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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訣的臉瞬間就紅了。
她迷迷糊糊記得完事之後,鄒子彥帶著她洗了一次澡,然後在浴桶里又來了一次,水髒了,只能又下去換新的,她累得什麼都記得不得,倒床就睡了……
她趕緊咳嗽一聲,轉移青黛的注意力:「那天,有蟑螂,把水弄髒了。」
青黛點頭,然後又道:「不對啊,我記得少主是說水裡有蟲子,到底是有蟲子還是有蟑螂?」
青訣咳得更厲害了,連忙拿起書,擋住自己通紅的臉,「又有蟲子又有蟑螂。」
「宗主,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老咳嗽。」青黛說著就來掀開她的書,「宗主,你臉好紅啊,肯定是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洗澡涼到了?」
她故作鎮定,「嗯,是生病了。」
對,就是她生病了。
所以才犯下錯。
那幾天的青訣也是心慌意亂,好在鄒子彥把自己關了青崖間,沒碰到對方,能讓她稍微冷靜兩天。
她換下衣服,又摸到身後的傷疤。
留在上面的牙印到現在還沒消。
有這麼討厭嗎?每次看到都要咬。
青訣扒開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思量著有什麼辦法能遮一遮,老是被他這麼咬也不是個辦法。
再往下扒,就看到他留在她脊椎上的吻痕。
她那天只顧著震驚,沒看清楚,今日把衣服扒下來一看,後背的痕跡是最恐怖的。
直到現在都還有密密麻麻的印子,他那天又親又咬,尤其是她的脖子,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都已經咬破皮,滲出了血。
他咬在後面,就是怕被她看到。
反而最明顯的地方沒什麼痕跡,他一直隱忍克制著,逼迫自己避開。
在她看到不到的地方,便再也壓制不住身體裡的情緒,咬下一個又一個的印子。
青訣連忙把衣服拉上,嚇得跑去祠堂跪了兩天,深刻懺悔。
她生病了,難免犯錯。
希望祖宗能原諒她。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是誰,這種事就不要問了。咳咳,小徒弟會生氣的。
第57章 我在身邊保護你 ·
青訣在祠堂跪了兩天, 深刻懺悔。
陪同的青黛不理解,一直問她:「宗主,你和少主是犯什麼事了嗎?怎麼一個跪祠堂, 一個關青崖間?」
「你不懂,快出去。」
「你說了我就不懂了?」青黛不肯出去, 賴著她非要刨根究底:「你就告訴我嘛, 到底是什麼大錯要這樣罰?萬一我不知道,我也觸犯了可怎麼辦……」
「你不會觸犯。」你又沒徒弟。
「哼,宗主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青訣忍無可忍, 「去找你家小公子玩。」
「啊,對,你提醒我了,我去找他換畫本!」她說著就屁顛顛跑了出去。
青訣拜完祠堂,又去拜了自己母上。
她給她燒了香蠟錢紙, 又把自己的過錯懺悔了一遍。
青峰山那天下了暴雨,泥土被衝垮,墓碑都有些傾斜,青訣本想幫她扶正,扶到一半忽然停下。
這麼好的機會, 為什麼不將她遷入祠堂?
青訣回到青雀殿, 沒有跟任何人商量,便讓李向找大師算了日子, 帶著弟子們聲勢浩大將青欒的牌位遷入祠堂。
此事傳到三位長老耳中, 當即趕來將青訣等人攔在祠堂之外,怒道:「宗主, 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為人子女,卻動人墳墓, 為大不敬之罪!」
青訣捧著牌位,「我母上昨夜給我託夢,說她的屋頂漏水了,她在地下很冷。我今日前去祭拜,發現墓碑傾斜,墳墓里果然浸了水,大師說是因為我母上在泉下不得安寧,身為子女,我當然要將她遷入祠堂才能安心。」
太清長老第一個站出來反駁:「荒謬!當初是她自己要葬在那荒山野嶺,是她覺得自己愧對列祖列宗,無顏葬入祠堂!」
就連太溦長老也說:「確實是你母親自己要求的。」
青訣反問:「到底是她自己要求如此,還是三位長老覺得她不配?」她說完又笑了,「即便當時不配,現在我替她將青雀宗拱上第一宗門的位置,她身為我母上,母憑女貴,是不是也可以入祠堂了?」
三位長老同時沉默了。
青溦忽然道:「你母上在位之時言行無狀,將她遷入祠堂,只會讓列祖列宗不得安寧。宗主,我只要活著一天,就不會同意青欒的牌位入祠堂。」
這話一出,基本等於板上釘釘。
青訣若執意進祠堂,那就是和三位長老作對。
李向小聲說:「宗主,吉時快過了,要不還是等下次?」
「我就要今天,將我母上的牌位遷入祠堂!」青訣聲音堅決,絲毫不懼,一步步往前走。
在她踏上台階的瞬間進入合靈之境,靈力波動四周,瞳孔變為赤金之色,身後幻化出噬月獸巨大的靈體,掀起狂風陣陣。
或許是她溫和得太久了,所有人都忘了,她已經是邁入《喚靈訣》第八重的元嬰期修士,和她母上當年巔峰時期相差無幾,論實力,三位長老皆不如她。
青溦不肯退讓,三人同時亮起護身屏障,堅決不讓青訣入內。
青訣真的動了怒,她遷自己的母上入自己家的祠堂,竟還需要外人的應允?
狂風吹起她的衣袍,邁入合靈之境的她五感全開,赤金的瞳孔中一絲感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