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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雁腦中的嗡嗡聲響更大了。
她腦中飛快地回閃過儲禮寒對郁想偏愛的場景,高學輝生日宴上的所有都變得有跡可循了。
「……你懷孕了?」
「哎。」
系統:【……】
這是殺人誅心啊!
它就說不能讓郁想和大反派搞到一起吧!
寧雁揪住了自己的衣領,喉中發出了瀕死一般的尖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機關算盡,最後成全了別人,把自己反逼入了絕境。
寧雁連滾帶爬地從病床上下來,她恨恨地盯住了郁想,但還沒等她上前,就被余桐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冰冷的瓷磚地上。
她狼狽得像是過街的老鼠。
而郁想乾淨且高高在上地擁有了一切。
「啊啊啊!」寧雁雙眼紅得滴血。
郁想和系統說:這女高音真得勁。
系統:???
儲禮寒走到了郁想的身邊,他微一躬身,摟住郁想的腰,將她從椅子上帶了起來。
「剩下的有人會處理。」儲禮寒輕描淡寫地說著,就帶著郁想走出了病房。
他說:「別吵到你和孩子。」
郁想都差點給他豎個大拇指。
儲大少,永遠走在配合她演戲的第一線!這話寧雁聽完至少心肌梗塞三四天!
寧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遠。
而郁想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了下頭:「謝謝送子觀音哈。」
這簡直是對一個惡毒反派的最大嘲諷。
「啊!」寧雁的情緒起伏過大,頭疼欲裂,終於是把自己氣昏了。
郁想:「我還沒說她是散財童子呢。」
系統:【……】
太狠了,太狠了,大反派真的後繼有人了。
「你感謝她讓我們擁有了共同的孩子?」儲禮寒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響起。
郁想馬上謙虛道:「當然還是您出的力氣比較大。」
儲禮寒好笑地低下頭,突然彎腰將郁想抱了起來。
郁想:?
儲禮寒低聲緩緩道:「還是郁小姐吃的苦更多,我眼下已經捨不得郁小姐再多吃一點苦了。」
所以就當眾公主抱,路都不讓我走啦?
郁想眨了眨眼,舒舒服服地靠住了他的臂彎。
哎倒也不是不行。
他們這邊剛走出醫院,郁想就接到了臧總的電話,問她晚上有空嗎,請她吃飯。
郁想轉頭看了看儲禮寒。
儲禮寒低聲說:「我已經和母親聊過了。」
這麼快?
不愧是您,效率真夠高的。
郁想笑了笑,倚著儲禮寒歪了下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剛才她轉頭一掃,儲大少就交代了這樣一段話,怪像跟老婆報備的。
這邊電話里答應了臧總,等掛斷電話後,郁想問:「大少下午還有工作嗎?」
儲禮寒:「有。」
他彎腰,將她放上了真皮座椅。
他沒有立即直起腰,而是先盯著郁想低聲問:「郁小姐要去視察一下嗎?」
郁想:「……好哇。」
寧雁大概打死也不會想到,要收拾她,對於郁想和儲禮寒來說,都只是一天行程里一件最不起眼的小事。
這天晚上何坤民就進了ICU,公司股價大跌。失去了坐鎮的老總,那些按下去的隱患終於也一朝全爆發出來了。
何坤民雖然在ICU里,但只要他醒來,他就會立即面臨涉嫌強姦罪、尋釁滋事罪、行賄罪、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罪等等的起訴。
而何雲卓儘管揍的是自己的親爹,但他同樣也會面臨故意傷害罪的起訴。
網友直呼大快人心。
【父子倆這是都要喜提銀手鐲了?】
【也有可能其中一個會喜提骨灰盒】
【我他媽笑死。不過就算骨灰盒也是活該!】
很快寧寧走丟後被找回來的事,還有寧父曾經坑騙好友的事,也都爆出來了。
【這寧家到底多爛啊】
【搞了半天,把寧雁和郁想一塊兒對比,那都是給寧雁抬咖了……】
寧寧坐在電腦前,翻動著網頁,翻動著採訪視頻。
她以為的家,並沒有一個人愛她,溫柔的姐姐底下藏的是蛇蠍心腸。
這一切終於就這樣血淋淋地在她面前撕開了。
天下這麼大……
哪裡才該是她的歸處呢?
寧寧關掉電腦,恍恍惚惚地起身。
路過臥室的時候,她聽見了寧母和寧父的爭執。
「對,一定還有辦法。讓寧寧去求凌琛遠,雁雁和我說過,凌琛遠其實很厲害的,在國外華爾街那幫大鱷都要看他的臉色……」
寧寧步子一頓。
原來他們什麼都知道啊……
而她對他們唯一的用處,也就是救寧雁,救寧家。可凌琛遠早就已經走遠了。
寧寧不願再聽下去,難堪地逃出了家門。
寧母聽見動靜,本能地追了出去:「寧寧?你跑什麼?」
寧母追了兩條街才追上寧寧,她有心勸寧寧想辦法幫幫家裡,於是特地找了家咖啡廳,美曰其名和寧寧來個母女談心。
這一談就是大半天。
那邊郁想、儲禮寒陪著臧總一塊兒吃了個晚餐。
臧總放下筷子說:「我以前覺得吃飯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和別人一起吃飯,就更是效率低下且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