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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付安呆呆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嗯?怎麼碎了?」
她的腦子被酒精麻痹,思想有些轉不過彎,看著地上的碎玻璃半晌,慢吞吞地蹲下準備徒手去撿地上的碎玻璃。
姜付安是真的醉了,她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按照她的說法,徒手撿玻璃是偶像劇里腦子不好的女主才會幹的事,又不是沒有掃把。
只不過如今姜付安被酒精熏得思想反應遲鈍,跟腦子不好沒什麼差別了。
賀之延洗澡時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匆忙圍了條浴巾走出去,剛好看到姜付安打算徒手撿碎玻璃的畫面。
賀之延的血壓一下子就高上去了,額角青筋暴跳,吼道:「姜付安!」
他幾步上前把姜付安拉起來按到沙發上,罕見地板著臉教訓人:「你喝酒喝出能耐來了?玻璃碎片你都敢用手碰?」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姜付安還挺能惹事?還是清醒的姜付安更善解人意,知進退,不惹事,事事不讓他心煩,是個十分合格的妻子。
姜付安直勾勾地看著賀之延,明亮的眼眸微潤,倒映著燈光,像盛滿了細碎的星光,她歪了歪頭,「帥哥,你誰?」
賀之延出來得急,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遮住重點部位,他光著上身,八塊腹肌的好身材一覽無餘,結實的肌肉上水漬還沒擦乾,在燈光的照應下散發著一股色—欲的誘惑。
姜付安只覺得一股熱氣湧上臉頰,她咽了下口水,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往賀之延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賀之延只覺得被她觸碰到的位置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宛若觸電的感覺,像是在他的心上撓了癢,他身上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腹肌猛地一縮,呼吸在那一瞬間都重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嘆了口氣,他今天嘆的氣可能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
他暗著眸色,低聲警告:「別亂動!」
一隻手被抓住,姜付安也不惱火,因為她還有另外一隻手,她迎著賀之延帶著警告的眼神,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摸了一把她垂涎已久的胸肌。
「姜付安!」賀之延攥住她到處作亂的兩隻手,惱火地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字,今晚的姜付安總有讓他自制力崩潰的能力。
賀之延在酒吧也喝了不少的酒,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的自制力本就不如清醒時那般堅定,姜付安的手又在他身上亂摸,一來二去很容易摸出火來。
到時候賀之延都不敢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麼。
「凶什麼凶?放手!」姜付安掙扎著,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的手被男人牢牢地握住,掙脫不開。
「你弄疼我了!放手!」姜付安表情一變,她癟著嘴,濃密的眼睫毛上掛了一滴晶瑩的淚水,看著十分可憐。
賀之延看著姜付安臉上的淚,遲疑地鬆開手,說時遲,那時快,姜付安不知從拿來的力氣,一把將賀之延拽倒在沙發上,與此同時,兩人的位置變化,她跨坐在男人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奸計得逞的狡黠,滿意地摸了一把男人漂亮的腹肌。
姜付安的裙子本就不長,此時更是隨著她的動作往上移,幾乎要到走光的危險邊緣。
賀之延下意識地用手環著她,不讓她掉下去,眼神深沉,眼底漆黑一片,像中了蠱一樣,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姜付安俯下身,像是蜷縮在賀之延的懷裡,耳朵貼著他心臟的位置。
「撲通……撲通……」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慢慢變快。
「賀之延。」姜付安叫了聲他的名字。
賀之延與姜付安三年夫妻,都是合法持證的成年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
僅僅一個眼神、一次觸碰,賀之延的自制力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賀之延的眸色變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水面上盪起些許波紋,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室內的溫度慢慢上升,變得灼熱、焦躁,新風系統的恆溫恆濕像是成了擺設。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半晌——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男人的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賀之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第4章 賀之延就像一頭餓狼
一夜荒唐,姜付安覺得她就像案板上的一塊肉,被人翻來覆去好幾次,連肉帶骨,吞食殆盡,連渣都不剩。
姜付安累極了,她閉著眼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迷迷糊糊地,她只記得後來被人抱起來放進盛滿溫水的浴缸里,又來了一遍。
素了好幾個月的男人真可怕。
姜付安晚上的時候什麼都沒吃,後來睡前運動又消耗了大量體力,第二天一早,姜付安就被餓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眼看到了一個男人光裸性感的胸膛,她驀地瞪大了眼,抬起頭便看見了賀之延平靜的睡顏,昨晚荒唐的記憶瞬間回籠。
那些激烈的、熾熱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反覆播放,姜付安像是被燙到似的收回視線,她僵著身體,腦海中天人交戰。
要說羞憤,也不全是,畢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不是第二第三次,之前那三年賀之延雖然大多數時間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但也不是沒有回湖山別墅,他們都是成年人,又是持證的合法關係,賀之延長得不差,身材性感,姜付安不排斥跟賀之延發生什麼,所以那三年該發生的事也沒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