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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喪屍神馬的,也只這位能幹得出。
郭素墨看著一群人驚愕過後理所當然的表情,內心淚流滿面,溜喪屍真的道德麼,把喪屍隨便放出來真的不怕爆發實驗室喪屍危機麼……
蘭九閒庭闊步走過一眾眼含敬畏的小年輕,提溜著銀鏈子把少女喪屍拉到了地下科研室中心的天井中,然後他就轉身走了……走了……
郭素墨一個人站在天井中被培育的變異植物包圍,吹著風,淋著雨,風蕭蕭兮易水寒。
誰能理解小喪屍此刻苦逼鬱悶的心思,這風這雨,要是再來兩片兒枯黃的落葉打著轉兒就更應景了。
等等,雨?郭素墨扭曲的喪屍臉瞬間又面癱。
天井往上,能看到遙遠的灰藍色天空,黑雲壓城般令人窒息,血紅色的雨滴飄飄灑灑降落,打到變異植株的葉上仿若血液般迅速滲進去被吸收。
原文曾介紹,末世開始一個月半的時候,乾燥多月的天氣突然迎來一場持續一天一夜的紅雨,這場雨讓脆弱的人類遭遇第二波喪屍病毒攻擊,那些老弱病殘都在這場雨中被淘汰,而喪屍變異動植物等則是受到這場雨的福音而開啟晉級之路。
這場雨讓這場疑似人為的天罰徹底拉開序幕。
郭素墨仰頭讓紅雨盡情淋在頭上身上,面露不屑地撇撇嘴,就說那個蘭九不會無所事事地只把她拉出來溜溜,他是看出這場雨的詭異之處了吧,說不定這位鬼才心中此刻已經有了大致猜測了,不然也不會把她提溜出來驗證。
第12章 要被玩壞的喪屍
雨下了大半夜還在如原文寫的那樣纏纏綿綿不斷,地下科研室中不分晝夜,公共區天井玻璃窗後就圍了一群白大褂夜貓子。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他們觀察了幾個小時的天井,裡面四周植物茂盛,中間立著一群……喪屍。
詭異的是,天井中的喪屍們都是仰著頭看著頭頂如墨的天空,順便洗著紅雨澡。沒有一隻喪屍不識趣地亂吼吼,每隻都像炫耀般在周身散發著一群微紅的光。
尤其中間淺藍色運動服的那位,身上紅光最盛,一雙紅眸顏色變換逐漸褪色變成粉紅,露在外面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青色,漸漸白皙。
郭素墨站在幾隻喪屍中間心情無比鬱悶,無語問蒼天。
擱誰被一群科研瘋子當成猴子看,鐵定神經緊繃,好在她是被蘭九溜出來的,不然以她身上剛才這麼明顯的變化,早被玻璃窗後那群眼冒綠光的瘋子們給撕碎分了切片了。
幾個小時前,蘭九提溜她出來曬紅雨,然後紅雨作為喪屍們的大補晉級之物落在她身上想當然地被吸收,一滴不剩。
然後,麻煩來了,她站住不能動彈,就像被人用精神力定住了動作,全身也開始發紅光,身體內像被烈火燃燒著,和變成喪屍那晚的感覺多麼相像。
公共區採集紅雨樣本的那幾個白大褂輕易發現了她的異常,片刻後就有當初她見過的那個白鬍子老頭在玻璃窗後盯了她十分鐘。
然後,然後在知道她是屬於蘭九的不能動後,他竟然發動大家每人拿出一隻分到的喪屍實驗體出來,擺到天井中央淋紅雨看效果。
果然,沒有最變態,只有老變態。
這期間,隔壁喪屍兄也被蘭九的小弟白大褂小鮮肉小心拉出來放在了她身邊。
除了郭素墨是悠閒天馬行空,其他幾隻可是被特質鎖鏈捆著的,咳,雖然她脖子裡也掛著條銀白的。
在雨里站到第二天傍晚,紅雨終於在郭素墨的無限怨念中停了,而她早被一夜間竄起來的變異植物們圍成了一隻包子。
原文設定,紅雨後喪屍會有幾個小時的虛弱期,以便察覺出端倪的主角們能夠有個緩衝。而現在,一雙蒼白修長的手撕開植物包裹的繭把虛弱的郭素墨從裡面拖了出來。
體內的火還沒平息,但身體已經虛弱到維持不住站立,只能被高個子男人橫抱起來,郭素墨眼角餘光看到圍在周圍的一片綠光,咬緊牙關不痛呼出聲。
她此時心中恨極了抱著她不停步的蘭九,這人這次是把她曝光在眾人眼下,剛才的異變雖然可以歸於紅雨的原因,但喪屍的變化就屬她身上最明顯,這事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瞞都瞞不了。
嗚嗚……真快要被切片了麼?這樣的屍生好不甘心。
郭素墨倚在寬闊的懷裡,欲哭無淚。
蘭九看了一圈圍觀的人,鏡片划過一道光,身旁的白大褂小鮮肉看到他的神色,立馬了悟跑到天井裡奮力扒開植物把一隻捆成粽子的男喪屍給扒拉出來。
將粽子交給蘭九身後的湯姆,白大褂小鮮肉擦了擦冷汗,要不是這具喪屍之前被他正好放在九哥懷中那個少女喪屍身旁,這會兒肯定要像其他下手那樣苦逼扒喪屍。
這人生不要太坑爹!
有了其他喪屍吸引視線,蘭九抱著郭素墨,後面跟著同樣抱著捆成的一團的湯姆,悄無聲息地進入銀白色長廊。
而那些從頭到尾關注這一事件的科學瘋子們,他們此刻正巴拉自個兒的實驗體喪屍,還要研究紅色雨水外加瘋狂生長再次變異的植物,所以蘭九的那隻少女喪屍神馬的他們有印象麼,那真的出現過麼?唔,真頭疼,還是不要想了,開工幹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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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跟著主人,剛進門兩手一放,「啪」,捆成團的喪屍扔在了地板上,區別是它扔的在地上像死豬,而主人扔的痛呼一聲佝僂成蝦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