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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路平沙離開房間,燕菩拿出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
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身高腿長腰細,還位高權重,年輕有為,架不住別人情不自禁。但,路平沙是自己看好的屬下,他們的關係還是純潔點好。
「哎,真是罪過。」燕菩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也許我應該在臉上也弄點疤。」
還是去開個會吧,說不定時間審計部里還有不少人和路平沙一樣對他難以自拔,必須要提前將苗頭給掐死才行。
「你們拉我做什麼,我還沒有看個仔細呢?」少女賣力的掙脫開幾個隊友的禁錮,滿臉的生氣,「這樣的好戲幾百年都見不著,你們居然把我拉走?」
「行了行了,老大的好戲哪裡是這麼容易看的?」一個隊友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你呀,平時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說。」
「我沒有。」少女撇撇嘴,「心理醫生都說了,我要多看一點真善美的小說,看甜甜的戀愛能夠讓我更穩定。」
「你少扯。我們想要騙心理醫生還不容易?」隊友翻了個白眼。
「話又說回來,調戲老大的那個人是路平沙吧。哦豁,現在的新人可真是膽子大,什麼人都敢騷擾啊。我記得以前看上老大的,和老大單獨呆十分鐘就受不了了。普通人還好,要是玩家又加了感知的,那簡直是酷刑。」
「是啊,我們習慣和老大相處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那個新人倒好,直接就把臉給貼上去了,他的手還在亂摸。」
「……你們怎麼看的這麼仔細?我去,我都沒有看的這麼仔細你們居然把我拉走?」少女聽見他們的討論內容頓時怒了,「你們這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老大不可能故意收斂了氣息,那就只有可能是這個新人本身感知度太低,根本感覺不到老大身上的壓迫感這一種解釋了。」
「他感知度這麼低,以後闖靈異副本不好過啊。」
「那是老大要操心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看見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你們可別說出去啊。」
「這當然,我們和老大是什麼關係?」
「就是就是。」
……
話雖如此,但等到他們各自回到家之後,還是忍不住拉來了自己最為要好的朋友,掐頭去尾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沒辦法啊,老大平時的傳聞不少,但這種帶著風月性質的傳聞可是聞所未聞。他們都是心理病人,醫生說了,讓他們不要壓抑自己,要注意懂得發泄和釋放。
這麼大個秘密,他們是真的保守不住哇。
於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時間審計部里不少高層都知道路平沙這個新人和他們部長「關係匪淺。」
「啊欠。」路平沙連連打噴嚏。
「也許你需要去隔壁呼吸科看看。」
「沒事,醫生,我們繼續吧。」路平沙用紙擦了擦,示意醫生繼續。
「姓名。」
「路平沙。」
「年齡。」
「23」「職業。」
「算是公務員吧。」
……
等醫生將路平沙的基本信息都輸入完畢之後,才仔細的詢問了起來,「你仔細說說你的症狀,我聽聽。」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老闆,對我特別大方,人也好,給我開的工資特別高,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職位。」路平沙當然不敢將燕菩的名字就這麼說出來,只能用稱呼代替了。
「能夠遇見一個有良心的老闆是好事。」
「誰說不是呢?」路平沙拍著大腿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平時我工作的時候都是兢兢業業,才能回報老闆對我的大方。可比較奇怪的是,我每次見到老闆都會有一種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感覺,就像是上輩子欠了他很多錢沒還一樣愧疚。」
「也許是因為你老闆給你的薪酬太多,讓你覺得自己的工作配不上這份工資,因此你才會覺得愧疚。可能是你的責任心太重了。」
「可是之前我沒有工作之前見他也是這種感覺。算了,這個不重要。」路平沙擺擺手,示意醫生繼續停下來,「比較麻煩的一點在於前兩天我們老闆遭遇一件不太好的事情,雖然他表面看起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傷心。於是,我也跟著傷心了。」
「你共情能力很強。」
「才不是。」路平沙搖搖頭,「不是那種共情能力。我這麼說吧,我當著我老闆的面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天知道我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了。我好像特別為我老闆而委屈,所以眼淚差不多是為他掉的。」
「……哦。」醫生記錄下路平沙的症狀,總覺得自己好像窺見了一點不該知道的事情。
「接著呢,我不小心見到了我老闆的裸體,就上半身。我看見他身上有疤,心裡突然就特別心疼,我直接就摸上去了……」
醫生記錄的筆稍稍頓了頓,但很快又繼續寫了下去。
嗯,當醫生的,什麼情況沒見過?
不就是一個男下屬看上了自己的老闆起了色心懷疑自己有病麼?
哎,世道已經這麼亂了,發展出一點奇奇怪怪的性癖也是正常的。而且就內容來說,這個患者的症狀算是想當普羅大眾化了,就是腦子不太好,跑來看精神科。
「可我老闆比我還高,腿比我還長,比我有錢有勢多了,和他一對比,我心疼我自己還來不及,怎麼會心疼他呢?好吧,我也不是不心疼,但我感覺就是……我的心疼最多就是陪我老闆喝喝酒,給他送點禮物,或者用更好的工作態度來回報他,而不是這種回報你懂麼?」路平沙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份根本沒有答案的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