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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直接在耳邊帶了一個耳機。
即便在手術過程中，他也能時刻接受整個醫院的運行情況，在大腦里模擬出來。
然後一邊做手術，一邊安排指揮需要他解決的問題。
將最合適的醫生指派過去診療。
遙控指點醫生處理棘手的病例。
危重到要救命的病人，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並且在他能騰出手時，第一時間去搶救，最大效率的利用整個醫院的病人資源來提升壽命。
如果換成以前，所有的主治醫生就會不滿的發現，他們的病例在減少，甚至會無所事事。
因為都被亞當給截流了。
但如今醫學中心的名頭越來越響，病人的虹吸現象弄得隔壁醫院都要合併分院，以免全部倒閉了。
病人越來越多。
即便有亞當暗中整合資源，截流了一大波危重病人。
但被他整流後的病人，依舊夠其他主治醫生們忙碌的。
所以醫院的整體氛圍，並沒有陷入內卷的狀態，反而一派蒸蒸日上。
吉賽爾撞車被卡特接診，也第一時間傳入亞當的耳中。
如今，手術結束，知道她依舊沒有任何要走的跡象，亞當自然要去看看。
在知道對方白駝山成員的身份後，亞當可不想為了那對大長腿，和白駝山這類地方扯上任何關係。
急診診療室。
「……情況就是這樣。」
卡特將吉賽爾的情況快速說明了一下。
「嗯。」
亞當點點頭：「19號病房的墨瑟先生剛剛做完手術，你過去看看他的情況。」
「……是。」
卡特嘴角一扯，答應一聲，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吉賽爾，轉身離去。
「你想幹什麼？」
等到房門關閉，亞當皺眉看向坐在診療台上，不聲不響改變姿態，大秀大長腿的吉賽爾。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
吉賽爾笑道：「我只是不小心出了車禍……」
見亞當臉色變冷，她連忙改口：「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報廢這輛車的。
我就是想著離開紐約前再看看你。
還有告訴你一聲，你雖然猜出了我的身份，但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那你是哪種人？」
亞當嗤笑道：「臥底嗎？」
第1006章 候選小紅帽
醫學中心。
急診診療室。
「……我不是。」
亞當的話讓吉賽爾一愣：「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右手拇指磨損的痕跡，明顯是在軍隊幹過的。」
亞當冷笑道。
「我退役了，退役士兵就不能生活所迫嗎？」
吉賽爾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拇指，笑道：「還有你對臥底好像有意見？」
「我對臥底沒有意見。」
亞當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和他們，以及白駝山的人打交道罷了。
因為她們都會牽扯到大麻煩。
而我只想安靜的治病救人。」
「你還是對臥底有意見……」
吉賽爾很敏感，搖頭道：「不過我也理解你的顧慮。
我也沒想給你惹麻煩……」
見亞當挑眉看她，一副『你如果真的這麼想，為什麼還會出現在我面前』的表情，吉賽爾臉色一黑。
「好吧。」
吉賽爾收起擺弄的大長腿，從診療台下來，走到門口，腳步還是停了下來，回身看向亞當。
「其實我也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準備退出了。」
「希望你能成功。」
亞當面無表情道：「只可惜不管你是哪種身份，都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千萬別勉強。」
「不勉強。」
吉賽爾笑道：「事實上，這一行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誇張。
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而且現在就連我們的大Boss都因為想過『真愛生活』，和FBI合作，成了污點證人，以後準備換個身份生活……」
「你確定你們的大Boss真是合作退隱換身份生活？」
亞當悠悠道。
「什麼意思？」
吉賽爾微微一怔。
「這還不明白嗎？」
亞當看了她一眼：「難道不會是你們大Boss恢復真正的身份嗎？」
「……」
吉賽爾目瞪口呆。
這個思路，太出人意料了。
「所以你還是不明白啊。」
亞當搖頭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或者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因為不管哪種身份，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打工，又怎麼就覺得自己可以輕鬆退出了？
你對真正的黑暗一無所知啊！」
如果不是他前世經歷了相當於這個時間線的未來的網際網路信息大爆炸。
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足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如果不是他有凱特·貝克特、傑西·佩吉這樣的特殊部門的密友。
他也會和吉賽爾一樣，根本想不到還有這樣天方夜譚的可能性。
可現實就是如此魔幻。
在這個美劇世界裡，亞當永遠保持高度警惕。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身邊誰是誰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