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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安卡冷聲道。
「就算他現在就來醫院，那也遲了。」
克里斯蒂娜笑道：「牙齒咬傷的傷口不平整，不適合做修復手術，再加上唾液破壞了活性肌肉組織，就算要修復縫合，也要先切掉一段，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用尿袋排尿，而且永遠都不能再犯罪了。」
「唉。」
亞當嘆息一聲。
「怎麼了？」
克里斯蒂娜皺眉道：「我說的不對？」
「你的醫學判斷沒問題。」
亞當搖頭道：「但是說他不能犯罪了，那就太樂觀了，有時候這種人犯罪起來才更可怕，現在就看他是不是有錢人了。」
眾人一震。
雖然她們不知道東國古代那些變態太監的典故，但是成了太監心性扭曲而越發變態犯罪的人，她們也是聽說過的。
「他這是重罪，會判很多年的吧？」
喬治相信司法的公正性。
「的確。」
亞當淡淡道：「但前提是他沒錢，不然是否犯罪還有待商榷，畢竟『你情我願』或者『公平買賣』嘛，沒準那個少女還會被判為故意傷害，就算定罪了，重刑判輕刑，輕刑判緩刑，刑期一減再減，包你大開眼界。」
眾人默然。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這可不就是米國現實嘛！
「那該怎麼辦？」
梅雷迪斯難過道：「她已經支離破碎，性命垂危，難道我們千辛萬苦把她搶救回來，一睜眼迎接她的不是新生，而是牢獄之災？」
「那太可怕了。」
兇殘利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盡力就好。」
亞當嘆息道。
誰讓她生在最自由的空氣里呢。
「亞當，你能幫她。」
聖母利茲降臨，看著亞當：「你是億萬富翁，知名作家，你一定可以幫她的。」
「伊莎貝爾·史蒂文森！」
亞當臉色一板，沉聲道：「在醫院裡，我只是你的同事醫生，不是什麼億萬富翁、知名作家，如果你想為這個剛烈的少女做些什麼，那麼就去做。
至於我會怎麼做，我該如何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明！白！嗎？！」
亞當想不想幫這個剛烈的少女呢？
其實心中還是想的。
而且已經暗暗決定，如果真有那麼惡劣的反轉，那就力所能及的給這個少女提供幫助，就當做善事了。
可是他自己想這麼做，和被聖母利茲用道德綁架硬逼著做，那完全是兩回事。
而且就算做，他也只會暗中提供幫助，並且是力所能及的，絕對不會公開。
因為這個自由的世界裡，有太多的不公和慘事，如果他樂善好施的名頭打出去，一定會有很多無賴過來打秋風。
損失一點錢，倒不算什麼。
關鍵噁心人啊！
而且遇上那種要錢不要命的混不吝，裝病人碰瓷亞當，那真是防不勝防。
別以為沒有，亞當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無恥之徒里的那個老混蛋弗蘭克，他絕對能幹出這種事。
打官司亞當不怕，但萬一，一不小心行醫執照被吊銷，那這可是關係他延壽的大事！
別說他對兇殘利茲不感興趣，就算兇殘利茲是真聖母下凡，影響他延壽，那也是百分百的仇人！
「亞當……」
眾人被亞當的態度給嚇了一跳，梅雷迪斯還想打圓場，卻被亞當直接揮手打斷。
「伊莎貝爾·史蒂文森！」
亞當冷冷看著利茲：「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第306章 響成一片的掌聲
醫學中心。
餐廳。
利茲滿臉漲紅，很想反駁，但對上亞當冷厲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低聲道：「我明白了……」
氣場這個東西，很玄妙。
無法觀測，但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氣場強大的人，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句話，對周圍的人的確會產生影響，甚至是很大的影響。
亞當自身是擁有系統的掛逼穿越者，身體各項素質相比於穿越時都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提升，穩定的向非人的境界前進。
又有億萬身家加持，再加上和朱諾、凱倫、希瑟長期為伴，打獵解剖無所不至，如今又在真人身上動過了刀子，形成的氣場裡，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獨特的東西。
平時溫潤如玉，你好我好大家好，真發起火來，那才是誰懟誰知道。
懟峙的另外一方，聖母利茲，別看很感性，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形成某種聖母氣場，但是她的氣場是虛假的，是自己腦補幻想出來的。
平時看不出來，但懟上亞當這樣的，那幻想出來的薄弱氣場意志，真是一戳就破。
承認你，你才是聖母。
不承認你……
滴滴。
滴滴。
這時，亞當腰上別著的尋呼機響起，提醒亞當有新的任務。
亞當看了一眼，起身離開。
「嘖嘖，真是好大的威風。」
坐在另外一桌的阿歷克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不是威風，是捍衛自己的堅毅立場！」
比安卡反駁道：「亞當難道說的不對？他如何選擇，外人有什麼權利干涉？換成你們，如果別人扛著道德的大旗指揮你們做事，你們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