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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連戶口都遷來了。」簡白咬牙切齒,避諱著司機和身邊人話也說的隱晦。
白草不爽了,「看看清楚,你這獨斷的毛病得治治。」
簡白結果戶口本掃一眼,「你改了!」
「也不能算是我改的,是白嚴朗先動手的。」白草摸了摸鼻子,她想到曾經新聞挖出來的料,「你知道那誰的過去嗎?」
那事出了之後,她比任何人都想找到另一個白草,沒通過秦晏和小邵姐,是合作過的連家。
她委託了連律師去調查跟『自己』有關的任何事情,只說當初逃婚有陰謀,讓他去徹查,妄想能再得到一些線索。
可惜到現在半點新消息都沒有,大部分都和秦晏所告知的重合。
白草在思索中來到小秦氏總部,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簡白那光頭的回頭率特別的高,以至於很快就有人認出來白草。
消息快速向上傳遞,白草剛進入電梯,秦晏已經得到消息等在出口。
他唇角掛著笑,想到即將要解放的輕鬆,在電梯門緩緩打開看到白草身後站著的簡白時怔愣一下。
很快拉著白草往裡走,沖身邊秘書說:「去招呼客人。」直接將永生和簡白丟過去。
白草被拉著快步前進,著實有點不太習慣,以往和秦晏在一起,照顧輪椅的速度總是會慢一些。
「秦晏,你太快我跟不上。」快走好累的。
直到步入辦公室,門哐當一聲被關上,白草整個人被按在門口還有點不知所措。
仰頭盯著近距離的秦晏,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播放起前段時間看的小說內容。
那誰誰氣急敗壞地將那誰掐腰按在門後,眼角發紅聲音顫抖,「命給你。」
恩,白草猛一個哆嗦,伸手捧起秦晏那張臉,「咱不學那油膩霸總,你現在就很好,筆芯。」
她新學的。
拇指食指交錯,biubiubiu地發射。
秦晏一臉迷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沒忍住揉了揉她的發頂。
「這什麼意思?」
「……」
白草豎起手指戳了戳他,「老古板,快撒手我要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兩個好消息要跟你說。」
「兩個?」白草推著他往後走,直把人按在沙發上在他身邊一起坐下,「那你先說。」
「秦宏才的事情罪證確鑿,當初就是他幫助方老太,如今將由他指證,兩個人誰也跑不掉。」
白草雙眼一亮,「大好事,等回去一定要當面告訴父親,那母親是不是能回家了。」
提到母親,秦晏眼神黯淡幾分,「母親沒提過這事。」
白草撇撇嘴,「那父親能『活』過來嗎?」
「自然。」
「那第二件好事是什麼?」
秦晏起身將桌面上擺放的文件拿過來,「你在這份文件上面簽字,四季山就是你的。」
為這個,他還提前去申請給山改了名。
白草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有點被嚇到,抓著文件心直哆嗦,「你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要打發我嗎?」
那這婚還離不離?
「瞎想什麼,難道不喜歡四季山?」
白草搖頭,「山喜歡,但是跟人比起來還是更想要人。」
人在才有家,在哪都行。
秦晏唇角的笑容不僅越拉越大,雙眼都飽含笑意。
「山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那我收下了。」白草松下一口氣,「那現在輪到我說。」
「恩。」
秦晏想,被白草專門提出來的事情,是山上藥田有什麼改動,不然就是農舍有什麼新發展,或者水田那邊要擴大……
白草說:「離婚吧。」
「???」
秦晏盯著白草笑眯眯地在說這件事情,哪哪都違和。
「我剛剛……沒聽清楚。」
「我說,我們離婚吧。」白草放下還沒簽字的文件。
「之前不是說好,戶口單獨遷出來不必再離婚。」
「是啊,可惜冒出來個簡白。」白草再看秦晏的眼神也帶著控訴,「他說你綁架他丟到山上,打算告你。」
秦晏聽到這話,知道不是白草的意思,渾身緊繃的姿態瞬間解除放鬆下來。
「所以他拿離婚這是威脅你。」秦晏嗤笑一聲,「他是怎麼告訴你的。」
「就說你綁了他丟山上,那繩子上到現在還有你的指紋。」
秦晏勾著白草的發尾,「你為什麼不信?」
白草略帶嫌棄,「雖然不知道簡白為什麼這麼說,可他好像在山上呆久了,智商有點退步,你真想綁架他肯定不會自己動手啊,山里好多人能用,如果怕被人知道自己動手,你當時坐在輪椅上怎麼可能弄動他一個健康的男人。」
更不說,簡白失蹤前,她一直在醫療室盯著秦晏。
退一萬步說,就算當時秦晏雙腿完好,站起來動手就有可能破壞他隱藏至今的局面,還是在簡白面前,怎麼可能去自動暴露。
「真聰明。」秦晏加深笑意,「所以離婚這事算了……」
「那不行,離還是要離的。」白草幽幽道,「你沒瞧見簡白昨天的情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進山里,可他差點沒活著走出來是事實,要不是前段時間藥田那施工動靜足夠大,他至今還在山裡打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