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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帶她來看花,這不像是賀之延的風格,女人的第六感在這一刻變得敏銳, 她疑惑地看著賀之延的表情,「你是不是……」
姜付安上下打量著賀之延, 眼神逐漸犀利, 賀之延人生中難得有如此緊張的時刻。
「是。」賀之延鬆開姜付安的手,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他正準備把剛才藏起來的東西拿出來,又聽到姜付安不可置信的聲音:「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賀之延:?
「好啊你賀之延, 我就說你怎麼晚飯後一直不見人,還大半夜約我出來看花,這根本不像你的風格, 老實交代,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姜付安雙手抱臂,擺出了一副審視的姿態。
賀之延:……
見賀之延沉默不語, 姜付安內心越發沉重。
「你……」姜付安眼眶微紅, 她指著賀之延,纖細的食指微微顫抖, 「你找小三了?」
賀之延無語地看著姜付安,看表情也許是在想為何她的腦迴路如此清奇, 都往他找小三那方面想了, 難道是他暗示得不夠明顯嗎?
他嘆氣, 握住了姜付安的手。
姜付安感覺到賀之延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 隨後,一顆環形的帶著體溫的金屬質感的東西被塞進了她的手中。
她猛地愣住,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 又看向賀之延。
賀之延將她的手指一一打開,掌心朝上面對這她,一枚粉色的心形鑽戒靜靜地躺在姜付安的手掌中,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著絢麗的光芒,十分地炫彩奪目。
姜付安呆呆地看著賀之延,心臟劇烈地跳動。
「你這是、求婚?」她的大腦轉不過彎,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嗯。」賀之延握著姜付安的手,單膝下跪,表情緊張中帶著深情,他鄭重而忐忑道:「所以,美麗的姜小姐願意嫁給何先生為妻嗎?」
鮮花、戒指、單膝下跪,姜付安這才想起,今天早上她的隨口一說,被賀之延記在了心上。
往日的記憶一一閃過腦海中——
婚禮上初見時的驚艷;
重逢後不可抑制的心動;
他的霸道、他的溫柔……
姜付安的喉嚨發緊,眼眶微微蓄起了一些淚水,模糊了視線。
姜付安眨了眨眼,把淚水收回,她看著單膝下跪的賀之延,另一隻手揪著衣角,問:「那你以後都會聽我的嗎?我說往東你絕對不能往西,我說紅色好看你不能說粉色好看。」
賀之延緊張地抿著唇,在商場上能夠洞察人心的賀總此刻有些摸不清姜付安的想法,他本能地應道:「好。」
「那在你心裡,我和工作哪個更重要?」
「你。」
「那以後你只能有我一個人,不能再看別的女人一眼。」
「從始至終只有你。」
「賀之延……」姜付安輕聲叫了下他的名字,賀之延似乎感覺有根鋼絲把他吊在了半空中,任憑風將他吹得左搖右晃,不上也不下。
「我願意。」姜付安輕輕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了笑。
賀之延緊繃的肌肉驀地放鬆,飄蕩不安的心緩緩地落到了實處。
姜付安見他愣著不動,於是開口催促道:「賀之延,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戒指給我戴上?再不戴上我反悔了……」
她話還沒說完,賀之延拿起了帶著體溫的鑽戒,緩緩套入姜付安纖細漂亮的無名指上,隨後,他在戴著鑽戒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這一吻,虔誠而真摯。
姜付安被賀之延牽著,緩緩地在花叢中漫步,她揚起手,對著光看了看手上的鑽戒,鑽戒的大小與她的無名指嚴絲合縫,一看就不是臨時買的,她半靠著男人,問:「賀之延,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嗯,」賀之延將自己是手插進姜付安的手中,十指相扣,「從24歲就開始的預謀。」
姜付安以為賀之延在開玩笑,賀之延24歲時,他們才剛認識,就是純純的豪門塑料夫妻,「你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
賀之延笑了笑,沒有開口解釋,他的手輕輕摩擦著姜付安手上的鑽戒:這顆鑽石在銀行的保險柜待了六年,如今終於送到了它的主人手中。
「你喜歡嗎?」他專注地看著姜付安,眼神盛滿如水的溫柔。
「嗯,喜歡,」姜付安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她看了看周圍,大膽地在賀之延的臉上親了下,輕柔的吻如同一根輕薄的羽毛擾亂了賀之延的心房,她咬了咬下唇,在賀之延耳邊小聲說:「賀之延,我喜歡你。」
撲通……撲通……
賀之延似乎感覺到有一束眼花在他腦海里炸開,他咽了下乾澀的喉嚨,拉起姜付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再說一遍?」
姜付安難為情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已經說過一遍了,你一次都沒說過,別想騙我說第二遍。」
「輪到你說了!快點!我想聽你說!」
賀之延傻傻地笑了下,他俯下身,含住眼前的紅唇,吻得熾熱而虔誠,姜付安從他的吻中感受到他那濃烈的情感。
一吻畢,賀之延呼吸微亂,他又溫柔地在姜付安的頸側吻了吻,吻得姜付安從脖子到尾椎一陣陣發麻,險些要站不住。
賀之延聲音微啞,眸光中盛滿情.欲,在姜付安耳旁意有所指道:「我知道旁邊有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