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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扒拉下來的樹葉雜草也方便裝車拉送到加工廠去, 不用再人工收集經過木屋往別墅那送去繞這麼大一圈。
白草前腳確定下來位置,後腳小邵姐就準備好人員,施工材料,機械設備一同就位,圖紙畫上就開始構架橋樑,看得她一傻一傻的。
好像自從小邵姐被婆婆否定後,整個人像武俠小說那樣打通了任督二脈,瞬間鋒利起來,害得白草某些時候看見小邵姐,像看見另一個年輕婆婆一樣。
一切準備就位,工人們便定位開始挖基地,架鋼筋,搭橋板,輪到澆灌水泥那天,幾天下來熟悉的工人故意嚇唬她。
「聽說沒,建橋是需要活祭的。」
「?」
工人嬸嬸秘密地壓低聲音說:「橋樑施工期間很容易從橋上掉下去,一旦摔下去又沒辦法施救,就只能水泥倒下去將人埋進橋里,這是建造橋樑都知道的規矩,所以來施工前我們每個人都寫了一封遺書。」
「???」
白草一臉為難,要不要很眼前這個人說他被騙了。
工人見白草這個表情,只當她被自己的故事給嚇到,「當然,你也別因為害怕橋樑建設結束後就不敢過,一般沒泡在水裡是不會變成水鬼從橋上抓人。」
「你這是迷信。」
白草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首先你說建造工人掉進河裡,這就不可能,我們有安全措施,現在但凡大型的施工現場都有安保措施吧。」
她指著上橋搭建的人背後穿的安全繩,這怎麼可能掉下去。
「那……那是以前。」
「那也不對,橋下面是水,掉下去的第一時間還是能救的,除非是洶湧的大河或者特別深的大海,可你之前自己又說,掉下去的人沒條件就直接澆灌在水泥里,不說別的地方,就我這條河在場的水泥都澆灌不滿吧,好浪費材料。」
「……」他這是遇見槓精了?
「遺書這個我就不從得知,但是你說水鬼那個就更扯淡,水鬼是會飛還是怎麼地,能直接把人從橋上拽下來。」
但凡說個岸邊她都信了。
「以後別說啦,全是錯的。」
工人逼近嘴巴,覺得這天沒辦法聊。
「幹活幹活。」
他尷尬地咳兩聲,去繼續忙手頭上的工作,接下來好幾天都沒幹再主動聊過任何事情,生怕說出一句話來被白草挑出個一二三四的毛病。
後面白草也沒時間天天盯著。
步入三月後她又恢復了課程,如今學習的東西書面知識越來越少。
老師們合計之後針對她感興趣的農業開始提前步入專項學習,夾雜著能運用到的高中知識,幾乎相當於大學選專業。
至於秦殊,白草只是暫時將人扣在山裡,沒想耽誤他以後的人生,學習自然還是老步驟。
一間教室分給兩個人用,白草依舊是早飯前,晚飯後,中間正常上課時間全部給秦殊。
不知道是不是學業壓力上來,都不用白草刻意阻攔,對方都沒提過要回家找爸爸媽媽之類的話,為了不在秦殊面前表現出來,白草也沒主動問秦殊情況如何,秦宏才怎麼樣了。
學業抓住她目前一大半的精力,等放課後完成老師布置的課後作業,去橋頭巡視一番看看進度條。
而今天,白草主動要了個課餘作業,種植果樹,觀察生長規律、對外界營養的需求等等一系列長期作業。
要認真做作業的白草拎著小桶,裡面兜著工具,經過二區時才發現一個冬天過去後,阮糖的小屋同田月的並排建設起來,一比一的比例像雙胞胎。
母親像是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支持她的事業,帶著父親和醫生搬去湖心島上去了。
那在深山後半部,河流往後橫面加快,湖心島坐落在最中間,生生將河劈成兩半,足夠安靜。
白草想到這,算了算日子,又七八天沒見公公婆婆,不然中午送飯過去見見。
人生命力的頑強,白草覺得在公公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田月兩個正在拿燃料刷牆,瞧見她還伸手打了招呼,白草比了比前頭沒停下繼續前進。
期間又路過三四家正在建設的地基,進度都不快,一塊磚一塊磚的壘上,敲擊聲隨著笑聲傳來。
白草加快腳下的步伐,腳步停在香樟樹旁,這片大多是灌木叢,桶里拎出小鋤頭來對準根部砍去,快刀斬亂麻一通砸,順著根將枯木逢春的老根給扯起來,一連修理大片,才認真除草。
大的解決,剩下的全部都是精細活。
白草直除了三四步遠,就在空地上挖了個半米深的坑留在那,算算時間差不多,將桶和工具丟坑裡打算下午繼續忙,拍拍手先回去。
路過別墅區廚房,裡面已經開始動火。
「湖心島那今天吃什麼?」
「夫人要的百合粥,大爺的牛奶蛋花湯。」
「就這些?」
白草湊近一步,婆婆的百合粥沒放米,只丟了幾粒綠豆,這不該叫百合粥,該叫百合湯,公公的牛奶蛋花湯更是白啦啦地稀。
她看了眼邊上的備菜,揉麵團了十幾個肉餅,除去給婆婆的還有她和秦晏的。
菠菜切碎,山藥削皮上蒸籠,瞧見案板上剩下的,肥肉相間十分好看的五花肉,大刀剁塊準備犒勞一下辛苦的自己,悶一鍋紅燒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