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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有一股冷香,說話的聲音也輕輕的。鄒子彥耳根有些發紅,他假裝鎮定,「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重要。」
「你看你,連誇誇我都做不到,別說其他了。」青訣故意嘆氣,表達自己的失落,下一秒就被惱羞成怒的鄒子彥拽到懷裡猛親,親得她暈暈乎乎地求饒。
他這才放開她,想了想,紅著耳朵說:「你真想聽誇你的話?」
「嗯,想聽。」
鄒子彥擰著眉頭,然後起身,「你等著。」
他出去了很久,然後衝進來紅著耳根,將一封信塞到她手裡,扭頭傲嬌地走了。
青訣打開那封信,第一句話就是:吾愛青訣,刻入肺骨,非刀刃血劍可剝奪……
她笑得窩進毯子裡,沒辦法想像他寫下這些的時候,會羞恥成什麼模樣。
應該耳朵都紅透了吧?
她順著往下看,越看越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侷促,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熾熱的坦誠。或許對他來說,她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切,成為了無法割捨、除之必死的一部分。
青訣笑著笑著,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收斂情緒,將那封信折好貼在胸口最裡面。
鄒子彥還在外面挨凍,聽到開門聲,瞬間僵硬了後背,故作鎮定地看著她:「看完了?」
青訣點頭,「看完了。」
他耳根又是一紅,顯然無法直面自己寫了那麼多文縐縐的酸話,連忙讓她:「看完就扔了。」
「好。」青訣笑著,「等會兒就把它燒了。」
鄒子彥轉過身,又聽到她的笑聲,耳根瞬間更紅了。
早知道就不給她了,還在笑。
殿外浩浩蕩蕩的弟子跟隨修煉,今年的新弟子比往年還要給力。看著他們的一招一式,都是刻苦用心之輩,青訣感嘆:「自從林霄來了,青雀宗的弟子是越來越刻苦了……」
此時的林霄正被盛如玉纏得不行,他本身是很端正雅致的人。
可是盛如玉大冬天的還松垮著衣服,一臉騷里騷氣地把他望著,「林公子,你什麼時候教教我呢?」
林霄剛凝起的氣息又被打斷了,他知道那狐狸是故意的,於是不理會他,又繼續凝自己的氣息。
盛如玉笑了起來,聲音像清泉一樣好聽,「林公子,你這腰身還真是有力,一般人可比不了……」
林霄破防了,他快速道:「你先跟外面的弟子學前三重,第四重我再教你。」
狐狸笑了起來,不依不饒:「不嘛,青宗主說了讓我跟著你學,說明你比較厲害嘛。」
他最受不了這狐狸騷里騷氣,忍不住道:「你好好說話我就教你。」
盛如玉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他翹著腿,眯起了自己的狐狸眼,「你教了我,說不定我先位列仙班,還能幫你看看那位仙子現在在不在九天之上……」
林霄瞬間回頭,「好,我教你。」
老狐狸滿意地笑了起來。
生意人做事,都是這樣快狠准。
不過呀,這青雀宗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他有點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青訣在青雀宗逍遙快活,可隔壁千機宗的楚經秋卻是苦不堪言。
她要和鄒子彥大婚的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到了他家老頭子的耳朵里,老頭子當場拿了鐵棍,揚言將他就地打死。
楚經秋真的有苦說不出,沒討到媳婦不說,還要挨老爹的一頓打。
楚千極一臉恨鐵不成鋼,他當年錯過青欒,輸給一個奴隸,現在他的兒子居然輸給了青訣的徒弟?
他險些氣到暈厥,「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你要氣死我嗎?」
楚經秋難受死了,「你以為我不想做到嗎?我也很難過啊,你看不到你兒子每天都悲痛欲絕嗎?」
「你悲痛欲絕?」楚千極說著就給了他一棍子,「你天天窩在煉丹房,就煉你的破丹!你不去找青訣,現在她要跟別人成親了,你還在煉你的破丹!我今天就把煉丹爐給你砸了!」
「別別別!」楚經秋衝過去阻擋,又挨了一棍子。他現在是心裡難受,身上也疼,他憋屈道:「臭老頭了,你娶不到人家母上,你拿我撒氣?老子都不行,兒子當然就不行了!」
「你這個逆子!」楚千極險些氣得背過去,又給了他一棍子,「你敢跟你老子頂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棍子落在他身上,疼得齜牙咧嘴。他一把抓住,吼道:「我當然信你能打死我了!反正你也不愛我娘,更不愛我!你就沒拿過我當兒子,恨不得把我給打死,臭老頭!」
楚千極氣得後退兩步,捂住胸口。
旁邊的嚴叔見狀不對,趕緊扶住他,苦口婆心道:「少宗主,宗主的身體不好,你就不要氣他了!」
楚經秋也不是真的想氣他,他收起囂張,好好跟他講道理:「這件事,本來就有難度。你以前老是阻我跟她在一起,錯過了培養感情的最佳時機,鄒子彥當然就趁虛而入了。」
他說完自己也難過,「說來說來,青欒那事怪你,青訣這事也怪你。你就是個老頑固,就只相信你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聽取別人的意見……」
他說完,難過地離去。
聽到身後傳來嚴叔的驚呼聲:「宗主!你怎麼了?」
他恍然回頭,便看到前一刻還在揍他的老頭子,下一刻就虛弱地倒在了地上,曾經無論如何也翻越不過去的大山,就這麼倒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