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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菩,當初害你們的是四大組織的人,我們立日教是之後才成立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也找不到我們身上。我們是想要復活你沒有錯,可你不是沒有死麼?」另一個長老振振有詞,覺得燕菩這完全是找錯了報復對象。
「要報復,當然從最簡單的開始。」燕菩輕輕揮手,「你們立日教根基最淺,但是發展的卻是最快,而且你們背後也沒有神靈的影子,更加好捏。」
立日教的這些長老們聽見這個話,簡直憋屈的死。
他們何曾被人這么小看過?
偏偏這個人是燕菩,他們沒有辦法。
「你到底想要問什麼?你已經成了我們的聖子,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他們立日教怕是早就被這一位給摸得透透的,哪裡還有什麼秘密?
「你們立日教的現任教宗在哪裡?」燕菩收斂了臉上的微笑,淡淡問道,「我好像只見過他一次,還是在上個紀元,他偷偷的跟在了我那個教宗朋友身後,看著不顯山露水的。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一個教派,若是沒有一個主事的人,是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的。
因為即使是這些長老們,彼此也不齊心。
但立日教發展的這麼快,絕對有問題。
教宗那個傢伙是什麼性格,燕菩可清楚的很。
他才不可能將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他只會將東西留給自己最忠實的可以繼承他意志的信徒,可立日教如今所作所為,和教宗的想法大相逕庭,而教宗至今還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呆著呢。
燕菩傾向於立日教的這個現任教宗,是竊取了教宗以前留下來的東西,並且將立日教發展到了現在這個規模。
他在教派里潛伏的日子也不算少,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面。
太奇怪了。
四大組織的人有什麼背景有什麼靠山底牌是什麼,燕菩早已經清清楚楚,只需要等到自己實力完全恢復,一個個打上門就行。唯有這個立日教,目前還是神秘莫測。
過去的自己來到這個副本的時候,也曾經說過,他哪怕做完了整個的副本任務,也只摸到了那個教宗的一點痕跡,時間遊戲似乎在有意幫忙隱藏對方的蹤跡,恐怕對方最少也是一個同樣契約了領主的玩家才會如此。
過去的自己因為副本時間所限找不到人,那就只能留在這個世界的自己去找了。
「我不知道。」一個長老顫抖著說完,燕菩毫不猶豫的就送他去見了上帝。
第一個被殺雞儆猴的這個長老的鮮血,灑在了其他這些長老們的身上。
「我繼續問,你們的教宗在哪裡?如果沒有見過他,他又是如何和你們聯繫的?」燕菩將目光轉向第二個。
「我……我真的不知道。」
第二個長老也很快被殺。
「你死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教宗的下落!」
「這個世界,是屬於我們立日教的!」
……
燕菩殺的已經有些手累了。
這些個長老,平日裡看起來勾心鬥角的居多,但此刻在面對教宗行蹤的問題上,卻一個比一個堅定,仿佛真的全身心去信任對方一樣。
燕菩不由的感受到了一絲可怕。
人皆怕死。
沒有哪一個組織,能夠保證自己的組織成員統統不怕死。他所建立的時間審計部也同樣不能,在上一個紀元的時候,也有人臨陣脫逃,有人趁機反水。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人性本來就如此。
但這些長老們卻不是這個反應。
要麼就是這位教宗真的手段非凡,讓這些長老們對他的恐懼已經超過了對死亡的恐懼;要麼就是這個教宗用某種手段控制了他們,讓他們只能聽命行事。
這兩種可能,燕菩傾向於後者。
在殺掉最後一個長老的時候,燕菩還是沒有問出任何東西來。
這意味著,他同樣也失去了現在這位立日教教宗的痕跡。
長老們死了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只要立日教還在,他們總是能夠選出新的長老,它又會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不知道在你家裡哪一個角落開始死灰復燃。
實在棘手的很。
燕菩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再去這個祭壇看看。
他對全能書也挺有興趣。
只是他並不怎麼相信這種東西。
世界上哪裡真的有全知全能的存在?如果有,時間遊戲也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東西還在。
不然自己只要去問問如何永久的關閉時間遊戲不就好了?
因此,燕菩對這個全能書持有懷疑態度。
可現在立日教這邊根本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若是能夠去找一下全能書,或許可以問問關於立日教這位現任教宗的蹤跡。
畢竟全能書一直都呆在立日教里,不是麼?
想到這裡,燕菩的臉色才稍稍有了一些好轉。
他辛辛苦苦潛伏在立日教里當這個勞什子的聖子,可不是為了就給那兩個過副本的玩家當金手指的!
燕菩朝著祭壇中心走去。
天上的黑光已經消失了大半,相信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徹底消散了。
那兩個人的任務,應該也已經完成了。
燕菩臉上稍稍和緩了一些。
總還是不算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