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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剛才,剛才好像是凌經理關的門!他……他把郁想留下了?!」
廖佳菲臉色微變:「他想幹嘛?」
沈總低下頭,喃喃道:「剛才我就說氣氛不太對勁呢,說不定真是早認識的,只是不好當咱們面說……這樣最好了……」
廖佳菲:「可萬一要是他心懷不軌……」
沈總正要再說服她。
那豪門跟豪門的事兒,能叫心懷不軌嗎?
這時候有個黑衣保鏢過來了。
「是沈總對吧?」
沈總:「對,怎麼了?」
行。
沈總沒錯。
沈總旁邊的女孩兒也沒錯。
保鏢看著廖佳菲說:「儲大少在車庫等您呢。」
這下沈總又愣住了,只呆呆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
廖佳菲也懵了:「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儲大少……」
保鏢:「不管認不認識,還是得麻煩您跟我先走一趟,儲大少在等著呢。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讓這位沈總陪著一塊兒到車庫,就遠遠看著就行。」
沈總應了聲:「哎,行。」
廖佳菲只好跟著一塊兒往車庫走了。
「大少,人過來了。」保鏢在一輛邁巴赫旁停住,抬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車窗很快調了下來。
露出了儲禮寒那張俊美卻漠然的側臉。
「跑得挺快啊。」他說著轉過了頭,顯得有些冷酷,和剛才大樓裡衣冠楚楚、斯文有禮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廖佳菲嚇了一大跳,一瞬間心跳都漏了一拍。
「儲、儲大少……」廖佳菲顫聲喊。
儲禮寒和她四目相對:「……」
儲禮寒:「你是誰?」
廖佳菲:「啊?」
她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呢。
儲禮寒看向保鏢。
保鏢無措地連忙解釋了起來:「我真的是找到沈總旁邊那個女孩兒。」
廖佳菲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她沉默片刻,低聲問:「那你有沒有想過,沈總身邊有兩個女孩兒呢?」
保鏢:「……」
完了。
大少也沒告訴我說有倆啊。
儲禮寒其實當時也沒注意到廖佳菲。
他就看見郁想了。
「算了。」儲禮寒低聲說。
他臉上的冰寒之色褪去,仿佛剛才的懾人架勢,只是旁人的錯覺。
「送她回去吧。」儲禮寒說著,關掉了車窗。
保鏢對著車窗點點頭,趕緊將功補過去了。
這邊沈總看著廖佳菲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還有點疑惑:「和儲大少說完話了?」
「不是,是認錯人了。」廖佳菲頓了頓:「儲大少要找的人,可能是郁想。」
沈總愣了,然後才緩緩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的,怎麼都說不認識呢……」
他一頓。
心說不會是什麼私底下見不得光的東西吧?
比如說,情人?
但那也不對啊。
沈總陷入了茫然之中。
那郁想總不能同時是兄弟兩個人的情人吧???
那特麼的,不是腳踩鋼絲跳舞嗎?
這邊沈總還在迷惘之中,那邊郁想已經從光明大廈走人了。
想要將功補過的保鏢,當然也沒能再找到郁想。
車裡,王秘書問:「您找她,是想問出來背後主使者嗎?」
他剛想主動請纓說,要不我親自到那家公司去一趟,不出三天,總能把人抓到。
「不是。」儲禮寒淡淡道,「行了,開車吧。」
要見她一面倒是比別人見他還難。
「是。」王秘書也就不再多問了。
問幕後主使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了,現在海麗酒店嚇得要死,幾個記者也軟了骨頭,要問出來並不難。
他不需要再撬開郁想的嘴。
他只是想問……
郁想跑什麼?
怕他清醒後扒了她的皮嗎?
還有那天離開之後,郁想吃避孕藥了嗎?
另一頭的凌琛遠接了個電話,往樓下走。
他和儲禮寒不一樣。
儲禮寒是正兒八經的大少爺,人人都識得他的名頭。
儲禮寒有專用電梯,他沒有。
凌琛遠和其他員工一起坐了普通的客梯。
「凌經理。」有員工和他打了招呼。
凌琛遠頷了頷首。
「你們知道那種字母,是什麼意思嗎?」凌琛遠突然問。
「凌經理說什麼字母?」
「n,s,這樣的字母……」
「可能是縮寫?或者單詞?您上網搜搜?」
凌琛遠點頭應聲,打開手機,搜索。
「nmsl,
千萬不要相信它是指你媽死了,
它其實是一句常用激勵用語,十分正能量!同時它還可以譯作,那沒事了,你們是龍等等,狗頭.jpg」
凌琛遠:「……?」
她在激勵他???
激勵什麼?激勵他再和她多說幾遍,我不喜歡你嗎???
這頭郁想回到家裡。
郁家客廳已經十分熱鬧了,他們正在試禮服。
「這是你的。」郁家大伯親手將一套衣服交到了郁想手中,並且警告道,「千萬不要再穿你自己挑的那些衣服,明天金家嫁女兒。不要在婚宴上給郁家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