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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下了床,就又只是「郁小姐」和「儲大少」了。這本來不應該有什麼不妥, 只是郁想又聰明又灑脫得超出了普通人的想像。
「我讓人把你的衣服熨好了。」儲禮寒推開椅子站起身, 低聲說:「我去拿。」
郁想:「辛苦。」
儲禮寒頓了下。
他想幸好,昨晚他抱著郁想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她沒有趴在他的肩頭說一句:「辛苦。」
否則大概像是郁想嫖了他。
儲禮寒親自把衣服給她送上來之後,郁想很快就換好了。一套小香風的煙粉色套裙。上面印著大牌logo, 很明顯是儲禮寒讓人新買的。
「對了,昨天我穿的那件禮服呢?」郁想順嘴一問。
那是窮了吧唧摳了吧唧的郁家特地掏錢定的。
儲禮寒眸光一閃,轉身在房間裡找了找。
郁想一看他的架勢,頓時就生出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半分鐘後, 儲禮寒在沙發角找到了那條裙子。如果那還能稱之為裙子的話。
唔,郁想覺得那看上去大概更像是破布了吧。
果然是美色誤人。
郁想現在都還能隱約回想起,儲禮寒俯首時, 冷淡而矜貴的眉眼間, 緩緩滑落的一滴汗水,還有他脖頸間突起的一點性感的青筋。
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裙子被撕爛了這件事。
「算了算了, 不要了。」郁想趕緊說。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 她的耳朵都燙起來了。
王秘書大概是實在等不住了, 這時候上樓來小心翼翼地敲門:「大少,下午還去公司嗎?史丹尼已經等了您一個半小時了。」
儲禮寒轉身往外走:「去開車。」
王秘書:「哎。」
郁想還打算在別墅區里自個兒逛逛,就沒蹭他的車了,只是跟著下了樓,然後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保鏢。
在原著里,想弄死儲禮寒的人有很多,所以他很少有不帶保鏢的時候。
郁想感嘆:「您昨晚是不怕我下黑手啊……保鏢一個都沒帶。」
儲禮寒沒開口,那邊的保鏢就咧嘴一笑說:「沒事兒,我們挨著近得很呢。」
郁想:?
郁想:「你們在別墅外守了一晚?」她尋思那聽著過分了點,還讓她怪不好意思的。
保鏢連忙說:「哪能呢?我們就旁邊的別墅歇了一晚。」
「旁邊的別墅?」
「對啊,那是儲大少的母親買下來的。」
郁想倚著沙發,一下歪頭看向了儲禮寒。
有房子不住,偏偏要在這裡留宿,她不知道他對她有沒有意思,但他的確是不動聲色地推動了昨晚一切的發生。
分寸恰到好處,不僅不令人討厭,反倒加深了彼此在一拍即合上的心照不宣。
面對郁想的視線,儲禮寒沒有一點羞愧,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我母親那棟房產,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贈送到我的名下了。那套別墅有一個更大的露台,朝向不同,望出去的風景也不同。你如果感興趣,下次我可以帶你過去轉一轉。」
……下次?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啦。
郁想抿唇應聲:「好哇。」她輕輕笑了下:「不過儲大少那邊的露台更大有什麼用呢?浴缸也更大嗎?」
儲禮寒垂眸盯著她,喉頭緊了緊。
王秘書和保鏢們就更震驚了,滿臉都寫著感嘆號。
臥槽臥槽,是那個意思嗎?是那個意思吧!這是我們配聽的嗎?
儲禮寒盯著郁想看了幾秒,然後說:「露台也可以。」
郁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系統剛解除屏蔽。
它的CPU在瘋狂發燒,眼前也陣陣發黑。它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聽見這樣的對話吧?
它覺得不行,它覺得是時候督促郁想走回正軌了,不能再這樣浪下去了。
系統在反思。
而郁想緩緩扭過了頭。
儲禮寒沒等到她再開口,也就帶著王秘書和保鏢先行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很快就變得安靜空蕩了。
一時間只有系統在耳邊念叨的聲音:【口乃心之門戶,口閉心沉。此處一靜,萬物皆景……】
郁想:?
郁想:寶你在說什麼?
系統:【修閉口禪的意義】
它沉默片刻,接著又往下念:【此口一閉,萬籟皆勝……又古人云:二十年不開口說話,向後佛也奈何你不得……】
郁想沉默。
啊,系統好像真的打擊過大了。
……不如打個遊戲。
系統見狀,更是氣得眼前一黑。她竟然無動於衷?她怎麼能無動於衷?她還打遊戲?
「啊。」郁想突然輕輕出聲。
系統冷酷地問:【怎麼了?】
郁想:「我的帳戶怎麼突然又多了一百萬?」
系統聽了都要妒忌了。
它努力用尖酸刻薄的語調問:【你又上哪裡去騙了一筆錢?】
郁想:「怎麼能叫騙呢?」她按著手機屏幕的手指頓了下。其實她也怪驚訝的,對話框裡是儲禮寒發來的消息。
儲禮寒:【拿去氪金】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充滿了金錢的香氣。
她本來只想氪三百塊,這直接翻了個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