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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前穿書後的郁想都一樣的漂亮,所以對於別人的目光,她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裡,一邊吃,一邊還問老闆娘借了根皮筋。
就這麼把頭髮紮起來,方便更好地乾飯。
老闆娘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穿得像是剛剛從上流社會的場合出來,還踩著高跟鞋,長著一張相當漂亮的臉,精緻得眼尾輕輕一眯,就像是在勾人。
視線一垂,甚至還能掃見她雪白的肩頭和脖頸上,留下的一點紅痕。
像是手指掐過的痕跡。
她身上沒有一點欲望、下流的氣息,但卻生生讓人腦子裡不自覺地勾勒出了一幅動人場景。
郁想要是知道老闆娘的想法,大概會說,長得像個小妖精那是我的錯嗎?
這時候郁想輕輕打了個嗝,一下把老闆娘的思緒全按住了。
「謝謝,幫我打一下包。」
「哎,好好!」
郁想就這麼提溜著一袋沒吃完的包子出去了,她在軟體上打的車也剛好抵達。
在原身的手機記錄里,是有固定的定位地址的。
郁想只需要按著記錄走,就能順利回到原身的家。
這是早上的八點鐘。
儲禮寒的秘書王歷按往常一樣,前往儲禮寒的住處等候。但今天抵達後,卻被菲傭告知儲禮寒昨晚沒有回家。
他只好轉頭撥了儲禮寒的私人手機。
沒人接。
王秘書一下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可能出事了!
他立刻聯繫了保鏢。
「昨晚大少有些醉了,心情也不太好,就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保鏢說。
王秘書這才冷靜了點,趕緊地又往酒店趕。
等終於到了1302房間外,他抬手按響了門鈴。
一遍兩遍三遍,終於把儲禮寒吵醒了。
儲禮寒有點起床氣,不過他這人修養好,起床氣再大也不會砸東西,只是沉著臉緩緩坐起來,然後手按住床……
嗯?
空了?
儲禮寒轉過頭。
只見另半邊床上,空空如也。
儲禮寒立刻起身,將這間套房的里外都檢查了一遍,然後才確認,那個女人的確不見了。
為什麼要跑?是有什麼新的算計?
這時候門鈴聲又響起了。
儲禮寒先慢條斯理地扣好了皮帶,古銅色的皮帶扣在他的手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就又恢復了白天裡衣冠楚楚的矜貴模樣。
他這才走到門邊:「誰?」
「大少,是我。」王秘書一邊應聲,一邊鬆了口氣。
這時候門開了。
儲禮寒站在那裡,和往常沒什麼分別,只是領帶好像失蹤了呃……嗯還有……王南定了定睛,總覺得好像從男人的脖頸上,瞥見了一點很輕的,指甲撓過的痕跡。
大少也不養貓啊。
王秘書愣愣心想。
這時候卻突然有一撥娛記扛著長槍短炮就沖了過來。
王秘書:「哎!你們幹什麼的?!」
儲禮寒面色微沉,抬眸看過去。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儲大少!有人爆料說,您弟弟的女朋友昨晚進了您的房間,是真的嗎?」沖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興奮地喊出了聲。
這時候保鏢聞風而動,趕緊上來攔人。
儲禮寒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先轉頭問王秘書:「現在幾點了?」
「九點十一分,對不起大少,我不知道您昨晚歇在這裡了,所以來得遲了一點……」
九點了。
儲禮寒知道昨晚她為什麼要執著地調個鬧鐘了。
嗯,她叫什麼?
儲禮寒這才發現,自己昨晚白審問了,至今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儲禮寒輕輕地撥開面前的保鏢,垂眸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比他矮了一個頭,手裡抓著收音麥,頓時有點說不出的自慚形穢。
儲禮寒淡淡出聲:「我沒有弟弟,又哪裡來的弟弟的女朋友?」
中年男子:「那您能讓我們進去拍嗎?」
儲禮寒這會兒已經不太高興了,他冷淡反問:「你們想拍我住過的地方,知道後果嗎?」
中年男子有點瑟縮,但想到卡里的錢,他一下就又挺直了背,反正這事兒是別人指使的。
中年男子說:「您想過您父親知道您睡了弟弟的女朋友之後的後果嗎?」
王秘書聽到這裡大氣都不敢喘,心說這人可真勇啊。
不怕死哪。
儲禮寒嗓音冷淡:「王秘書,等他拍完,把人送警局。」
中年男子愣了愣,這是……放他進去拍?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深想。
畢竟僱主信誓旦旦地和他說,人確實進去了……
再看這位儲大少的脖子,上面還留著一點抓痕,夠激烈啊。
那肯定辦了事兒了沒跑了!
中年男子頓時來了底氣,一下沖了進去。
然後……然後就和空空如也的床鋪來了個對視。
「怎麼了?徐哥?徐哥你怎麼還不出來?」外面的小狗仔坐不住了。
他們發現中年男子就跟中邪了似的,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過。
這是看見什麼勁爆場面了?
臥槽這頭條是要發啊!
還沒等他們暢想升職加薪的美好未來呢,那邊中年男子僵硬地轉過頭,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沒、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