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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這件事他還沒有教訓他們呢?
但女傭大概是生怕他真氣昏了, 還真扶著他,就要往外走。
系統:【儲山還沒吃飯吧?】
郁想:可不是嗎,真是鬨堂大孝了。
系統:【果然是渣有渣治,儲山攤上你們這麼一群玩意兒,壽命都得減十年】
郁想:一群玩意兒?那可是你的男主和你的大反派啊。
系統噎了噎,艱難出聲:【不是我的, 也不是原著的, 現在是你的了】
郁想:?
凌琛遠這時候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剛把醉蟹退還回去的女傭, 這會兒終於又端著一道新菜上來了。
炒菜心。
十分樸素。
儲禮寒抬頭掃了一眼,這才沒再說郁想能不能吃的話。
然後這道菜就被擺在了凌琛遠的面前。
凌琛遠心下冷笑, 掃了一圈兒。
三個人面前擺著的菜, 十分涇渭分明。乍一看上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郁想才是這家女主人呢。
畢竟就只有她面前的菜式格外豪華。
「這道紅酒燉牛腩味道怎麼樣?」凌琛遠突然問。
這下儲禮寒的視線也掃過來了。
郁想大大方方一點頭:「挺不錯的。」
就在凌琛遠準備把碗推過去的時候,郁想夾起來最後一塊, 放進了嘴裡, 並再度強調了下:「真的很好吃。」
凌琛遠:「……」
郁想心說, 哈,就這?就這?
你們倆打得昏天地暗,都別想把殃及池魚的火燒我身上!
郁想把好吃的吃了,不好吃的全留了下來。
然後愉快地拍拍肚皮:「吃飽了。」
凌琛遠:「…………」
他突然很好奇,像郁想這樣的女人,真正喜歡上一個人該是什麼樣子。反正大概不會是把最難吃的菜留給對方。
一旁的儲禮寒緩緩眨了下眼,盯著她拍肚皮的手,低聲道:「那就在花園裡走一走。」
郁想:「我回家……」
儲禮寒打斷她:「郁家有私人醫生嗎?」
郁想仔細回想了下:「過去有吧,變窮之後就沒有了。」
儲禮寒點了下頭,道:「這裡有,你留這裡觀察一晚再走。」
不就是吹了點冷風?
郁想眨眨眼,不過也沒有和他爭辯,只是扭頭問:「儲家最帥的保鏢是哪個?」
儲禮寒:?
凌琛遠:?
郁想:「不是到花園裡走走嗎?天這麼晚了,多不安全。肯定得有個保鏢吧。」
儲禮寒:「帥的?」
郁想咂嘴:「大晚上的,如果一回頭,發現身邊跟著的人怪丑的,您說嚇人不嚇人?」
儲禮寒盯著她看了幾秒鐘。
看得系統都有點發毛了。
終於,儲禮寒重新開口了,他說:「有女保鏢。」然後他轉頭叫女傭把內線電話拿過來,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儲禮寒口中的女保鏢就到了。
對方身高一米七五,修長的腿蹬著皮靴,一看就踢人特疼那種。
還扎著長馬尾,額前沒有一點碎發。
底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
姐姐好颯哦。
郁想站起來,高高興興地就跟著人走了。
儲禮寒:「……?」
凌琛遠:「……」
他們倆的腦海里幾乎同時划過了一個念頭——怎麼覺得就算是換成了女保鏢,也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呢?
郁想一走,很快就只剩下了他們倆面對面。
他們誰也沒有再開口。
畢竟坐在一張桌子上的時候,再放點無關緊要的狠話,除了顯得low,並沒有其它任何作用。
真正的過招,永遠是在私底下。
一邊的女傭只覺得空氣仿佛都隨著那位郁小姐的離開,而變得凝滯了起來。
半小時後。
儲禮寒慢條斯理地起身,他漱了口,擦了手,就離開了餐廳。
直接無視了凌琛遠。
凌琛遠坐在椅子上,放下筷子,冷冷低笑了一聲。
另一邊的郁想,在儲家的大花園裡溜達了足足一個小時,她甚至還出去觀摩了一下公園裡跳廣場舞的老太太。
然後她才慢吞吞地走了回來。
一進門,儲禮寒就發現了她身上披著一件不屬於她的皮外套。
而更先問出聲的是剛打完電話回來的凌琛遠。
「郁小姐身上的外套又是從哪裡來的?」凌琛遠沉聲問。
郁想指了指身邊的女保鏢:「她的。」
女保鏢滿臉寫著冷若冰霜,但還是點頭答道:「郁小姐走在湖邊的時候,覺得有些冷。」
凌琛遠嘴角抽了抽。
郁想在哪裡都挺自如啊?
他怎麼覺得,不管是男是女在她這裡,仿佛都一個結局。
郁想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呢,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拉著身上的外套,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回頭和女保鏢說:「謝謝,明天還你哦。」
她本來長得就是小妖精那一掛的,聲音一放輕,也就跟淬了蜜一樣,像是在撒嬌。
那頭女保鏢還一點頭說:「沒關係郁小姐。」
儲禮寒&凌琛遠:「……」
怎麼說呢,心情確實是有一分複雜的。
郁想上了樓,很快就又溫聲問女傭去了:「我今晚住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