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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想趕緊關掉了,然後回頭去看儲禮寒。
因為浴缸花灑本身就安置得比較低,不像是淋浴間的花灑裝在頭頂。
水噴出來,只澆濕了儲禮寒腰腹到下身的位置。
郁想:啊這。
這不是澆得更不是地方了嗎?
郁想粗略一掃,就能掃見白襯衣底下隱約能窺見的腰腹線條。
她眼皮一跳,正想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儲禮寒大手一抓,抓過了旁邊架子上的浴巾,將她整個裹在了裡面。
儲禮寒從後面給她擦了擦。
男人的手指灼熱有力,擦拭她的頭髮的時候,手指會不輕不重地掐過她的側臉。
我的頭髮濕了嗎?
不對,我本來就要洗澡啊……
郁想輕輕呼吸著,再轉過頭,她又一次對上了儲禮寒的眼眸。
男人和白天沒什麼分別,依舊顯得冷靜自持、高高在上。
只是眼眸好像變得幽暗了一些。
然後她看見了他喉結上的那枚牙印。
儲禮寒似有所覺,他的手指一下頓住,按住了她的頸側。
那是之前他親吻過的地方。
他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搓揉了兩下,像是要將那裡的印記搓去,也像是要把它變得更深。
別墅區太安靜了。
安靜到除了海風,就只剩下了彼此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上次在酒店有更親密的行為時,儲禮寒始終也沒有親過她。因為那時候只是一個糟糕的意外。
他唯一的失控,也就是難自已時掐了下她的脖頸。
但臉上都是沒有任何表情的。
「郁小姐不謝謝我了嗎?」儲禮寒低低出聲。
他的面容俊美,髮絲沾染了一點水意,輕貼住他的額角,更襯得下面的眉眼疏淡而美麗。
這個男人,哪怕襯衣濕了,也讓人有種不敢攀摘的錯覺。
郁想輕輕吐了口氣。
她有一點好奇,他真正失控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於是她抬起眼,輕顫的睫羽拉長了她的眼尾,嬌意中透出一點嫵媚。
她說:「謝謝大少,那大少要泡個澡嗎?」
他手下輕輕一用力,浴巾就將郁想帶向了他的方向。
他單手扯掉了領帶,托住她的後腦,將人按了下去。然後另一隻手從郁想的臉側伸過去,重新打開了花灑。
熱水噴涌。
郁想聽見了一聲清脆的,皮帶扣零件碰撞浴缸瓷面的聲音。
他在水霧騰起間,挾著溫熱的濕意吻住了她。
浴缸真的大。
她想。
系統嚇得CPU都要燒了。
它一邊給自己緊急打馬賽克,一邊想,還是我太年輕經歷的事不多,我剛才松的那口氣太早了哇!
系統憋不住哭了。
系統度過了備受折磨的一晚。
每當它想解除屏蔽。
嗯?他們在沙發了。
嗯?郁想在儲禮寒的懷裡了。
再一次嘗試……
算了,它不嘗試了。
系統決定自閉兩天。
郁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四十了,她爬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本能地摸了下頭髮。
頭髮已經幹了。
也不知道是暖氣烘乾的,還是後來儲大少幫她吹乾的。
儲禮寒已經不在了。
估摸去公司了……
郁想也沒覺得多麼失落。
哎,成年人麼,就是要不黏人才好呢。儲大少努力賺的每一筆錢,都是她白嫖的資金啊。
她掀了被子摸下地,還差點摔一跤。
她以為系統要發出嘎嘎大笑。
誰知道系統安靜極了。
郁想咂嘴琢磨了下,受刺激受大發自閉啦?
郁想扶著床沿站穩,一扭頭看見了旁邊掛著的床幔。床幔散了一半下來,那是她昨晚拿腿勾住,勾太用力給勾下來的。
郁想看一眼就跟被燙了一下似的,趕緊扭過了頭。
她找了一圈兒,在沙發上找見了自己的浴袍,然後一裹,就聽見了門推開的聲音。
郁想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去看。
儲禮寒站在門口,西褲筆挺,衣冠楚楚。
和昨天那套不一樣,今天穿的是黑白色系的。啊,很明顯,王秘書可能大概也許來給他送過衣服了……?
郁想有點臉紅。
但她還是穩穩噹噹地先給自己系好了衣帶,然後才問:「大少沒有去公司嗎?」
儲禮寒輕描淡寫地說:「今天不太忙。」
他問:「想吃什麼?」
一說到吃,郁想的肚皮里立馬應景地發出了咕嘰一聲。
好傢夥,您別說,這活兒真的挺耗體力的,雖然耗的多是儲禮寒的體力。
郁想想到這裡,不自覺地掃了一眼儲禮寒的腰腿和手臂。
這位是比上回在酒店還誇張。
扣得一絲不苟的西裝底下,是真有力氣。
郁想飛快地扭開臉,說:「我給您寫個清單,您讓王秘書幫我買去?」
儲禮寒:「嗯。」
他走到桌子前,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便箋和一支簽字筆。這應該是老早就放在裡頭的,郁想接過去擰開筆帽劃了劃,還不出水。用力甩了兩下才好。
「豆腐腦、牛奶、雞蛋、酸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