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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算在這裡打你一頓,老儲總也說不出什麼話。」
「你試試。」
「啪」一聲脆響。
郁想又拉著臉拍死了一隻蚊子。
系統:?
系統:【你就不能先忍忍?】
郁想:它吸我血,不能忍。
「誰?!」
那邊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郁想這裡的動靜。
郁想不高興地和系統說:「萬物有靈,除了蚊子。」
「誰?出來,別讓我再說第二遍。」草叢那頭的人喊。
郁想一提裙擺,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出去。
她今天穿的是水藍色抹胸長裙。
沒有多餘的裝飾,甚至連一件亮眼的珠寶都沒有佩戴。
但郁想是個標準的美人,她精緻明艷的五官,足以壓過一切華服珠寶的光彩。
面前的年輕男人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愣了愣,然後才問:「你叫什麼?怎麼在這兒?」
郁想沒搭理他,目光直接從他肩頭越過,最後落在了凌琛遠的身上。
郁想:「又見面了哈。」
凌琛遠沒空搭理她。
她不會不分場合到,打算又在這裡向他示好吧?
郁想微微一笑,得體地問:「有紙嗎?」
面前的年輕男人又是一愣,然後本能地摸了摸身上的兜:「……沒有。」
於是郁想看向凌琛遠:「你有紙嗎?」
凌琛遠連摸都懶得摸,他說:「沒有。」
郁想指了指他胸口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那個借用一下可以嗎?」
想騙他貼身的東西?
凌琛遠:「不可以。」
郁想問系統:這人是不是有病?
系統:【私生子設定,美強慘男主,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嘛】
嘿吃癟了吧?
郁想:講道理,要說美的話,還是儲禮寒更勝一籌。可惜變態扭曲了他俊美的面孔。
系統:【……】
二樓的露台。
儲禮寒剛剛在這裡落座,老金總殷切地挨著他坐下,一手將茶杯遞給他:「上次在國外的那個事……」
他說到一半,突然發現儲禮寒的心思壓根不在這裡。
儲禮寒在看……樓下?
樓下有什麼嗎?
老金總只好跟著往下看,這一看,就看見了他那小兒子,和儲家私生子站在底下。嗯?還有個女孩兒?
老金總面上一紅,有點尷尬。
他高聲喊:「金亦軒,給老子滾上來。」
郁想:?
樓上有人啊?
她面前的年輕男人更先抬起了頭,喊了聲:「爸,儲大少,你們怎麼在這兒?」
老金總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老子還想問你呢,不是讓人把西花園鎖起來了嗎?」
這時候郁想也才跟著抬起了頭。
陽光有點刺眼,她只能將雙眼微微眯起,然後才勉勉強強看見了儲禮寒的身影。
郁想問:「有紙嗎?」
老金總一愣,抿唇想說這是誰家的啊,這是和我說話呢?倒挺不客氣。
老金總正要叫保鏢下去把人從花園疏散出去。
儲禮寒朝前微微俯了俯身,他回答了那個女孩兒,說:「沒有。」
不過話音落下後,沒等郁想再問,他就屈指,把胸前口袋裡疊起來的方帕扯出來,扔到了樓下。
郁想伸手一抓,抓得穩穩噹噹。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愣。
老金總和他的小兒子都沒想到儲禮寒會搭理郁想。
郁想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呢。
她抓著帕子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將手掌擦乾淨了。
凌琛遠:「……」
他這時候也才發現是自己多想了。
郁想根本不想收藏他的手帕,而僅僅只是想拿來擦掌心的死蚊子……
因為儲禮寒的意外舉動,老金總一時間也拿不準這樓下的女孩兒和他是什麼關係,當然也就不好再下命令了。
於是氣氛好像稍稍尬住了。
等這頭郁想擦完手,她抬頭問:「要還給你嗎?」
儲禮寒眉心微微皺起。
他有點潔癖。
儲禮寒:「不用。」
郁想轉頭就一個三分球,投進了垃圾桶。
儲禮寒:「……」
雖然他不要。但她也不能扔得這麼幹脆利落吧?她不打算留著當個憑據?
郁想扔了手帕,轉過身,對凌琛遠二人說:「行,沒事了,你們繼續,打吧。」
凌琛遠:「…… 」
郁想拖著裙擺往外走。
凌琛遠目光閃動兩下,跟了上去。
當著儲禮寒的面,他當然不可能動手。
否則那不是像表演給他大哥看戲的小丑嗎?
「你不是喜歡我嗎?」這邊剛走出西花園,凌琛遠就出聲問。
嗯?
郁想回了下頭,才發現凌琛遠跟上來了。
郁想:「啊。」
回答得十分地不誠懇。
系統只好在她腦子裡大喊:【人設!人設!】
郁想舔舔唇:「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其實我剛才就是偷偷在看你呢。」
凌琛遠哼笑一聲:「看我打架?你好像沒有半點心疼和擔憂啊。」
郁想:「因為你在我心目中是電是光是唯一的神話,你最吊,沒有人能打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