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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彥?」
他鬆開,又輕輕舔舐著,撫平她的疼痛。聲音半是委屈半是誘哄地:「青訣,把它去了好不好?」
他明明知道蝕骨花留下的痕跡不能消除,卻還是對她提了這樣的要求。
青訣沒回話,他就又咬上去。
他的溫柔在面對她的時候用盡了,在背對她的時候會生出自己的心魔。
他從身後緊緊抱住她,聲音繾綣,「這世上總會有法子去掉的,我們試試好不好?」
她不肯答應,他就折騰著她。
門外護衛走了一批又一批,她咬著聲音,臉色紅得滴血,「我試試,我試試好嗎?」
他終於鬆開口,笑了起來,「好。」
他眷念地摩挲著她的脖頸,那裡有他賴以生存的溫暖,他終於將她抱在了懷中,嘆息著:「沒關係,多久我都願意等。」
第60章 像他這樣的人 ·
過了很久很久, 青訣感覺渾身的精力都被抽乾殆盡,她無力地倚靠在他身上。
搖晃還在繼續,她就像大海中沉浮的小船, 唯有緊緊拽著他的衣服。
鄒子彥的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
只是他勝在體貼,每次覺得她疼了, 便會停下細細親吻她, 把她的不適通通化去。
青訣得承認,她確實是喜歡和他這樣。每次感到愉悅的時候,腳背都會繃緊, 那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極樂淨土。
她正在迷失自我,手上扯落了他的衣衫,她渾渾噩噩望著他手臂上鮮活的黐尤圖騰。它的眼睛是這世上最邪惡的靈魔,看得久了,竟會陷入心魔之中無法自拔。
人一旦被欲/望所掌控, 就會釋放出心底最深的惡,無論這種惡是什麼,都在被不斷地放大著,吞噬著原本的自己。
青訣已經分不清這是不是夢,她用力抓住他的肩膀, 難耐地叫出聲:「子彥, 你會不會離開我?」
他感受到她的害怕,停下來輕輕吻著她的耳根, 「不會的, 永遠不會。」
青訣的指甲都掐進了他的肉里,將他纏得更緊了, 她露出了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抱著他的肩膀, 雙腳也死死纏住。
似乎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被需要著,被保護著。
月色鍍上一層銀輝,長發散落在她光潔的後背,聖潔如神祇。他的手托著她的腰身,察覺到自己正在將她拉下神壇,忍不住將她纖細的身子抱得更緊了。
她的身體就像一件純潔無瑕的珍寶,美好到讓人想毀滅,可是又不能毀滅,他只能克制著、忍耐著,壓制著心底的魔。
青訣累得睡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一貫不知道,只知道他帶著她泡了池子,一直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著,說著什麼,好像又什麼都沒說。
他覺得她不專心,就咬了咬她的耳朵。
青訣又被弄醒了,惱怒地薅了他一下,又被他卷進懷中細細親吻。
那天她睡得很安穩,有人一直守在她身邊,在夢裡侵擾她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記得他那句:「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是對的……」
青訣睜開眼睛,陽光懶懶落進房中。
手邊放好了乾淨的衣服,她撐著酥軟的身子拿起衣物起身,透過鏡子看到身後青青紫紫的痕跡,尤其是後脖子。
上一次的痕跡都還沒消散,又留下了新的疤痕。
她穿上衣服來到殿中,桌面乾淨整潔,都按著她喜歡的方式擺放著。
她伸手撥弄了兩下,才看到手腕上多了一條墨綠色的手串,珠子像是他親手打磨的,最特別的那顆珠子裡有一滴東西,刻著她的名字:訣。
青訣取下來,仔細觀看。
還真是他自己做的?
「宗主,」殿外來人,是青黛,「楚少宗主送信來了。」
青訣藏起手串,打開信看了看。
楚經秋自稱自己拿到了瀾月的身世,藉此邀她一起賞花。
可是青訣已經知道了。
她給他回信:近來身體不適,不宜出門。
信送過去,很快又有了回信。
楚經秋戲稱:不宜出門,那就在青峰山賞樹吧。
青訣沒好氣地回他:秋意正濃,枯木難枝,有違楚少宗主本意。
楚經秋收到信,朗聲大笑了起來,「這青訣,拒絕人的時候半點活路都不留。」
他抬頭看向嚴叔,「我上次問的可查到了?」
「沒有,奴隸場太混亂,真得看運氣。」
楚經秋收好信件,忽然想到什麼:「說來也奇怪,各大宗門皆養奴隸,為何我們千機宗卻一個都沒有?」
「宗主最恨奴隸了,少宗主可別再他面前提這些事。」
……
今天是霖嵐第一天恢復原職,青黛很高興,領著他到處看。
新增的弟子,新增的住處,新增的事物。
每一樣都有些陌生。
青黛領著他喋喋不休,「今年加入青雀宗的弟子特別多,但是宗主不讓我多收,她說多收了無用,徒增開銷。可是我看劍華宗他們都是要收很多弟子的,宗主她不收將來打不過別人可怎麼辦?」
霖嵐回她:「青雀宗剛還完外債,等後面轉虧為盈,會多收弟子的。」
「原來是這樣。」青黛恍然大悟,「那宗主為什麼提這麼多管事起來?以前都是你在負責呀,也沒有用到這麼多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