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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明晃晃的獎勵。
誰不心動?
「注意保護大巫!」錢守業又喊了一句。
這些士兵恐怕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
錢守業正想要上去幫忙,耶克薩斯已經奪過了一個士兵手中的劍,和他正面對抗。
「我一看就知道,你也是戰場上下來的吧。」耶克薩斯朝著錢守業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正統軍人。都是殺人,怎麼我們就是瘋子,你們就是英雄呢?」
剩下三個人以梅麗莎為首的,則是專心對付路平沙和其他士兵們。
路平沙雙手抱著泡沫滅火器,看起來姿勢有些笨拙,但他被士兵們圍在中間,卻半點也沒有驚慌。
「將盾牌舉起來,前面十個人攻擊,後面十個人掩護。」路平沙喝道,「不然我們都要被這些妖孽殺掉,打起精神來,你們還有我。」
士兵們吞了吞口水,緩慢的將盾牌舉了起來。
「你倒是比之前那個老頭子要鎮定的多。你這面具,我看著似乎不錯,就讓我來看看面具下是怎麼樣的一張臉?」梅麗莎一眼就看出路平沙臉上的這個黑白面具怕是極為不尋常,不像是這個副本里應該有的東西。
說完,梅麗莎在其他兩個人的掩護下,幾乎化身為一道閃電,轉眼就已經衝到了路平沙跟前。
路平沙舉起泡沫滅火器就砸。
對著梅麗莎的臉砸。
梅麗莎竟然也絲毫不躲,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美貌會被這笨重的滅火器給砸傷,雙手猶如藤蔓,一個跳躍已經繞到了路平沙的身後,已經直接勒住了路平沙的脖子。
臥槽。
這些赤級玩家怎麼都不在意臉的?
難道說,只有這種絲毫不在意你打我哪裡的精氣神,才能成為赤級玩家的麼?
路平沙倒不是不想躲開,只是他後面還有幾個士兵在,根本沒有辦法躲。
而且吧,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就這麼逃跑,只是為了演的逼真一點讓他們抓起來而已。
士兵們剛想衝過來解救大巫,就被斯圖亞特和艾利聯手阻止。
他們和路平沙之間僅僅隔著兩個人,一小步的距離而已,卻怎麼也跨不過去。
「你們這些雜魚,想死的儘管過來,嘿嘿。」
路平沙開始猛烈的掙扎。
但梅麗莎顯然下了狠力氣,雙手勒著路平沙的脖子,幾乎讓路平沙窒息而死。
她的手幾乎如鐵一般堅定,一點點的掠奪路平沙的生命。
也不知道她身上塗抹了什麼,也帶著一股腐朽的糜爛氣味。
梅麗莎自然有自己的盤算。
若這個大巫是玩家,他必定逃不過死亡的恐懼,會使用別的東西來讓自己逃出生天。
但若不是,此刻也該使出壓箱底的保命手段才是。
窒息而死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人會慢慢的失去習以為常的氧氣,難以呼吸,這是一個相當痛苦的過程。
梅麗莎又是專門學過的,用起這一手來自然更加順利。
路平沙被勒的幾乎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手已經摸到了異次元口袋。
只需要一個念頭,他就能拿出道具,就能救下自己。
不,不行!
腦海之中又有一個聲音在勸著他。
要是現在拿出道具,就功虧一簣了。
賭一把!
她不可能真的要我死。
想讓我死的話,一劍了結我比什麼都快。
路平沙將口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任由死亡逐步逼近。
就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一疼,隨即昏倒了過去,臉上的面具也在劇烈的掙扎中隨之掉落。
「大巫。」錢守業雖然早就被路平沙叮囑過,但此刻見到路平沙軟倒在那個女人懷裡也是心驚膽戰。
萬一玩脫了可怎麼辦?
「我們撤,有援兵過來了。」斯圖亞特大喊道,「別玩了。」
馬庫斯將手中的盾牌直接扔過去砸到一個士兵身上,將那士兵砸的吐血,這才跑到梅麗莎身邊,將路平沙扛了起來,跑的飛快。
其他四個人也朝著四個不同方向開始逃跑。
顧松汝帶著的士兵們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倒了一堆的人,而路平沙也已經消失不見。
「顧松汝,路處他……」
「放心。」顧松汝走過去,將路平沙掉下來的面具撿了起來,「你可以一直相信路老師的。」
三十六計,還是苦肉計奏效。
路平沙吃了這麼多苦,打了一場這麼逼真的架,幾乎將自己命都搭上,為的就是讓那五個赤級玩家完全相信路平沙是被他們搶來的。
先退一步,才能有機可趁。
電影院二樓。
「哇哦,這真是下了血本。」一次性往自己嘴裡塞了滿嘴爆米花的少年轉頭看著旁邊的花襯衫男人,「只要這個梅麗莎再用點力氣,路平沙就要窒息而死了,他是真的拿自己的命在賭,我怎麼感覺這不要命的架勢和你上次玩死亡轉盤是一模一樣的?」
花襯衫單手托著下巴,穿著沙灘褲,踩著十塊錢一雙的塑料拖鞋,恨不得再給自己打把遮陽傘,才有海邊度假的味道,「我當時是虛張聲勢,這傢伙是胸有成竹,兩者是不一樣的。於情於理,梅麗莎都不可能殺了他,之所以下狠手不過是為了試探他的虛實而已。但路平沙的手已經放在了異次元口袋上,卻忍住沒有拿出道具,只能說他意志力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