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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書掛了電話就去找何坤民了,他面色沉沉,一嚴肅起來還有點讓人害怕。更不提他是儲禮寒身邊的人,這個身份本身就具有相當的威懾力了。
「我們大少不見了。」王秘書上去就說。
何父聽得立馬變了臉色,根本不敢擔這個罪責,連忙拉著王秘書走到了一邊去:「怎麼會呢?我、我馬上讓人調監控。」
這監控還不如不調。
一調,何父臉都白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他幾乎鼓不起勇氣承認,儲大少好像……讓他……釘那間屋子裡了。
「人是在樓上失蹤的,何總,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後果吧?」王秘書冷淡出聲。
何父不敢藏著掖著,連忙說:「我先帶您四處找找……」
王秘書點了下頭,但卻叫了幾個保鏢跟上。
這下何父就被夾在了中間,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何家當然也有保鏢,可他敢請過來嗎?
他不敢。
終於,何父來到了那扇被釘死的門前,他趕緊哆嗦著叫園丁帶工具過來,……撬門。
「你的意思是,大少被你關在了裡面?」王秘書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
「是這間房本來就要封起來,底下人笨,也不知道問一問裡面有沒有人,就開始釘門。大少失蹤那麼久,多半是在裡面……」何父忙解釋道。
他當然不會說,他本來是打算把人扣住,等宴會結束後慢慢收拾的。
如果是郁想躲進去了,那就更好辦了。那簡直是名正言順地把人在這兒留一晚。
結果現在好了……
他關的是儲大少。
何父的整顆心臟都快不好了。
門外叮叮噹噹拆釘子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門內的儲禮寒沖郁想勾了下手:「過來。」
嗯?
郁想不疑有他,起身走到了他旁邊。
儲禮寒抬起手,攬住了她的腰,輕鬆地將她拉入了懷中。
成年男性的氣息瞬間裹住了她。
本來就顯得密不透風的房間,似乎更讓人喘不過氣了。
儲禮寒牢牢箍著她的腰,沒有要松一點力道的意思。
郁想張嘴,欲言又止。
哦,這是為了嚇退何父嗎?行,今兒我也狗仗人勢一回。啊不,我怎麼罵我自己是狗呢?
應該是狐假虎威!
郁想十分配合,甚至相當熱烈地挪了下屁股,另一條腿柔軟地別過去,然後生生把姿勢變成了迎面跨坐在儲禮寒的腿上。
我這多像是那迷惑人的小妖精啊。
一會兒就能讓人一怒衝冠為紅顏那種。
儲禮寒短暫地僵了下,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同時他的眼底也飛快地掠過了一道暗光,他抬起了另一隻手,一下托住了郁想的後頸。
郁想:?
下一刻,儲禮寒就按住她的後頸,然後吻在了她的脖頸間。
郁想一下頓住了,連呼吸都本能地滯了滯。
那種感覺怪異又陌生。
一瞬間,她好像只能能感知到他的氣息,強勢,帶著溫度。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退,但沒能從他腿上滑下去。
他按住了她的腰,並且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門外拆釘子的聲音,砰砰啪啪還在響,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錘下去,門就會打開。
郁想的性格本來不會害羞。
但是因為未知。
所以心跳變得快了起來。
她沒有再躲開,只一下抓住了儲禮寒的領子。
大概因為太用力了,指尖都發著麻。
房間裡的燈打開後,就沒有再關上。光印在彼此的眸子裡,有些晃。
完全封閉的房間無形中放大了感知,緊張從血液里流淌而過,沿著脊背向上攀去。
當她察覺到儲禮寒好像悄無聲息地有了某種變化的時候,那種緊繃的情緒更是一下拔到了頂峰。
他貼住她腰肢的手掌沒有動,只是溫度好像也往上攀了攀。
按住她後頸的手,不知不覺地也挪動了一點位置,變成了托住她的頸側——
他的指尖輕輕地揉了下她的耳垂。
郁想的呼吸一下變沉了。
而他盯著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像是猛獸面對獵物時,展露出想要吞吃下對方的本能。
如果不是在這裡……算了。
……這裡不行。
儲禮寒的理智冷靜飛速回籠,他用力地掐了下郁想的耳垂。
下一秒,「吱呀」一聲。
門推開。
儲禮寒收回了那個親吻。
郁想心想那不能光我挨一下啊?
她想也不想就彎腰去咬了一口儲禮寒,慌亂急促之中,也不知道咬到了哪兒……等門完全被推開那一瞬間,郁想也直起了腰。
同一時刻,門口的何父眨了下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儲大少。
的確是儲大少!
不僅如此……
他的懷裡,還坐著一個郁想。
儲山就在這裡啊!
郁想怎麼、怎麼敢……郁想難道不是避讓都來不及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何父才有恃無恐,敢繼續放任自己的覬覦啊!
可眼前這一幕,狠狠敲碎了何父的妄想。
儲禮寒緩緩轉眸,朝他看來,眸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