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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想想了想,又懶洋洋地在後面添了幾個字:
【且獨立】
【我從來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我要獲得什麼樣的快樂人生】
打完這兩行字,郁想就關掉了手機。
手機屏幕看累了。
還是連大屏幕打遊戲吧……
【郁想這個女人怎麼能把她做的所有事,都變得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啊!】
【不打算說孩子的爸爸是誰嗎,啊啊我好好奇啊】
【看看誰陪著去產檢的,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聽說,儲大少和公司的人說,只要郁想點頭,就會發請柬給他們去參加婚宴】
【真的假的?】
【豪門大少也需要這樣等待嗎!】
【廢話嗎不是,看看凌琛遠在醫院的那段發言就知道了,再有錢再牛逼,也得郁想點頭才行】
網上還在吃這個有錢的金瓜。
而這時候凌琛遠又去見了一次儲山。
儲山最近看了何家父子的新聞,那叫一個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啊。
那可是子殺父啊!
雖然他自覺,他對兩個兒子沒做出那麼令人髮指的事……
但何坤民現在還在ICU半死不活地搶救的下場,依舊叫他覺得頭皮發麻。
於是凌琛遠登門,都沒能讓他迅速重拾往日的「慈父情」。
凌琛遠倒是不在意儲山是什麼表情。
儲山越難受越好。
凌琛遠拉開椅子在儲山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說:「郁想大概快要和儲禮寒結婚了。」
儲山只當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儲山想也不想就開口說:「只要還沒領證,爸爸就還可以繼續幫你啊。」
凌琛遠:「幫我也不能扭轉郁想的心。」
他摸出手機,打開熱搜,推到了儲山的面前給他看。
凌琛遠說:「她和我母親不一樣。她比我母親堅韌得多,可偏偏她越堅韌,越有人前赴後繼地希望有資格能對她負責。我的母親很柔弱。卻偏偏等不來你的庇佑。」
儲山一時訕訕:「那時候我確實是不知道她有了你……」
凌琛遠果然怨懟他。
凌琛遠諷刺一笑:「但你自己睡過誰,你不清楚嗎?」他頓了下:「她們確實不一樣。她們遇見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不,或許不應該這麼說。
郁想遇見了他、儲禮寒、何雲卓,包括後面的什么元景煥什麼奚亭……
這麼多人,但她卻只選中了一個儲禮寒。
她比他母親會選得多。
不過凌琛遠不吝惜用最惡毒的話,來扎儲山的心。
凌琛遠:「臧心蘭很喜歡郁想,儲禮寒也很喜歡郁想。他們都會對她很好。他們會幸福地生活下去。」
凌琛遠:「我得不到郁想,因為我流著骯髒的血,我本來就只是個違背道德的產物。我是你犯下錯誤的最大佐證,我是你身上骯髒的一環。我不配擁有更多。是因為你也不配。」
儲山臉色大變,這才真正被凌琛遠戳痛了。
比起兩個兒子不和睦。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他的兒子來告訴他,你落到這個孤家寡人的下場是因為你骯髒,你活該。
「閉嘴!這是你和爸爸說話的態度嗎?」
凌琛遠站起身:「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轉身,冷漠無情地走出去。
等走到欄杆旁的時候,他向下望去,能看見中間的迴廊、大廳。
有一瞬間,凌琛遠甚至產生了跳下去的衝動。
但很快被他按住了。
儲山都還沒死呢。
他得活著,他得活得長長的,……他要看著郁想的孩子出生,看著那個孩子長大。看著那個孩子過他這一生永遠都不會過上的生活。
凌琛遠走後,儲山就被送去急救了。
大概是因為他兒子沒像何雲卓一樣下狠手揍,儲山很快就醒過來了,到底是沒被氣死。
不離不棄的劉秘書看著他青紫的臉色,低聲說:「要不您把遺囑改改?」
「怎麼改?」
「全捐山區,也不給這倆王八蛋。」
「放屁!」儲山捂了捂胸口,他的家產,他一輩子打拼下來的那麼龐大的產業,捐出去?不可能!那跟割他的命根子一樣!
儲山緩緩閉上了眼。
他得活長一點,至少活到郁想的孩子出世,至少得等那個孩子有名字……他會把財產給那個孩子,他會在遺囑中寫明,到時候儲禮寒一分都分不到。
凌琛遠……
儲山因為怒火升騰而兩頰微鼓,不過很快又按了下去。
給凌琛遠一百萬,還有儲氏的工作崗位,已經夠好了。
姓也不用改姓儲了,還省了他去和臧新蘭掰扯。
他會讓他們後悔。
讓他們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
……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郁想尋思要不今天化個妝去民政局得了?
還沒等她給儲禮寒打電話呢,沈總倒是先給她打電話了,說她好久沒到公司上班了,今天能不能去公司啊,剛好冉彰剛處理完手裡的事,準備今晚大家一塊兒搞個慶祝宴什麼的。
郁想:「慶祝冉彰他叔叔成功入獄?」
「哪兒啊!」沈總打斷道,「是慶祝你懷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