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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只是覺得有些威脅罷了。
他以前在遊戲裡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那些所謂的老玩家,但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比那些老玩家差。他這麼年輕,就算實力上稍微差一點也不過是因為經驗問題罷了,只要給他時間,他絕對能夠成長。甚至,他在上一個遊戲副本里的時候,還受到了國家時間審計部的一個部員的邀請,只是因為他未成年,暫時沒有打算加入罷了。
但遇見路平沙之後,小刀卻生出了諸多挫敗感來。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應該沒有過太多次的副本,但是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各個方面,卻比那些常年在副本遊走的老玩家們還要優秀。
這樣的人,居然只是一個社區的時間監察官?
國家審計部的那個活菩薩,不是出名的眼光毒辣麼?若是他見過眼前這個傢伙,不可能就給他這么小的一個職位啊。
小刀心中生出無數猜測來,但終究還是保持了沉默。
他和這個人還是不夠熟,很多問題是不能問的太細的,免得不小心給自己樹立了一個難以對付的敵人。
「第二關了。哇哦,這條蛇看著我的眼神似乎要吃了我一樣。」路平沙發現這條蛇幽幽的看著他,明明是條蛇,路平沙硬生生從它身上看出了某種哀怨的情緒。
這條蛇這麼人性化的麼?
路平沙心中感嘆一聲,不知道副本通關之後能不能和系統打個商量,用道具獎勵換這條蛇當寵物啊。
「小心,這條蛇開始動了。」小刀忍不住提醒了路平沙一句,「你可別太嘚瑟了。」
第二關的投籃遊戲,籃球框是會移動的。
而現在,這個籃球框就是這條蛇。
果不其然,在第二關的音樂開始響起來的時候,它就從籃球架上挪動了起來,只有中間的身子還盤踞成一個空心圓圈模樣,但蛇頭卻是朝著路平沙的地方又近了幾分。
要是算上這蛇的信子,距離路平沙也就半個手掌的距離了。
這蛇居然有這麼長?
不科學啊。
路平沙的眼睛和這蛇對了個正著。
「繼續吧。」路平沙半點也沒有被這蛇給嚇到,他從小就不怕這些東西。
音樂聲一停。
這條蛇就開始舞動了起來。
是真的在「舞動」。
它不斷變幻著姿勢,身體偶爾會露出一個空心圓圈,有時候在左邊,有時候又在右邊,速度快的幾乎叫人眼花繚亂。
路平沙還是那可笑的投籃姿勢,隨手將籃球一拋。
稱號效果再次發動。
又中了!
這是類似百發百中的效果稱號麼?
小刀心中已經出現了好幾個類似稱號的名稱。混的久的玩家總會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其中稱號因為是永久性的能力,自然比道具還要更加受到玩家的關注。
而有路平沙這種稱號能力的,總共也沒有幾個,而每一個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得到的。
第二次的投籃遊戲,路平沙再次滿分通關。
這接下來已經完全不用看了。
就算是赤級任務,也不會完全封印掉稱號能力,最多也只是削弱罷了。而在這樣的黃級任務里,系統又怎麼會去特意封印一個玩家的能力呢?
在這麼多的遊戲項目里,玩家根據自己的能力而挑選最適合自己的遊戲,本就是被允許的。
可以想見,這三個娃娃頭馬上就都要到手了。
「啊啊啊啊——」正當小刀準備將背包拉鏈拉開裝娃娃頭的時候,就聽見了另一頭傳來了某個玩家的尖叫。
那是一個後來才過來的玩家,此刻他真倒在跳舞機前,雙腿以下的小腿已經砍斷,血流不止。而他的隊友,正在給他強行止血。
在時間遊戲裡,治癒道具是很稀少的,能夠擁有止痛效果的道具已經是眾人哄搶的對象了。若是能夠熬過這場遊戲,身體的殘缺還能在遊戲後被修復,但若是因為大出血造成休克甚至死亡的話,就無能為力了。
「他怎麼了?」
「跳舞機比賽失敗了?失敗的話不是只要扣遊戲幣就行了麼,怎麼他會受這樣重的傷?」
不少玩家都湊了過去。
他們都想要知道這個被砍了小腿的玩家是不是觸犯了什麼隱形規則才是如此。知道了規則,他們才好避開啊。
「想要消息,給我止痛或者止血的道具。」那個倒地不起的玩家臉色慘白,眼神渙散,但還是強撐著和眾人討價還價。
他受了這樣重的傷,就意味著他利用他的傷勢獲得了什麼隱藏的信息。
在遊戲副本里,多知道一個信息就可以提高一點副本通關率。
這也是這個玩家受了如此重傷還在強撐著自己不昏迷過去的原因。
「誰知道你的消息是不是有用?」
「那就要看你們自己怎麼想了。」重傷玩家堅持己見,「你們之中也總有人會是和我一樣的下場,甚至會更慘的。」
不少玩家都沉默了起來。
「我手裡有止痛的道具,不過我不會給你,因為它次數有限,我可以為你止痛一次,你將你發現的規則告訴我。」最終還是有一個玩家站了出來,想要獲得隱藏規則。
「好。」重傷玩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換到道具,能夠被止痛已經是他能夠獲得的最好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