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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好吃的雞腿。」他一把勾住小奴隸的肩膀,裝得一副親昵模樣:「來來來,好兄弟一起吃。」
「你們慢慢吃。」青訣起身走了,鄒子彥趕緊跟在她身後。
小奴隸委委屈屈地抱著碗。
青黛忙著搶雞腿。
霖嵐不動聲色地吃飯,好像根本與他無關。本來也沒關。
鄒子彥追上青訣,跑得太急傷口有些疼,「師父,我有事跟你說。」
青訣看他身後沒人,便拉他手,「跟我來靈泉。」
泉水裡撲騰著熱氣,煙霧繚繞。青訣一進來,就要掀開他衣襟。
鄒子彥有點懵,「師父?」
「我看看你的傷。」
鄒子彥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解開了他的衣襟。他胸口受了重創,內傷嚴重。
「師父怎麼知道我受傷了?」他低頭看著她,纖細的脖頸就在他面前,讓他有些心思恍惚,「我昨夜去了聊盛齋見了盛老闆,不小心被他發現,中了一招……」
方才吃飯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對勁,再結合今天盛老闆說的那些話,大概已經猜出了原因。
青訣將他按在石塊上坐著,幫他處理傷口,「有發現什麼嗎?」
「我看到盛如玉是一隻披著人皮的九尾狐狸,已經斷過兩尾。狐妖有換臉之術,我懷疑那個小奴隸的臉,也是,嘶——」
青訣倒出傷藥,輕輕抹在他胸口。
鄒子彥疼得吸氣。
一方面是真的疼,一方面是受發/情期影響,她一靠過來就感覺到氣血翻湧。
她的手輕輕塗抹傷藥,冰冰涼涼,每一下都讓他心悸不已。
他別過頭,根本不敢看她。
「師父,你小心那個奴隸,他說不定也是狐妖變的。」
「我看過他的傷口,確實是奴隸無異。」青訣比他想像的還要從容鎮定,「我正愁找不到地方下手他就送上門來,正好順藤摸瓜,可以查一查他背後的人。」
「他背後的人不是盛老闆嗎?」
青訣笑著搖頭,「盛如玉只是個商人,他只會做買賣,不會摻和恩怨。這幾天你幫我盯著他的生意,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在和他往來,幕後之人說不定就在其中。」
所以她是故意留下那個奴隸的?
堵在他心裡那口氣終於消散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被迷了眼?齊陵我都捨得送出去,又何況是區區一張臉。」她伸手勾起他脖子上的紅繩,另一頭是一塊玉石。
「不就是一塊玉嗎?有什麼好藏著的。」
鄒子彥握在手中,假裝很寶貝的樣子,「師父你別看了。」
「還別看了,你身上有什麼我沒看過。」
她撥開他的衣衫,倒吸一口涼氣。
「你中了狐毒?」
他的肩上有幾個血點,他根本就沒注意。
那九尾狐擊中他的時候,也順勢將毛髮化作毒針,刺入了他的體內。
青訣將靈力推入他身體裡,那幾根毛髮化作的毒針,已經順著經脈遊走到他的心窩附近,再晚一步就會要命。
「你忍著點。」
她扶住他的肩膀,用靈力驅趕毒針,讓它逆著經脈逼出。
經脈行走,其中疼痛讓人難以想像。
難怪會這麼疼,原來是毒針在他體內遊走。
那毒針就像狐狸一樣狡猾,青訣廢了很大的勁,才將它們逼到傷口處。
毒針仍舊扎著皮肉不肯出來,青訣俯身伸出舌頭一卷,將冒頭的毒針含在齒間拔出。
整整三根,一根也不少。
那輕柔的一卷,讓鄒子彥渾身繃緊。
他咽著乾涸的喉嚨,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失控了,衝破桎梏淹沒了理智。
她吐掉毒針,俯身吸出體內殘餘的毒素。
柔軟的唇落在他肩上,她的長髮輕輕拂過,衣衫落在他腿間。
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能將她攬入懷中。
腰上忽然一緊,在她抬頭疑惑的瞬間,鄒子彥忽然起身將她抵在牆上。
赤紅的雙眼像發怒的野獸,他掙扎在理智和欲/望之間,伏在她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狐毒本淫,撞上發/情期。
意識潰散得一塌糊塗,僅存最後一丁點理智。
青訣被他捏疼了,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動彈不得,「你幹什麼?」
鄒子彥也在這個瞬間恢復了清醒,這是他的師父,他怎麼能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師父,我中毒了,你、你快走!」
他強迫自己鬆手,可是青訣剛退了兩步,他又突然後悔。
從身後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埋在她脖間。
青訣的氣息也跟著亂了,「子彥,你中毒了。」
「我知道。」
她溫柔的聲音就是最好的毒,讓他徹底迷失自己。
他將她轉過來拱上她脖頸,克製得幸苦,又怕她看到自己的醜態,用力捂住她的眼睛。
「別看,別看我,我求你了……」
衣衫從他肩上滑落,他在她面前幾乎半/裸。
他渾身滾燙如火,無意識地用唇摩挲著她的脖子,雖然喪失了理智,可手上力氣卻很大,高大的身軀將她圈在懷中整個籠罩。
這也是青訣第一次意識到,小徒弟是真的長大了。
她遲疑著伸手,想要不先把他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