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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呢,也確實不太聰明。
她一心暗戀男主,但想著儲禮寒長得好,出身也好,還是正兒八經的豪門貴公子,父母強強聯姻生下來的那種正經婚生子。蹭蹭儲禮寒的光環也不錯。
結果得來的就是,儲禮寒連帶儲禮寒他媽、他外公等等人,都煩死了她。
以至於她被男主設計弄死的時候,壓根沒人幫她。
但郁想還是很佩服這個角色的。
至少最後黑化了,還曉得反抗嘛。
就是這個對抗的對象不太對啊,你找女主的麻煩幹什麼呢?直接硬剛男主,它不香嗎?
這邊郁想還在慢吞吞地回憶劇情。
那邊儲禮寒卻感覺到了加倍的焦躁,這種焦躁,在發現郁想一動也不動之後,更快速地翻了個倍。
儲禮寒蜷起手指,用力按了按床沿。
他看郁想。
郁想在發呆。
儲禮寒心頭的火氣也翻了倍。
他的手機卡沒了信號,室內電話線被切斷,酒店玻璃為了防止客人跳下去又牢牢鎖住了。
他又看向了郁想。
郁想在發呆。
儲禮寒終於抬手扯鬆了領帶,他的喉頭滾動,露出了一小片胸膛。
郁想還在發呆。
儲禮寒:「……」
這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
她竟然沒有趁機來纏住他。
這會兒系統倒是感知到了儲禮寒身上幾乎壓不住的戾氣,系統:……
她為什麼還不害怕?
這時候郁想似乎終於感召到了他們的情緒,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唇開開合合,她說:「我沒有醉……」
她估摸著這會兒藥性應該達到最高值了。
儲禮寒把自己憋壞沒關係,她可不能憋出毛病啊!
她輕輕曲起手指,虛空比劃:「我只喝了這麼一點點,一點點……」
還在裝?
儲禮寒的眸光更加冰冷。
郁想這時候蜷了蜷手指,揉起了額角。因為有點用力,很快她的指尖和額角就都染上了一點緋色。
她說:「是藥……不是、不是酒……」
我當然知道是藥。
儲禮寒竭力保持著清醒,問:「誰給你的藥?」
別看他看上去依舊身形挺拔,神情理智。
但其實渾身的血液都伴隨著心臟的咚咚,朝四肢百骸蔓延去了,帶著壓不住的洶湧之勢。
郁想雙眼朦朧地望著他,答非所問:「吃藥,會生病,以後會變得不行,不行……」
郁想的聲音仿佛魔鬼低語縈繞在耳邊。
儲禮寒:「……」
不過他也根據這段話推測出來,這個藥可能對身體的傷害很大,硬憋著不是最好的解決途徑。
儲禮寒這才真正打量起了郁想。
金色的眼影被枕巾和生理淚水暈開了,長卷的睫毛打濕後,楚楚可憐地貼住了眼尾,好像將那裡都拉得長了一點,於是從眼角泄出了兩三點繾綣的光華。
水跡再混著眼影閃片,就像是在白皙的臉龐上灑落了幾點清冷的光,更顯得可憐引人擷取了。
她的脖頸修長。
陷入柔軟的枕頭後,也顯得是那麼的脆弱。
再往下,則是更晃眼的一片白皙了。
這和酒會上那個打扮得誇張庸俗,一舉一動都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好像以黑夜作為分界線,清晰明了地劃成了兩個人。
……倒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這時候郁想好像察覺到了他的一點態度變化,於是攀附住他的手臂,慢吞吞地爬起來,朝他親了上來。
儲禮寒不快皺眉,難以忍受地往後躲了躲。
但女孩子的吻只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好像完全沒有親吻的經驗。
她也並不想親吻他的唇。
她就這樣反反覆覆地笨拙地親了兩下他的手指,還像小狗一樣輕輕舔了舔。
儲禮寒指尖一抖,然後緊緊繃住了,一個用力,反手將郁想牢牢扣回了床上。
系統對這一幕見怪不怪。
該大反派有著極為強悍的意志力,且對郁想極為厭惡,說不碰他就絕不會……嗯???
這個年輕且矜貴的男人,一手按著郁想,另一邊單手徹底扯開了領帶,脫下了外套。
雖然裡面的襯衣依舊紐扣整齊。
但已經足夠讓系統震驚了。
儲禮寒這時候終於鬆了手,轉而按住了郁想的唇。
但這會兒郁想別說親他了,連動都懶得動了。
反正魚都釣好了。
儲禮寒等了會兒,才發現她好像……又在發呆了。這下連笨拙的討好的親吻都沒有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幻象。
儲禮寒:「……」
哦豁,藥效好像上來了。
郁想掀了掀眼皮,望著男人襯衣底下幾乎包裹不住的肌肉線條,很漂亮。
算了……
郁想:「不想動,你動吧。」
儲禮寒:?
他差點讓她氣笑了。
郁想:「多吃點飯,沒力氣嗎?」
儲禮寒:「……」
到底是誰來勾引誰?
儲禮寒盯著郁想,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了兩秒,然後才冷冷俯身。
年輕的系統面對這樣一個突然急轉彎的劇情,大為震撼,並嚇得火速給自己裝載了個馬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