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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頓時都看了過來。
誰都知道坐直升機回去肯定是最快的,這會兒大家都又冷又餓,心神俱疲,還余驚未消。看著直升機頭盔,他們那叫一個饞啊。
只見儲禮寒扣住一個頭盔,轉手塞到了郁想的懷中。
「上飛機。」他說。
郁想驚訝了一瞬。
不過她很快就坦然地接受了。
好耶!
回去熱水澡了!
郁想連忙扣好了頭盔,跟在了儲禮寒的身後。
郁想一邊走,一邊問了一句:「王秘書呢?」
儲禮寒頓了下:「他坐遊輪。」說完,儲禮寒轉身從王秘書手中接過了傘。
王秘書也任勞任怨,想著他等遊輪一塊兒回去就是了。
拿人工資,就幹什麼崗位的事嘛。
於是大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倆,登上了直升機。直升機沒有落地,就這樣在空中盤旋了下,很快就遠去了。
寧雁望了望直升機的身影,心頭有點哽。
她是天之驕女,嘴上不說,但心裡當然希望什麼事都能是她當先。更不用提是被郁想這樣的女人搶了先了。
寧雁心道,郁想還不如她那個妹妹呢。
終於遊輪上也下來了救援人員,負責接引他們上船。
之所以動用遊輪呢,主要是遊輪吃重大,在風浪涌動的時候,幾乎不受到影響。
寧雁等人先後上了遊輪,狠狠鬆了口氣。
但是等她回頭再去看凌琛遠……
凌琛遠跳上了救援人員的快艇,將保溫衣和救生衣一裹,就沖了出去,倒是比遊輪更快了。
寧雁望著他離去的凌厲而張狂的背影,心底又是嚮往,一時間又覺得更酸了。
另一頭的直升機上。
救援人員遞了干毛巾給他們,然後大聲說:「有!姜!湯!在!保溫桶!」
沒辦法,螺旋槳的噪音實在太大了。
郁想看著對方的口型,大概辨認出了意思,然後彎腰摸了摸,還真摸到了一個保溫桶。
她擰開蓋子,一股濃烈的姜味兒就立刻涌了出來。
儲禮寒垂眸掃了一眼,然後抬手按住蓋子,轉頭對她說了句話。
什麼?
郁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他的嘴巴,再一攤手。
表示自己聽不見。
儲禮寒拽掉了她的耳罩,低下頭,幾乎是在她耳邊冷冷淡淡地開口說:「亂喝東西,……不想要了?」
什麼不想要了?
郁想遲鈍地反應過來……嗯?是說,……懷孕不想要了?
郁想心說那不全是口嗨嗎?
要真是喝薑湯能死胚胎。
我立馬乾半桶。
郁想到最後還是沒能喝成薑湯,因為直升機很快就停在了海岸邊。
螺旋槳的噪音漸漸從耳邊消失,郁想抬手揉了揉耳朵,把保溫桶蓋上放了回去。
等她從直升飛機下去,頓時就被無數閃光燈晃花了眼。
「儲大少!請問您在海面上出了什麼事故?是一次針對您個人的襲擊嗎?」
「這件事您懷疑和什麼有關?和您上個月在國外的新舉措有關嗎?」
「聽說凌琛遠先生也和您一起遭遇了襲擊?」
記者們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過他們還算規矩,大概是怕儲禮寒這人,也就光嘴上嚷嚷,身體站得起碼得有一米五遠呢。
郁想往前走了走。
那些記者的聲音瞬間就變了個調:「……請問這位,這位和您一起搭乘直升機回來的女士是誰?」
可把他們興奮壞了。
這還是他們頭一回抓到儲大少的緋聞啊……上一次據說有個八卦周刊的快拿到一手資料了,後來又不知道為什麼給送警局了,待了好久看守所才出來。
這次是抓了個現場啊!
聽說一起被追擊導致失蹤的人有很多……那為什麼偏偏儲大少就帶了她一個人回來呢?這女孩兒還長得相當漂亮!
這中間你要說沒有問題,那肯定是不會有人信的。
就在他們激動又忐忑,怕儲禮寒不動聲色地阻斷他們的採訪權利時。
他們看見那位年輕且漂亮的女性沖他們勾了勾手指。
什麼意思?
讓我們……上前採訪?
記者們這下可更興奮了。
這位女士也太會來事兒了啊!
有個大膽的,慢慢走近了郁想。
儲禮寒冷眼旁觀,沒有動,只是不遠處的救援人員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充當起了保鏢的角色。
「您好。」記者說。
郁想抽走了他手裡的麥克風:「你好。我只是一個無名的,被儲大少救助的可憐人。我身體虛弱,在島上等救援的時候,昏倒了三次。儲大少實在看不下去,就用直升機帶我一塊兒回來了。儲大少真是個好人啊,建議頒發三好市民獎。」
記者:???
從來還沒人說要給儲大少頒三好獎。
儲禮寒:「……」
他的視線轉了一圈兒,又落回到了郁想的身上。
一邊喊著要和他結婚,一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和他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她想幹什麼?
儲禮寒轉頭和救援人員低聲說了兩句話。
救援人員連連點頭,然後走到了郁想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