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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時頃的父親現在還在他們所控制的醫院裡,他不敢跟對方硬碰硬。
楚柚問了那個護士之後,護士跟她說:「剛剛那位先生是來諮詢關於精神力治療的,他說家裡有人生病了,精神領域受到了毀滅性的損壞,如果不治療的話,可能連意識都會被影響,所以問問我們這方面的治療案例。」
當然,他就這樣過來問這種問題,護士肯定是不能說的,所以其實文時頃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楚柚不解的說:「他為什麼不直接把病人帶過來檢查?他這樣問也沒有什麼用吧?」
那個小護士也搞不懂,她回憶說:「那位先生好像說,家裡的人不方便過來。」
楚柚沉思了一下,突然想到文時頃的父親是東城12區的軍事區長,頂頭上司就是秦陣,難道這事又跟秦家有關?
楚柚想到文時頃因為這事,都被逼迫的退學了。
他也太可憐了。
而且,楚家醫院在精神領域的治療方面,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如果可以的話,文時頃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人送過來。
楚柚在車裡開始猶豫了。
文時頃這件事,感覺不太對勁的樣子。
一個軍事區長被人打傷,卻連醫院都來不了,而他的兒子,竟然還被逼迫到退學的程度。
他們到底惹到了誰,不言而喻。
畢竟能在東城裡一手遮天的人並不多。
文時頃一家在東區,楚家想幫也幫不了多少。
但是,如果只是把人接到醫院來,還是可以的,就是楚家有可能會被人盯上。
楚柚不想連累楚家,她穿過來後,一直在做的努力,就是為了把楚家從危機中拯救出來,不可能現在又把楚家坑進去。
楚柚很糾結。
文時頃之所以沒有開口找她幫忙,就是知道這件事,確實很為難。
很有可能會把楚家也拉到這件事中來。
所以文時頃才會特意在自己被人打傷後,帶著傷去醫院,因為他知道,楚柚善良還心軟。
他其實早就知道楚柚在那家醫院裡,他一直到楚柚辦理出院這天才出來,也是因為他自己也猶豫了很久。
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利用楚柚,利用楚家,以達到拯救自己的目的。
眼看著父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文時頃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他總得想辦法了。
文時頃請了一周的假,他從那天見到楚柚後,就一直藏在父親醫院的附近,等著消息。
如果楚家不幫忙,他從此也就不會再回學校了。
楚柚因為文時頃的事,糾結了好幾天。
以至於她連覺都睡不著了。
她想到自己明明可以出手救文時頃的父親,這樣的話,他的父親很有可能就不用死,而文時頃,也不用因此而退學。
但是她卻遲遲沒有幫忙。
楚柚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秦城突然給她發來簡訊:【文時頃去找你了?】
楚柚一看,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
她瞪大眼睛看著光腦,心想秦城難道在她身上裝了攝像頭嗎?
她回覆:【他沒找我,不過我在醫院裡偶遇他了,城哥你怎麼會這麼問?】
秦城在宿舍里躺著,收到楚柚的回信後,他冷哼一聲。
心想就文時頃那心機,在醫院的見面絕不可能是偶遇。
他就給楚柚打了電話過去。
楚柚立即接通了:「城哥。」
好幾天沒有見到楚柚,不得不說,秦城有些想她了,或許依然是臨時標記的後遺症,以至於他對楚柚的信息素有點渴望。
楚柚的聲音帶著些雀躍,軟綿綿的,聽的秦城耳朵都有些麻麻的。
宿舍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把耳塞帶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護頸防咬項圈,這是他特意為楚柚定製的,今天剛剛做好。
他的臉色柔和了下來,聲音也低了些,他問:「還沒睡?」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楚柚說:「沒有呢,最近都不用上學,所以可以睡懶覺了。」
秦城聽著她的聲音,看著手裡的項圈,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楚柚腺體上的牙印,以及那白皙的脖子,通紅的臉頰,淚汪汪的眼睛。
秦城感到喉嚨有些乾燥,他把項圈握在手裡轉了轉,低聲說:「最近沒出去玩嗎?」
楚柚連個朋友都沒有,還出去玩呢。
她嘆氣,軟聲說:「沒有呀,發情期剛過,我媽不讓我出門。」
光是聽著楚柚軟綿綿的聲音,看著手裡的那個黑色的項圈,秦城就感到自己的小小城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了。
「嘖」,秦城有些煩躁,看來是太久沒紓解了。
他把項圈收了起來,又喝了一杯涼水,才對楚柚說:「那個文時頃,他在醫院裡見到你了?」
楚柚正苦惱著這事不知道跟誰說呢。
她就跟秦城說:「是呀,哎,就是因為他的事,讓我很為難,所以糾結的睡不著。」
秦城其實猜到是什麼事了:「是關於他退學的事吧?」
楚柚瘋狂點頭:「對對對,城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秦城也是最近幾日回了秦家後,才知道了一些內幕的。
秦度寒入獄後,就被秦陣徹底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