也及時轉移話題,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開始為午飯忙碌起來。
人辭退大半後,很多時候的飯菜白草就自己將就做。
沒大廚做的美味,她卻吃的安心舒坦。
再也不至於因為多吃兩塊紅燒肉而緊張地便秘。
手上洗淨的韭菜切碎撒了一點點鹽殺水,平底鍋下已經開了火,雞蛋下鍋攪碎成丁,泡開的細粉同樣鍘碎,一起調味拌勻。
邵美玉不會擀皮子,只能白草來。
白面揉的劑子擀成圓皮,填上香氣撲鼻的餡料,兩邊一捏,撐起圓鼓鼓白胖胖的肚皮,並排放一起十分喜人。
秦殊洗完韭菜就算忙完,他沒離開,站在邊上看她們忙碌。
一點都不扁的扁食挨個上蒸籠,嬸嬸還在最中間放了碗好多顏色的米,說是八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