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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沙和顧松汝深以為然。
對於時間遊戲來說,任意穿插到一個歷史節點,將過去改變成另一個樣子,應該半點都不難。
「我們國家的時間遊戲玩家之所以更加厲害,也有一個原因在於我們的歷史從來沒有斷代過,因此可以從很多文獻資料、歷史故事裡發現一些端倪。在其他國家,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他們遇見這樣的赤級副本,恐怕就要當睜眼瞎了。如今,我們已經明白了這個副本的故事背景,就更方便我們通關了。」
「這也是赤級副本經常喜歡用的套路。如果只是既定的一些歷史或者未來,那麼對於一些厲害的遊戲玩家來說根本毫無意義,因為他們很快就能通過重重蛛絲馬跡來推斷出整個副本的走向。因此,很多時候,赤級副本往往會立足於一些故事或者傳說,將它們演變起來再和現實結合在一起,讓你難以分辨,又容易被其中的真實所迷惑。」陳豐略微想了想,有講了講一些其他的故事,「以前我過一個赤級副本的時候,就遇見了國外很流行的一個類似開膛手傑克的故事。不過赤級副本對於非本土文化的玩家多少會更加兼顧公平,會從另一些事情上有所不足,所以你們倒也不用特別擔心。」
而一旦搞清楚故事背景,那麼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可以說得通了。
在這個副本里,夜晚是妖魔橫行的世界,因此他們普通人想要在夜晚的世界裡介入到妖魔世界,就必須要有通行證之類的東西。
在白天,基本上是屬於人類的世界,妖魔鬼怪雖然也存在,但卻會受到很大的限制。不過,這個副本里的人,往往也會存在一些個能人異士,他們要對付那些妖魔鬼怪自有一套本事。
平時看小說,看電視劇的時候,或許只會覺得這樣奇異瑰麗的世界充滿了幻想和浪漫,畢竟在這裡,萬物皆可幻化成人。那些精怪什麼的,好像也能和人轟轟烈烈的談一次戀愛什麼的。
可一旦真的將這樣的設定變成真實的故事副本,那麼身處其中的人,就好似一下子成為了食物鏈的最低端。
尤其是那些沒有什麼本事對抗的普通人,在這些精怪面前,怕是只能充當食物。而在這些有本事的人里,那些精怪就變成了人類的食物。
如此橫行無忌,沒有任何規矩法度,也沒有界限分明的世界,太過於混沌,反而更加邪惡。
怪不得這裡會是赤級副本了。
也怪不得那麼多厲害的時間遊戲玩家,往往在赤級副本里都難以正常發揮出自己的水平,甚至隨時有可能死在這樣的副本里。
時間遊戲都這麼玩了,哪裡還有玩家們發揮的餘地?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也可以去找一個燕赤霞或者嶗山道人之類的npc來幫忙?」顧松汝對這兩個人比較熟悉,畢竟這種題材的影視劇來找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以試試。」陳豐摸摸下巴道,「時間遊戲也說了,這個副本是讓我們自由探索的。前期我們只接觸了一些故事線,就發現他們對我們幾乎帶著絕對的壓制,貿然對抗,恐怕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要是能夠多學點東西,多拿到一些這個副本里特有的道具,對我們自己來說也是一份保障。赤級副本要學會耐心,在這裡呆個十幾年幾十年都是可以的。」
路平沙也沒有什麼意見,「這種被壓制的感覺的確不太好,只是我們現在想要走恐怕也難。且不說我們要去哪裡去找能人異士,就算知道目的地,這一路上恐怕也要遇見不少問題。」
「還是先看看馬家接下來的動作吧。」路平沙嘆了口氣道,「他們的先祖既然是鬼神,恐怕給他們留下了不少寶貝和功法。那小城隍所要的長生果,恐怕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小城隍也不可信,這長生果,我們也要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不能被我們所利用才好。以及,我們到現在都沒有遇見其他的玩家,之前陳大師不是說了麼?這種赤級副本,有時候常常會有外國玩家也一同進入的麼?」
可現在,別說是什麼外國玩家了,他們連一根草都沒有看見。
想到這裡,路平沙等人也沒有什麼心思了,左右現在時間還早,他們在這個副本里完全可以多看看,沒有必要那麼著急。
在馬家的第一天夜晚,路平沙等人老老實實的,沒有怎麼出門。哪怕聽見了有人敲門,又或者外面傳來了各種聲音,他們都權當聽不見,安心睡自己的大覺。
倒是其他的一些僕人,似乎遇見了不少艷遇。
有的遇見了別家的漂亮丫鬟,開開心心的互送衷腸,度過了美好的夜晚;有的似乎被貴人看中,打算喊過去當心腹,還給了大筆的賞錢;還有的據說不小心撿到了點貴重財物,一下子就發了;更有甚者,還有說做夢夢見一個大仙,直接度化他們去當神仙的。
說什麼的都有。
只是一夜的時間,僕人護衛們就去了一小半。
不過這些僕人們對於失蹤不見了的人,只有羨慕和嫉妒,似乎完全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會遭遇不測的可能。
這樣的氣氛,實在讓路平沙等人有些不寒而粟。
中午的宴會,馬家的把控顯然更加嚴格了。
外面有幾十個護衛重重把守,而且門上還貼了一些符籙,據陳豐說應該是防止颳風下雨的,杜絕昨天的颶風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