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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我爹有多可怕,我……我是真的害怕。」大伯有些不敢卻看月圓的眼睛。
她還是這麼美,美的讓他幾乎想要拋下一切和她走。
可,可他捨不得啊。
現在,自己已經這麼老了,但對方還是這麼年輕,這麼美麗。
「你看,你看,你現在多麼年輕貌美。跟著爹,還是有好處的。你是不是知道了爹爹手裡的那些法子?我已經斷子絕孫了,那個女人我很快就會休了她,我娶你,我們重新生個孩子好不好?」大伯跪著上前,想要伸手去摸月圓。
只是他剛伸出手,他的脖子就好像被一股什麼無形的東西給掐住,掐的他面目發紫。
「你的袖子裡藏著刀。只要你能靠近我,你就會殺掉我。甚至,在被我捉個正著之後,你也會痛哭流涕,捅自己幾刀,然後說自己鬼迷心竅……」月圓輕輕笑了出來,看著對方越來越驚訝難看的臉色,心情越是愉快,「不用這麼看著我,這種事情你已經做過很多次,我也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想不起來麼?沒有關係,我這一次叫你來,不是為了再重複這種無聊的戲碼,只是要給你一個結果而已,這也算是我對你小小的慈悲。」
燕家大伯似乎想到什麼,拔腿想跑。
「我叔叔的屍骨,我早就已經找到了。」月圓摩挲了一會兒茶杯,對著燕菩藏身的衣櫃緩緩說道,「你們聽見的說法,是我叔叔見我克父克母,所以將我賣給了你們家吧。人死了,他們自然是各種污衊。我叔叔和我爹關係極好,他無兒無女,把我看的比眼珠子還要重,怎麼會賣了我?倒是你這個大伯,看上我的美貌強占了我還不夠,又想要燕家的財產,又害怕老爺子的威名,所以以我叔叔的命要挾我嫁給你爺爺。」
燕菩已經相信了她。
而跑出去的燕家大伯,還沒有走出這個院門,他的脖子就已經被那無形的東西直接扭斷。
咔嚓一聲。
人就已經死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分明是剛死的人,但大伯的一身皮肉很快就消失無蹤,化為了一具白骨。
這白骨上有各種各樣的傷痕,看著十分的悽慘。
「這一次給了他一個痛快,以前我可是火燒水淹五馬分屍、凌遲處死什麼的都給他來過一遍的。」月圓無奈的嘆息,「終究是我年紀大了,有些心軟。」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來了。
來人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地面上的屍骨一樣,直接踩著屍骨就進了門。
是燕菩的二伯。
這位二伯在燕家差不多就和隱形人一樣,燕菩極少見他。沒想到的是,這位二伯居然也和姨奶奶有些首尾?
二伯的舉動和大伯差不離,也是上來就道歉,賠罪,說的話都和大伯差不多。
簡直像是場景重現。
但這位二伯做的事情要更加過分。
他同樣也看上了月圓的美貌,那個月圓已經是老爺子的小妾了。他抓住了月圓和大哥在一起的把柄,逼著月圓從了自己,玩了許多花樣,好幾次都將月圓折磨的快要死去。
之後,還逼著月圓接待了他好些個朋友,可以說是人渣中的人渣,死不足惜。
而這一次,月圓也同樣給了他死亡。
燕家二伯的屍骨和大伯的屍骨混合在一起,幾乎不分你我。
接著,來的就是燕菩的大伯母和二伯母。
她們倒是沒有來道歉,反而抓著月圓破口大罵。
在她們看來,自己的丈夫是沒有一點錯誤的,錯的都是月圓這個狐狸精。是她鬧的兩個兄弟不和,害的她們的丈夫不親近她們。但過了一會兒,她們又送上各種珠寶首飾,有指甲套、有手鐲、有髮簪項鍊,威逼利誘,想要從月圓這裡拿到恢復青春的法子。
月圓也同樣乾淨利落的殺了她們。
只是她們的下場好了一點,多少還有一具全屍。
「我以前和她們說,只要她們能夠割下自己兒子胸口的一兩肉做藥引,就可以恢復青春,她們也真的做了。」月圓單手托著下巴,對著燕菩說道,「世界上有她們這樣的母親,也有你母親這樣的。可見並非母愛偉大,只是人品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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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路平沙所在的副本里。
他們暫時並不知道已經有一波玩家直接遭遇了劇情殺,但他們的進度也同樣不高。
路平沙帶著自己發現的那一枚指甲片去找了這座城市裡的每個賣指甲套的店,這些店鋪都否認了這東西是他們店裡賣出去的。
最後,還是一個店家老闆見他們太過失望,主動提醒道,「現在大家都覺得洋貨好,願意買這種指甲套的人就更少了,我這個店也都是一些老客人還會光顧,也沒有什麼利潤了。我看你們手裡的這枚指甲片雖然小,但一看就價值不菲。這種東西,我們店一般是不會做的,萬一賣不出去就虧在手裡了。」
「會不會是舶來品?」路平沙繼續問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舶來品也很少有這種東西,那些口紅胭脂都不夠賣的呢。」老闆實話實說道,「有些大戶人家的奶奶們,自家養了一些手工藝人,她們想要打造這種漂亮的指甲套倒是很方便。我看你們這東西,多半就是那些大戶人家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