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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叔看見枯死的南瓜秧,心疼的撫過藤蔓,看見原本茁壯的南瓜秧從根部就發黑斷裂,眼看是沒救了。
一個大娘順手從農田邊撿了把鋤頭過來,劈頭蓋臉的朝著郝春蘭打去。
「真是心壞!看我不收拾你!」
郝春蘭還沉浸在面前這人竟然說話不算話,翻臉不認人的氣惱中,看見一把鋤頭迎面朝自己揮來,下意識地抬手用胳膊擋了一下鋤頭。
伸出去的胳膊完全不痛,大娘的鋤頭掄到一半就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反而因為是下意識的抬起了右手,手裡端著的蟻酸撒了一身,因為是她自己失手,不受領地禁止爭鬥限制的影響,裸露的皮膚一沾到蟻酸就起了水泡,疼的郝春蘭呲牙咧嘴。
早知道就不擋了!
郝春蘭急急忙忙地伸手想要拂去沾在身上的液體,結果手也被灼傷了,疼的她眼淚汪汪。
「這兩個人在我們地里使壞,看見了沒,他們手裡的東西有腐蝕性,倒在地里,我們的南瓜都死了!我去叫士兵來把他們抓起來,交給領主處置。」一個人說完,轉身朝著軍營的位置跑去。
「你們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明明是領主的農田,種出來的東西又不歸你們,要你們在這多管閒事。」谷大志嘴裡逞強,手裡已經拉住還在嗷嗷喊痛的郝春蘭,準備往外跑了。
「放你娘的屁,這就是我的地,這牌子都在這擺著呢,【老張家菜園】,你不識字啊!再說了,領主的地怎麼了,領主的地我們也願意幫著照看!」張大叔把農田旁邊插著的木牌拔出來,懟在谷大志臉上,指著上面的字大罵道。
「你竟然不知道這片地是分給領地居民的?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吧,剛來就搗亂,到底是什麼目的?」有人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八成是別的領地派來搗亂的,之前不就有過一次了嗎,咱們領地發展的太好,招人妒忌了!」
「把他們抓起來,交給領主懲罰他們!」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郝春蘭和谷大志被人團團圍住,心裡正慌,聽見眾人竟然一語道破自己的目的,心下大駭。
這破曉領地的領主搞得什麼鬼,好好的地不種,竟然還分給居民。要知道這農田產量又高,長的有快,他們可是把農田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誰知道還有領主發失心瘋,送上門的便宜還要拱手讓人。
郝春蘭和谷大志對視一眼,谷大志一揚手,把手裡剩下的蟻酸都潑到天上,周圍的人下意識地躲避起來,兩個人拔腿就跑,準備趁著混亂從人群中衝出一條路來。
眾人早就時刻提防著他們逃跑,適時的伸出腳,郝春蘭被絆倒,狠狠地摔了個大馬趴。谷大志被人對準屁股狠踹一腳,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正好領地里的弓箭手聞訊趕到,拿著繩子把兩人綁的結結實實,帶到了領地中心的空地上。
郝春蘭自從來到遊戲裡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她的身上都是水泡,頭髮也亂了,衣服上都是泥,被士兵像個小雞仔一樣拎起來扔到地上,覺得大失面子。又想到破曉領地里有不少人都是從自己領地跑過來的,更覺得丟人,一個勁兒的往谷大志身後躲。谷大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琢磨著怎麼應付接下來的盤問。
「呦!這是誰呀?這不是我們郝主任嗎?怎麼屈尊到我們領地來了?」方新雨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郝春蘭認出了她,抿著嘴不說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谷大志沒見過方新雨,看她一身裝備精良,覺得她不是領主也是領地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換了一副嘴臉,放軟了語氣:「我們就是路、路過,本來想借住一晚,沒想到發生了點誤會。」
「哦,是嗎?」方新雨點了點頭,蹲下來正視著郝春蘭,諷刺道:「【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領地里,不要天天想著跑到別人領地里使壞】,這話還是郝主任告訴我的呢,郝主任,你做到了嗎?」
郝春蘭臉上火辣辣的,眼神躲避,不敢直視方新雨。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且讓這小丫頭片子囂張一會兒。
「我可是悉心聽取了郝主任的教誨,再也不隨便到別人領地去了。可是郝主任好像不是這樣做的,你自己說的話,自己都當放屁嗎?」方新雨嘻嘻地笑起來,心裡痛快極了。
旁邊的隊友們當初也受了郝春蘭的挖苦,這時候都嘻嘻哈哈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直把郝春蘭說的抬不起頭。
「郝主任何必為難兩棵南瓜呢,我們領地里的南瓜可沒長腿跑去你的領地里!」
「怎麼,您兒子不止想吃果醬餡餅,還想吃南瓜啊,想吃也不必來偷吧。」
葉點青這會兒其實不在領地里,之前有弓箭手來報,黑甲蟻吞噬了外面所有的樹木,現在開始啃咬起領地的木牆了。
葉點青趕緊帶著人來到領地外,木牆邊果然密密麻麻聚集著不少黑甲蟻。木牆的防禦值也變成了(998/1000)。
堡壘上的弓弩已經自動啟動,射殺著這些入侵領地的黑甲蟻。只是周圍黑甲蟻的數量太過眾多,光靠弓弩和領地的幾個弓箭手並沒能看見什麼成效。
「要不要召集居民來消滅這些黑甲蟻?」一個弓箭手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黑甲蟻入侵領地的?」葉點青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