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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他沒權沒勢就算是告了也會被資本給壓下來, 對方背靠柒音娛樂,如今正炙手可熱呢。」
景珠挑眉,默默看向白草。
白草覺得奇怪,「你看我幹嗎。」
酒吧音樂太吵,景珠編輯了條信息遞到她眼前。
——柒音娛樂是秦氏旗下的娛樂公司,現在在你老公手裡管著。
「???」
開什麼玩笑。
白草上心了,瞧見服務生不安的神情安慰道,「這事你沒做錯,既然得不到應有的公正,那就應該拿到應得的賠償。」
服務生感動道,「是,所以做到這個月底拿到工資我就打算不做了,錢足夠供應妹妹上學,我也打算重新找工作。」
白草笑著鼓勵,「加油。」
事情被拉回正軌。
「所以說要好好謝謝老闆!」
「那這假西瓜汁得找酒吧算帳啊!怎麼掛羊頭賣狗肉。」
「經理呢,出來!」
眾人鬧哄哄的,白草正坐著就感覺到手腕被人牽住,扭頭就瞧見景珠在沖她打眼色,示意兩人趕緊走。
彎著腰悄咪咪離開,出了酒吧她才奇怪,「我們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你把人家酒吧弄虛作假的事情戳穿,不走留著等酒吧來人教訓你啊。」
「明明全部人都站在我們這邊。」
「現在是,誰知道一會受到生命威脅會怎麼選擇,可千萬不能賭。」
白草乖乖記下,既然出來,索性順著大道一路前行,選了距離不算太遠的一家酒店,打算冬至休息在這裡。
景珠還嘲笑道,「小摳門大出血。」
白草據理力爭,「該花花,該省省,這相互之間不耽誤。」
「你有理,這麼晚了要不要跟我回家?」景珠難得大發善心。
「我得回趟娘家。」
兩人原地分道揚鑣,白草回到家時,晚上十點鐘房間空蕩蕩的。
管家聽到動靜來接,「小姐回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老爺夫人都不在家。」
「那他們人呢?」
「最近工作事忙,經常歇在公司那邊。」
白草感受著家裡空蕩蕩,明顯沒有人氣的環境,撇了撇嘴有點遺憾,叮囑管家不用通知爸媽兩人,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裡本應該是個人痕跡最強的地方,可惜在白草什麼都看不出。
她回想起小邵姐說過,婚前那個白草和家裡父母關係並不好。
一覺睡到天亮,準時準點的生物鐘叫醒她,洗漱完畢就打算下樓離開前往新能源科技看秦晏,站在旋轉樓梯上,就聽到下面傳來的爭吵聲。
稍稍向下看去,發現是父母親。
白嚴朗衣衫凌亂,領口碩大的口紅印,領帶被扯在肩膀上,頭髮凌亂面色疲倦十分狼狽。
「要我說多少會!公司這一批原料出了問題,全賭垮了,消息正瞞著外面,我出去是正常的應酬為公司拉單!」
「你騙誰呢!」裴欣蘭咄咄逼人,「往床上應酬的能有什么正經事,女婿給了你多少好處,公司如今正蒸蒸日上,你告訴我公司快不行了?」
「騙你對我又沒好處,原料賭垮這事我還沒跟女婿說,只能自己奔波。」
「還扯!」裴欣蘭氣急敗壞地伸手抓上白嚴朗的臉,來回兩下指甲就在他臉上留下血痕。
火辣辣的痛刺激到白嚴朗,他伸手一把推開裴欣蘭,「夠了!現在不是你發瘋的時候,白氏倒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你成天在公司安插那麼多眼線,他們就沒把實際情況告訴你。」
冷酷無情的眼神看得裴欣蘭背後直冒涼氣,她知道,怎麼能不知道,只不過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氣氛一下子僵住,傭人都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靠近。
白草站在樓梯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下去,就在她以為氣氛完全凝固時,樓下傳來了裴欣蘭出主意的聲音。
「到底虧了多少,不然找女婿讓他把這個窟窿給補上?他繼承了半個秦氏集團,這麼一點錢怎麼也能拿出來,早早吃虧嫁給他,他那情況往後也不一定能管理好公司,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提一提秦白併購的事情,一旦併購,靠著秦氏珠寶平攤損失,熬熬總能過去。」
「你想得到輕鬆,關鍵你拿什麼去要秦氏珠寶,一張老臉嗎?我的臉可不值錢。」白嚴朗扯下領帶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血,順手扔在地上踩著走到沙發前坐下。
裴欣蘭湊上前小聲說:「女兒最近栽種的蔬菜不是火了?誰家能容忍自己媳婦能幹,那不襯得他秦晏越來越像廢物。」
「你的意思,拿四季跟秦晏換秦氏珠寶?」白嚴朗認真思考這種可能性。
「這是最大的可能,看四季發展的勢頭未來勢必會越來越好,秦晏做這個生意不虧,不然就然他拿出現金來補我們這個窟窿。」
白草將扶手越抓越緊,聽著下面父母理所當然的語氣,故意踩重腳步發出聲音。
樓下立馬安靜。
她故意慢吞吞走下去,沒一會就瞧見父母等在樓梯口那,看到她的目光充滿詫異。
「早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和你媽媽說的話全都聽見了?」
白草停住腳步,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二人,「爸爸問的是哪一句?」
「賭石失敗,併購秦氏珠寶,還是想用我的四季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