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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毒宗宗主眯起陰冷的臉龐,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黑羽,給她。」
黑羽不甘心,他在給她的時候,瓶子上抹了毒藥。
可誰知青訣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手中亮起金色的光芒,瓶身上的毒頓時顯露出來。
她冷笑著用衣袖捲入懷中,「原來所謂的上七宗,都是腌臢之輩。」
她走後,帳里傳來砸物聲。
還伴隨著:「你這蠢貨!」
青訣揣著解藥趕緊回去,這御毒宗實在是太過陰險狡詐,明天加賽她希望萬經宗獲勝,她不想再對上這個噁心的宗門。
服下解藥,鄒子彥昏昏沉沉睡去。
青訣替他逼出體內的毒針,果然是九尾狐毛。
她甚至能猜到,多半是小奴隸背後的人買通了盛如玉,得到了九尾狐毛。
想到這裡,身側乖巧的小奴隸瞬間變得面目可憎,她將衣袖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忍著鬱氣問他:「青寒,你覺得我對你好不好?」
小奴隸拼命比劃,示意對他很好。
青訣緩緩伸手,冰冷的手指慢慢覆上他的面頰,聲音里沒有一絲熱度:「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了我,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小奴隸微微僵住,又恢復楚楚可憐的模樣。
有一瞬間,他覺得青訣看穿他了。
回到房中,他猶豫不決,要不要將信傳回去。
門外有人敲門,是一籠熱騰騰的點心。
「這是青宗主讓小的給您送來的,公子慢用!」
小奴隸接住點心,熱騰騰的氣息熏得他想哭。他抓起一個塞在嘴裡,是小時候從未嘗過的甜味。
如果早一些遇到她,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他握著手中的信,最後還是選擇了銷毀。
鄒子彥昏迷了整整三天,青訣一直陪在他身邊連比賽都沒看。
後來據觀賽的青黛回來說,御毒宗換了替補上場,還是被齊陵血虐,拿下三分,搶占了最後一個名額。
聽說御毒宗長老們氣得當場離開,御毒宗宗主勃然大怒,將所有參賽的弟子毀去修為,逐出師門,
後來黑羽修為被廢,重傷難愈,第二天就被人發現了屍體。
他是被仇家砍死的,一塊好皮都沒有。
青黛說起這事,就覺得解氣,「黑羽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早就該逐出師門!昨天阿修和他們的比賽,還被下了毒,他們非說不會傷及性命,不用解,害他白白疼著!」
青訣卻覺得不止是黑羽的問題,而是御毒宗整個宗門就有問題。
今年沒讓他們晉級真是痛快。
正說著,氣憤的青黛又準備走。青訣將她叫住,「你去哪?」
「我去看看阿修啊!他還沒醒!」
青訣:?
無語道:「你這麼大一坨少主躺在這,你不看,跑去看一個外人?」
「宗主你這麼厲害一個人,還看不住少主嗎?阿修多可憐啊,我看他去了!」
「……」
這蠢東西,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她還記得盛柳宗的小公子嗎?
青訣拿熱帕子擦著鄒子彥額頭上的汗,身側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她沒注意,俯身替他擦脖子,柔軟的長髮落下他身上,呼吸間儘是她身上的清香。
身下的人忽然抓住她的手,瞳孔中一片漆黑。
那是青訣從來沒見過的眼神。
下一秒,就被他拽入懷中,翻身壓在床上。
青訣剛想說話,被他低頭用嘴堵住。
他突然變得強勢偏執,用她難以抵擋的攻勢,步步深入,吻得她暈暈乎乎。
青訣企圖喚醒他:「子彥。」
可是鄒子彥一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都魔怔了。
他俯身輕輕磨蹭著她白淨的臉,手指伸入她衣物中,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
睜開的雙眼中只有一望無際的黑色,他的意識已經被黑霧吞噬,完全入了魔。
她輕拍他的臉,叫他:「子彥,醒醒!」
她不知道她的聲音,只會讓他更加無法清醒。
他輕輕舔舐著她的耳墜,奇怪的感覺讓青訣紅了耳根。
「子彥!」她的聲音帶著怒氣。
鄒子彥仿佛聽懂了,微微推開,雙目無神,迷茫地看著她。
「你生氣了嗎?」他伸手摸著她的臉,又笑了,「真好,還能看到你生氣。」
鄒子彥雙目無神,捧著她的臉喃喃自語:「青訣,我想你了,想了好久,想得骨頭疼了……」
他埋頭在她脖間,無意識地呢喃著。
門外傳來敲門聲,好像是小奴隸。
青訣抬腳踹下帘子,掀起被子裹住兩人,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門被推開了,小奴隸走進屋。
青訣心跳轟鳴,生怕被人發現。
可是身上的人卻絲毫不理會,他拿下她的手,細細親吻著她。
他不甘心淺嘗即止,而是攻城掠池,滾燙的手捧住她的臉,吻得認真又仔細。
小奴隸來到了床邊,透過床簾往裡看。
外面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隱約感覺被子裡的人在動。
青訣按住他的頭,不讓他動彈。可他卻不願,仍舊含著她的嘴唇,依依不捨地咬住。
他不僅咬她,甚至還伸她衣衫中,微微按了按她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