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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玨:「一般般吧,也就夠行走個江湖。」
季崇德:「王姑娘師從何人?何門何派?」
白玨笑:「你是想讓你家雲澤也拜我為師?可以啊,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不嫌多。」
季崇德:「呵呵,只是季某想跟王姑娘討教討教。」
白玨:「討教就算了,打不過你啊。」
「王姑娘,你可知你這副樣貌和我妹子有些相似?」季崇德話鋒一轉。
白玨撐著腦袋,中午晚上連著喝,就算是鐵人也有些醉醺醺了,「便是知道的,才過來打秋風的呀!嘿嘿!」
薛紅與小流兒對視一眼,各自戳著丈夫的後背,讓他倆再接再厲。
都說酒後吐真言,都喝到這步田地了,可不能前功盡棄啊。
牧真忽然站起身:「好!」
坐他邊上的小流兒被嚇了一跳,一看丈夫的眼睛,暗道壞了,別是自家人先「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吧。
牧真端起面前的碗,嚷嚷道:「滿上!滿上!再給老子滿上!」
白玨:「你們書院明天不要武考了?你不需要監考?」
牧真:「是哦!」忽而嘻嘻一笑,"我高興啊,我原本以為我外甥這輩子就這樣了,我外甥,我親外甥你知道嗎?我外甥今天將沈泉給打趴下了你知道嗎?我家妹妹的孩子啊。
哦,不是,是阿姐。要是被她知道了,又得罵人了。阿姐,阿姐是武林第一人,她的兒子怎麼會差。我高興,我真高興啊!"他喃喃自語起來。
白玨:「說得對,來,幹了!」
牧真:「干!」
小流兒眼疾手快抽了牧真的碗,換上空碗。
牧真也到極限了,空碗幹了,哐當一下就倒了。
聲響驚動顧容瑾,他抬了抬眼皮子,輕蔑道:「就你這酒量也配跟我喝,哼!」
「我,白玨,武功天下第一,酒量天下第一,爾等手下敗將,焉敢口出狂言!」
白玨真特麼慶幸她就是她自己,要不突然來這麼一出,她一準當他鬼上身了。
「王姑娘,」薛紅觀察著白玨朦朧的醉眼,斟酌道:「你看顧大人醉得這般不省人事了,心裡還惦記著他已故的妻子,這輩子怕也是忘不了了,你和他在一起,怕也是個替身,你就不會心有不甘,日久生怨嗎?」
白玨撐著腦袋,心內暗笑,原來在這等著套她的話呢。都說了她是千杯不醉,真不是吹牛。現在是有些醉醺醺,也只是面上像是醉了,人心裡清醒的很呢。
所以說,像她這樣的人喝酒就挺沒意思的了,光喝不醉,也不知圖個啥。
就圖個干倒所有人的爽快吧!
「你還年輕,將來嫁了顧太尉肯定也是要生孩子的,你能保證始終如一的待咱們家長思好嗎?」
白玨笑了,抬手摸了摸顧容瑾的臉:「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就圖這男人這張臉,小白臉討我歡心我就跟他多玩一陣子,不喜歡了,我就走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好傢夥!
季崇德直接被這句豪言壯語刺激清醒了。
沈英男這個「男為尊」竟然也沒有說什麼,看神情竟有種「凡是你說的都對」的恭維。
顧容瑾感受到她的觸摸,臉往上湊了湊,溫順的不可思議。
白玨心內愣了下,手往後縮了縮,又被他的臉追了上來,撞上她的肩窩。
全順手忙腳亂的將顧容瑾扶住,再抬頭,看向白玨,眼神中就露出了激憤的凶光。
我的大人啊,你真不該醉著啊,看看你喜歡的是個什麼品種啊!
原來花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啊!
這女人好。色成性!
她就是貪戀您的美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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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就沒什麼好問的了吧?薛紅看向小流兒。
就是一貪圖顧容瑾美色的女流。氓。
世上之大無奇不有,這世上能找到與白玨一模一樣的人,便也會有樣貌相似性格相似之人。看她行事作風確實與白玨相像。若真像她也就好理解了。
白玨好美色,不過她最愛顧容瑾,這點從未改變。
這女人就厲害了,顧太尉這般樣貌身份地位的人在她眼裡也就一小白臉。
在場還算清醒的幾位不由的對顧容瑾心生憐憫。
人已經夠可憐的了,難道還要在感情方面再吃一次大虧?
「義父他老人家有消息了。」季崇德忽然道。
薛紅有些奇怪的看向丈夫,不解他突然說這個幹嘛。到底夫妻同心,很快反應過來,又感到詫異的微微睜大了眼,再轉頭看向對面。
白玨閉了眼,嘴角掛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樣子倒像是不堪酒力睡著了。
季崇德:「義父在白雲觀出家了。」
白玨拎起面前的酒罈,將僅剩的酒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一個死了妻子就活不下去,將親生女兒拋下不聞不問,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臭老頭有什麼好惦記的,哼!
「啊啊啊!」黑夜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嚇得白玨手一抖,差點砸了酒罈。
又過了會,一道小影子躥了進來,「哎呦我的娘,殺人啦!有怪獸殺人啦!」
白玨拎住竄進來的花花:「幹什麼?」
小白花直往白玨身後躲,看來是真有被嚇到:「就是那個大塊頭,姜奴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