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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解決了殺人犯,梁宿覺得自己今晚能久違地睡個安心覺了。
謝宙維也跟著他站起來,笑眯眯地看著他,「不如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梁宿不明所以,拿出手機一看。
正好晚上十一點整。
宿舍的門禁時間就是十一點。
梁宿:「……」
他現在就是有飛毛腿也趕不回去了。
他幽幽地看著謝宙維:「你是不是故意的?」
謝宙維笑笑,「怎麼可能,就是你幫我包完扎就剛好十一點了啊,這你可不能怪我,我多冤吶。」
這廝話音一轉,帶著誘惑道,「不過,既然你都回不去了,不然今晚乾脆就住我家吧。」
梁宿也笑,「不了,我還是住酒店吧。」
說完轉身就走,被謝宙維箍住了手腕,「住酒店多費錢啊,還不如我家舒服……梁宿,你不會怕我,所以不敢住我家吧?」
很明顯的激將法,梁宿皮笑肉不笑,「我住哪裡不是問題,但就怕,謝大少有時候會管不住自己的行為。」
謝宙維無辜,「怎麼會,我的每個行為都是發自真心。」
包括那天親你也是。
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梁宿黑下臉,扭頭就走,謝宙維一看剎不住車,連忙攔下他,「欸欸欸,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今晚我們只是冷漠的室友關係,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們誰也不打擾誰,這樣可以了吧?」
碰巧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慢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拉下車窗,「少爺。」
謝宙維心想明天給司機漲工資,對梁宿說:「你看,我家車都來了,就是為了接我們倆回家呢。」
他期待地看著梁宿。
梁宿看他這樣,心裡覺得萬分好笑,但面上還是假裝幾分猶豫的樣子,「那好吧……」
謝宙維欣喜地笑了出來,拉著梁宿就要上車。
梁宿甩開他的手,警告他:「冷漠的室友關係。」
謝宙維從善如流,「冷漠的室友關係。」
司機在前面有些吃驚地看著後視鏡里的謝宙維,謝少今晚好像特別活潑的樣子,心情也特別好,總是笑。
要知道以前的謝宙維,要麼冷著個閻王臉,笑的話也是冷笑,譏諷的笑,讓看的人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哪裡惹怒了這位爺。
回到別墅,謝宙維果然如他所說,保持冷漠的室友關係,只是在睡覺前對梁宿說了一句晚安,就各回各房了。
梁宿躺在這張不算特別熟悉的大床,心情有些微妙的複雜,但是一想到那個殺人犯終於落網,心裡的一顆大石落下了,帶著放鬆的心情,他很快就睡著了。
隔壁房間,謝宙維躺在床上,摸了摸牆面,他知道,隔著這面牆,梁宿在那邊酣睡著。
帶著一種莫名的安心和滿足感,謝宙維也閉上了眼睛。
隔日,梁宿照舊起的很早,下樓之後看見謝宙維在廚房裡又鼓搗著什麼。
梁宿: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呢。
他開口問:「又在做方便麵?」
謝宙維回頭,「起來了?我讓人在N記買回來的早餐,現在熱一下。」
梁宿笑了笑。
說實話,他以前最窮的時候,一袋兩塊錢的蔥香排骨方便麵天天吃天天吃,吃到後來他聞到方便麵的味道就想吐,所以待會兒不用吃方便麵,他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吃完飯謝宙維還是開他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送他一起去上學。
車上的時候梁宿就在想,他現在跟謝宙維的關係是不是有點過份和諧了?
尤其在下車之後,謝宙維還從后座拎出一個袋子塞進梁宿手裡,囑咐他,「早餐買太多了,你拿著餓的時候吃。」
梁宿看這袋子裡精緻的食盒,無語凝噎。
要是擱三個月前,要是有人說謝宙維會給他送吃的,還特別和顏悅色地囑咐他餓了就吃,他一定會笑著踢那人一腳,罵他你在說什麼屁話。
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這是什麼魔幻人間。
梁宿想了想,俯身對車裡的人說:「今晚我就不住你家了。」
謝宙維垂眸沉默了一下,對他笑了笑,「好啊,我知道了。」
梁宿對他笑了笑。
誰知謝宙維看到他的笑容,呼吸一滯,對他說:「抱一個?」
梁宿:「……」
*
梁宿覺得這幾天他偶遇謝宙維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最離譜的是他在圖書館找個本書,坐下看了沒幾頁,獨屬於謝宙維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哇,梁宿,怎麼又雙叒叕見到你了呀。」
「……」
梁宿沉默地看著這廝拿了本《生命與科學》,大搖大擺地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
謝宙維嘖了聲,「看來又要和你坐一起了,緣分吶,真是妙不可言~」
梁宿瞥了一眼那本書的封面畫的一隻張牙舞爪的潑猴,非常覺得書如其人,他頓了頓,意味不明地問:「你,來看書?」
「對啊。」謝宙維又翻了幾頁,「整天抽菸喝酒泡吧,我也該來圖書館陶冶陶冶情操了,正好就遇見了你,」他笑了笑,「真巧。」
孽緣吧,梁宿搖了搖頭,「那就看書,別說話。」
謝宙維在嘴邊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梁宿這才得以繼續沉浸在文學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