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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靜美好的模樣,讓他的心思也跟著顫慄,他慢慢深入,又淺嘗,纏著她來來回來。
她的面頰透出一抹紅,蠱惑人心。
齊陵神色暗沉地撫摸著她的臉,魔怔地問著:「他也是這樣親你的嗎?」
那她呢?她會給他回應嗎?
潛藏在他心裡的魔,又被放了出來,那些存留過的片段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內心的毀滅欲,將她的身體微微托起,用力按在懷中,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吻她。
所有的克制、忍耐。
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是。
他甚至想咬破她的舌尖,讓她嘗嘗疼痛的滋味,可是最後的關頭還是忍住了,他鬆開她的舌,慢慢退身,輕輕喘息著。
怎麼又失控了?
薰香繚繞,氣氛變得曖昧不明。
她在他手中安靜如一朵青蓮,仿佛稍稍蹂搓便會碎開。
燭光下的青訣實在是太惑人,每一分每一寸都讓人移不開眼,宛若稀世珍寶。
齊陵垂下眼眸,冰冷的手從她衣衫上緩緩劃開,露出一片瓷白。
她毫無防備的模樣,真的讓人想將她揉碎,齊陵再次將她拉拽入懷中,深深親吻她纖長的脖頸,簡單脫下的動作,在他手中用了很久才完成。
看著面前潔白的肩膀,他睜開雙眼,眼中溢出一絲金色的光芒,隨後在她肩膀上留下一個紅紫的印子。
他拂開她身後的長髮,親昵地磨蹭著。
溫柔地、暴戾地,在她脖子後面也留下同樣的印子。
青訣似乎感覺到不適,「嗯」了一聲。
她呢喃著:「子彥,別鬧了。」
齊陵被氣笑了。
他欲成仙,她卻非要逼他成魔。
他眼中的金色愈濃,人便變得越瘋狂。
他撫摸著她的脖頸,用了全部的理智才控制住手下的力度。
他永遠也忘不了前世,她一身紅色嫁衣,被鄒子彥抱在懷中的情景。那個時候的鄒子彥已經肉身化魔,用指尖輕撫著她的面頰,無比狂妄地告訴他:「她不是我師父,她是我妻。」
那離經叛道的眼神,他現在都還記得。
鄒子彥,就是一個潛藏在她身邊狼子野心的人。
他不圖大業,他圖的是他的師父。
齊陵又被氣笑了,他用力將她按在心口,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中。
「青訣,你為什麼看不透他呢?還是你看透了,仍舊願意將他留在身邊?」
他輕輕扶著她的面頰,又猛地將她轉過身,從身後褪下她的衣衫,用一種幾乎偏執的力道將她攬在懷中。
齊陵眼中金光逐漸轉變為偏執,他吻在她肩膀上,聲音透著入骨的冷冽:「他化魔之後,你是不是真的會親手將他誅殺?還是說來誆騙我們的?」
「會嗎?」他問她,她不答,他又魔怔地摩挲著她的嘴唇,用一種幾乎強迫的姿態,在她背上留下印子。
她柔軟的身子像絲綢一樣,任由他攬在懷中,他一遍遍親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魔怔地問她:「等他死了,你的心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他輕輕笑著,「到那個時候,你就會回來了是嗎?」他溫柔地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衫,為她換上一身鮮紅的嫁衣。
他望著鏡中的自己,還有青訣,一雙碧人,相得益彰。
他伸手觸摸著鏡中的她,金光在眼中流轉,呢喃道:「你應該是我妻才對。」
……
青訣醒來,有人正在脫自己的衣服。
她連忙坐起來,「你幹什麼?」
姑娘跪在地上,告訴她:「首宗您喝醉了,醒酒湯灑了一身,所以奴幫您換衣服。」
青訣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確實髒了。
她放下警惕,又察覺背後有些疼,「我背上又怎麼了?」
「您在路上撞到了門,許是傷到了。」
青訣放下手,沒有多想,任由她幫自己換上乾淨的衣服。
門外傳來敲門聲,「換好了嗎?」
姑娘收手退後,「回齊宗主,已經換好了。」
齊陵沒有推門入內,而是站在外面吩咐她:「你把她扶出來,我送她回宗。」
青訣推開女奴起身,腦中的眩暈還在。
她總覺得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推開門看到齊陵仍舊如故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我怎麼昏過去了?」
「你喝得太多了,還沒門口就意識不清,我只好將你送回去歇息。」
他今日好像也喝了很多酒,眉梢都帶著一抹醉意,但是仍舊不影響他冷霜如劍的模樣。
她點頭說:「麻煩你了。」
他走在身前,一身白衣練練,長劍附骨。
見她仍有疑惑,又解釋道:「劍華宗今日的酒是從聊盛齋帶回的,我忘了告訴你不能多喝。」
難怪會如此,她扶著額頭,仍舊有種宿醉後的混沌,「我高興過頭了。」
他帶著她走過院子,回頭見她在摸肩膀,神色微沉,「肩膀怎麼了?」
「有點疼,應該是撞到了。」
他收回神色,「小心些。」
來到門外,青黛還跟阿修等著,她打了個哈欠問她:「宗主,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青訣覺得一點也不快,她鑽進馬車坐著,正要跟齊陵道別,下一刻車簾就被人掀開,他也鑽了進來,停在車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