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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容瑾:「給我去查,仔仔細細的查……」
牧真哀嚎一聲,祭出殺手鐧:「姐夫!」
顧容瑾僵住。
白大將軍喜歡□□,季崇德牧真小流兒他們都是他撿的。撿孩子的理由是給白珏作伴。牧真跟白珏一般年歲,只是月份上比她小了一個月。白珏慣愛充大,時常在牧真面前以大姐自居。小流兒叫她姐姐叫的甜。牧真打死不干。除了有事求她的時候,那一聲姐姐喊出來,簡直比嘴裡裹了蜜糖還甜。
牧真的這一聲「姐夫」也是不常有的,因此顧容瑾還真有些被叫住了。
顧容瑾回過頭,神色也好看了起來,「何事?」
牧真搓了一把手心的汗:「就是,關於書院的事,咱們可以再聊聊。不必大動干戈。」
顧容瑾收斂氣勢,苦口婆心道:「長思小舅,你知道,我就長思這一個兒子。這輩子也只有他一個孩子了。他要是過得不好,我也會過得不好,我要是過得不好,旁人若是受了波及影響,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34章 。鄒月兒 ·
話分兩頭,卻說白珏帶了兒子要出門,二人先去了馬廄挑馬。顧長思已有好長時間沒騎馬了,上次跑去青陽鎮,全憑一口氣,回來後不僅生了場病,還發現大。腿內側的皮都磨破了,好幾天走路都不對勁。現下看到馬匹就有些發怵,磨磨蹭蹭的不願上馬。
白珏一眼相中一匹汗血寶馬,招呼都不打,抓了鬃毛就騎了上去。馬是匹烈馬,也沒有放置馬鞍,無端被人騎了,前仰後翻,跟瘋了似的。
顧長思抓著馬夫發抖:「啊!師父!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師父啊!啊啊啊啊!」
白珏有心想馴服這匹烈馬,但見兒子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便先跳了下來。頭髮一抓腦後一盤折了根樹枝別上,眼底泛著熱烈的紅,捲起袖子激動道:「不著急啊,等老娘將這匹烈馬馴服了,再帶你出去玩。」
馬夫嚇得不行,手裡還抓著一袋子沒放下的草料,「哎喲,姑奶奶哎……」
顧長思:「那是我爹的坐騎硃砂,除了我爹旁人靠近不得,你想騎,我去跟我爹說。不過可能要我爹帶你。硃砂太烈了。」
白珏一聽是顧容瑾的坐騎,興致被掃了一半,還留一半是因為這馬實在太好看,給了這馬面子。
「誅殺?你爹什麼時候這麼會起名字了。」白珏看向硃砂,由衷讚嘆,「這名字確實很適合它,可惜了。」可惜好馬沒配上好主人。
馬夫說:「昨夜才下了一場大雨,外頭泥濘難行,少爺要出門,不如套了馬車。」
顧長思心說:「好啊好啊。」
白玨說:「又不是要乾淨整潔的出門訪友坐什麼馬車,出去玩兒當然還是騎馬方便。」言畢,不由分說又牽了一匹馬。
要說白珏眼光好呢,這匹馬也是顧太尉的,前些年西域番邦國贈送的寶馬。這馬年歲稍長些,性格也穩重。它是認識顧長思的,白珏牽了它,也不反抗,乖乖讓騎了。白珏遛了兩圈,頗為滿意,一手拉住連翹,就將她拽上了馬。嚇得連翹驚呼連連。
顧長思心裡唉聲嘆氣,牽了他的小馬跟上。姜奴跟顧容瑾回稟了後,也騎了馬追了出去。他們這邊才走,牧真的馬車從另一邊過來,敲開了太尉府的大門。
同一時間,在外人眼中足不出戶的閔梔在京城裡有名的首飾鋪子「偶遇」了前來採買的顯國公嫡孫女鄒月兒。
鄒月兒容貌姣好,卻又不似她的名字那般柔弱,她是個頗為英氣的女子。與大多數閨閣女子不同,她因喜歡騎射,即便逛街也喜歡手裡拿著馬鞭或者腰佩短劍。
閔梔手裡拿著店家力薦的最新式樣的珍珠手鍊,拖著慢騰騰的調子說:「店家,雖然東珠名氣大,但你也不能隨便用一些歪瓜裂棗的珠子就冒充東珠。仿的就是仿的,比那東施效顰還可笑。」她聲音還挺大,鄒月兒和她的嬤母想聽不到都難。
店家有些懵,說:「閔夫人,我沒說這是東珠啊。」
閔梔就跟耳聾了似的,繼續道:「雖然人人都知道我愛東珠,也有不少人愛送東珠討我開心,可你拿個假貨就冒充東珠,還想往我手裡硬塞,你這就說不過去了。」忽而轉過頭看向鄒月兒:「我這話說的沒錯吧,鄒小姐?」
鄒月兒突然被點了名,也知她是指桑罵槐,她雖年少卻也是個沉穩有主意的,只含笑不應。倒是嬤母沉不住氣,聲音不高不低,「姑娘身份尊貴,切莫與賤婢爭執,白白失了身份。」
鄒月兒笑吟吟,朝閔梔一點頭:「閔夫人莫見怪,嬤母說的並不是你。」
閔梔就跟沒聽見似的,對著店家遞過來的銅鏡試戴首飾,半晌,又開始不冷不熱的戳著人玩:「好歹我這賤婢也是生養了一個小主子的。誰要是硬嫁過來,恐怕也不會有舒心日子過。」
鄒月兒皺了眉,轉而又笑了。跟店家訂做了幾樣首飾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人上了馬車,嬤母破口大罵,「什麼人啊這是!她一個下賤玩意,連個正經身份都沒,還想霸著太尉不放。有個孩子了不起啊,左右不過一個丫頭片子罷了。小姐,咱不與她一般見識,等您將來嫁入太尉府,那可是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正一品大員夫人。太后那般疼親弟,您這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也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時候整個顯國公府都得仰仗您,你再要回娘家,那可是風風光光,老的少的都得給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