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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更殘暴點,說,孩子打掉,咱們還可以繼續扮演地下情人。
但這會兒真要郁想去想像那樣的畫面,她又發現自己好像完全想像不出來……
儲禮寒是高高在上,在原著里收拾凌琛遠的時候,出手也很狠辣。他還會嚇唬她。當著元景煥演戲那一次,他沉下臉也的確是模樣可怖的。
但郁想就是沒辦法將那些霸總橋段,再放到儲禮寒身上去了……
因為久久沒有得到郁想的回應,儲禮寒屈起手指,指骨攥緊,指背還能看得見因為用力而泛起的白色。
「如果你有其它的想法,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意見。」
如果她不想要孩子的話。
郁想歪了歪頭:「儲大少說的負起所有的責任?嗯……包括結婚嗎?」
儲禮寒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他的嘴角繃緊,面上神色不顯,但目光已經有了變化,他說:「當然,郁小姐。」
儲禮寒緊攥的手指放開,然後又碰到了口袋裡的戶口本。
現在幾點?
儲禮寒腦中不自覺地划過念頭,民政局下班了嗎?
這頭的郁想和系統說:你看,我就說人儲大少是個大好人吧?
系統:【……】
一個親爹兄弟都下手,手段狠辣把男主逼成美強慘的大反派,你非要靠著你們倆有一腿認證他是個大好人,那我也沒有辦法。
郁想倚著沙發,這下是徹徹底底的放鬆了。
她從儲禮寒的回答里,得到了最重要的信息,試探到了儲禮寒的底線。
她確確實實是能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了。
不過一般來說,一個牛逼哄哄的大反派,坐擁那麼龐大的身家。他的身體也很健康,身材也很棒,啊不是。郁想把這五個字從腦中划走……總之就是,儲禮寒想要孩子的話,其實可以擁有很多吧?
郁想的思緒飄了飄。
儲禮寒沒想到郁想又不開口出聲了。
他捏了下戶口本,低聲問:「結婚嗎?」
郁想:「我就是問問……」
儲禮寒:。
系統:?
它怎麼好像從大反派的臉上看出了一點失望?
郁想笑了下:「結婚是一件很神聖的事,不能胡來的。」雖然她這個人很胡來。
但是她覺得儲大少人不錯。
是真心實意地這樣覺得。
當這個世界對於郁想來說變得真實起來以後。
他就不再單單只是原著里的大反派了。
他是她認識的儲禮寒。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更不能胡來啊。但凡換個人的話,她一定無所謂地原地躺平,離婚的時候還要快快樂樂地分人家一半財產。
「我知道了。」儲禮寒隱去了眼底深沉的色彩。
「還有,儲大少不用幫我維護名聲。不用說我和他們根本沒關係。就算有關係又怎麼樣呢?當我不需要清白和道德的時候,就沒有人可以往我的身上套枷鎖了。」郁想無所謂地聳聳肩。
她現在開始喜歡這個世界了。
大概正因為這裡介於真實和虛妄之間,所以她可以毫無負擔地去做所有她上輩子想做的事,還獲得了真實的快樂。
「不過,儲大少會介意嗎?其他人談論我的時候,難免會談論到儲大少的身上。」郁想問他。
「介意什麼?大部分人總是用自己狹隘的認知,去肆意點評他人。我需要去在意他們嗎?」儲禮寒的口吻高高在上。
別人怎麼說,從來不在儲禮寒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僅僅只是出自私心,想要獨自占有郁想。
郁想眉眼都飛揚了起來,她點頭說:「對啊。所以我和儲大少是一個意思麼。當我去在意別人的看法,期望從別人那裡得到誇讚和喜歡,那就是把制定規則的權利交給了對方。對方說什麼是好的,我就必須要變成什麼樣。只要對方想,他就可以用他制定出來的規則謀殺我……」
儲禮寒看著她眉眼熠熠發亮的模樣,沒有再出聲。
只是想要擁有她的念頭,又進得更深了一分。
「所以呢……咱們還是把儲董坑到底吧。」郁想抿唇輕輕笑起來,「不坑白不坑啊?您說對吧?」
這樣豈不是她又能坑錢,他也獲得了快樂。
這叫什麼?
這不就叫一拍即合?
儲禮寒深深地注視著她,像是要將她裝進眼眸。
他應聲:「嗯。」
另一頭,儲山上了車,沉聲問:「小遠,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郁想之間……就是,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是你的?」
凌琛遠沒有否認。
他為什麼要否認呢?
他想看著儲山痛苦、糾結。
父子倆對視了半分鐘,最後是凌琛遠先開了口,他說:「我想和郁想結婚。」
這話一出,儲山徹底絕望了。
他現在比任何人都希望,孩子是儲禮寒或者凌琛遠的。就算不是,也得是。至少要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他儲山的孫子。
這樣,他才有最後一根能抓得住的稻草。他完全可以通過這個孩子,來重新地掌控他的兩個兒子。
半晌,儲山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爸爸會幫你的,最好這個孩子是你大哥的。這樣孩子給他,你有郁想。」
凌琛遠嘴角勾起,壓住了諷刺,說:「行啊。」他問:「但是之前您給郁想的錢和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