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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還不走?趕緊走啊!
衣衫散落而下,已經遮不住她白皙的肌膚,她一面沉迷於情/欲,一面又膽戰心驚。
鄒子彥一手將她托著,一手解自己的腰帶,他脫得倒是熟練,兩下撥開,又將她的腿盤在自己身上。
在關鍵的當頭他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將她用力抵在牆上,她的聲音被他咬在齒間,全部堵住。他的動作比之前還要兇狠百倍,似乎是怕外面的人進來發現,他還撐著她身後的牆用衣衫將她擋住。
青訣眼神渙散,手心都攥緊了。
等、等霖嵐走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她伸出的腿在他手間晃蕩,拋起又落下。她只能將他抱緊,任由他奪走自己的呼吸。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能不能停下來?
青訣無法喘息,也不敢宣洩自己的□□,眼底都浮現出霧氣,微微張著唇呼吸。
可是她這副模樣,讓他更想欺負她。
鄒子彥眼中斂著暗淡的神色,他俯身再次將她吻住,用力將她整個人都牢牢釘在牆上。
青訣手上的手串忽然斷開,一顆顆墨綠的珠子「霹靂啪啦」落到地上,到處亂滾。
鄒子彥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外面的狀況,青訣的心窩也有一瞬間的驟停,她先是臉色一白,而後又漲紅。
她緊張看著外面的人,將身子埋進鄒子彥懷中,後悔剛才為什麼不把手串護住。
「……」
珠子落地的瞬間,霖嵐就愣住了。
一顆墨綠色的珠子滾到他腳邊,他彎腰撿起正要起身,正要走到屏風後面忽然想到方才桌下的那隻鞋子,腳步慢慢停下,指尖發冷地站在原地。
鄒子彥垂下眸色,又開始動作。
他側過的眼神很冷,緊盯著霖嵐投在地上的影子,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
青訣受不住,微微喘了兩聲。
明明已經是入春的天氣,青雀殿裡竟如此之冷。霖嵐睫毛輕輕顫動,他捏緊手裡的珠子,沒有再往前,而是慢慢地後退。
他總是安靜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最後關上殿門,一言不發地離開。
青訣鬆了口氣,第一件事就狠狠給他胸口一拳,面色漲紅,「放我下來!」
他吭都沒吭一聲,仍舊將她抵著。
手上托著她的腰肢,不安地問她:「青訣,你以後會和我成親嗎?」
她還在惱他,不肯回答。
鄒子彥低頭細細親吻著她,帶著懇求的意味:「青訣,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成親?不要哄我好不好,我要聽真話。」
青訣被他親得暈頭轉向,「還早著呢。」
「怎麼早了?」他埋在她脖間繼續用力,藏著自己眼中的暗沉,故作委屈:「你都不是我師父了,成親不行嗎?」
青訣被他抵得聲不成聲,她難耐地揪住他的衣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哄著他:「你容我想想。」
「你又哄我。」他張開尖牙咬她脖子,咬得她呼痛,又輕輕舔舐著,讓她生來死去。
青訣欲哭無淚。
這、這不哄騙著,他不得上天了?
回到房中的霖嵐,用力關上門。
在黑暗中睜開晦澀難明的眼睛。
殿前看到的一幕幕不斷在眼前閃現。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珠子,緊緊捏在指尖,捏得指尖泛白,恨不得捏碎,可是不管怎麼用力都辦不到。
他將珠子攥進手心。
強撐在身體裡的最後一口氣也散了。
他用力抵著房門,手指微微顫抖。
一貫的從容不迫潰不成軍。
他知道會有這些事發生,他也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可是當它擺在面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失態了。
霖嵐病了,
那病來勢洶洶,臥床兩天也不見好。
青訣派醫官去看過兩次,每次都說快好了,可最後還是反反覆覆。
她曾去見過霖嵐一面,他臥在床上帘子遮擋,只能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咳嗽聲,聲音也有氣無力:「讓宗主見笑了,耽誤的事務,等我病好了,都會一一處理。」
「那些事你就別管了,好好養病。」她說著就要上前,掀開帘子看看,「我幫你看看病。」
霖嵐卻抬手擋住,隔著帘子也能感受到他的疏離,「病態無禮,還望宗主勿見。」
青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也沒多想。
她回到殿中跟鄒子彥說起這事,他哼了一聲,似乎早已料到。
他拿起青訣手中的冊子,就要幫她處理,「既然霖嵐病了,那就我來幫你。」
「你別搗亂了,連個符咒都畫不好——」
她聲音停著齒間,見他落筆有鼻子有眼的,合著先前都是在她面前裝得蠢笨?
青訣忍不住捏他的臉,捏得泛紅,他悶著不吭聲。她停下手,「你這是怎麼了?」
他垂下眼眸,「沒什麼。」
「沒什麼是怎麼了?」
他悶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你不覺得你太關心霖嵐了嗎?」
青訣覺得不可思議,笑道:「他是我青雀宗的主事,他病了,我去看看他有什麼問題?」
「那他要是裝病呢?」
「他裝病幹嘛?」青訣又笑了,「誰跟你似的,整天閒得沒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