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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路平沙正在做著自己的準備。
他自己也是血族,當然知道血族的習慣和弱點。
想要殺掉公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沒有那麼難。唯一叫路平沙不爽的是自己那麼多的道具,那麼厲害的稱號居然就不能用了,實在過分。
他一直等到宴會廳里其他血族們散場之後才慢慢爬起來,因此速度就稍微慢了一些。
「侯爵大人,我有一個重大秘密,想要和你一起做。」路平沙已經脫下了【畫皮】,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突然出現在了一名侯爵的面前。
「你是誰?」這位侯爵看著突如其來的路平沙,臉上閃過一陣氣氛,「區區一個伯爵,居然敢攔我的路?」
「伯爵?不,我之前只是一個子爵。」路平沙果斷的放開自己的氣息,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顯示他剛成為侯爵沒有多久,氣息還很生澀。
「既然是剛晉升,不懂規矩,我就先放過你。」
「哎,侯爵大人,我想要說的可不是這個。」路平沙壓低了聲音,似乎帶著幾分蠱惑緩緩說道,「您想不想要成為公爵呢?」
……
大宋安一直伏在遠處用望遠鏡仔細觀察。
公爵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眼看著就要擺脫【密言】的糾纏了,而他身邊的那個心腹則是破壞著周圍,企圖將他給找出來。
這些人也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總覺得大宋安這個使用【密言】的人應該就藏身在附近才對,可他沒有想到的時候大宋安躲得遠遠的呢,就算他們想要找到他也要費點功夫。
大宋安也還是第一次覺得望遠鏡有這麼好用。
等到公爵徹底擺脫了【密言】,身上也多了幾分狼狽。
【密言】的使用對象是他,就算心腹想要幫忙都不行。
「這些時間系的蛀蟲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密言】?叔叔他們不是已經在開始破壞這些【密言】了麼?」【密言】實在太過可怕,它們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哪個超凡者能夠受得了?
因此很多超凡者暗地裡都會偷偷利用一種鍊金系產出的羅盤尋找誰身上有【密言】然後殺掉,再不濟也要破壞掉【密言】的載體。
故而在有一段時間之內,【密言】不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那些稍微惜命一點的玩家都寧願不要這個道具,也不想要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能夠擁有隱藏【密言】氣息的道具,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市面上的很多【密言】要麼就過於低等,高等級的幾乎沒有,等能夠威脅到這些高級超凡者的【密言】越來越少,對時間系玩家攜帶【密言】的事情才稍稍放鬆。
大宋安身上這個還是他最近過副本才得到的獎勵。
「路平沙再不來,我就要開始犯困了。」大宋安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開始相當信任路平沙,然後跟著對方的步調在走了。
大概是因為路平沙身上有一種叫人信服的氣質吧,他說話永遠堅定不移,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公爵大人,您沒事吧。」
「公爵大人,我們聽說您被攻擊,特意跑過來了。」
……
很快,就有那麼七八個侯爵等級的血族從四面八方跑過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問候公爵。
「我沒事,你們不好好回自己的城堡,為何還在這裡逗留?」公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血族都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除去自己邀請的客人之外,其他人想要進來是不可能的,同族就更是如此。
這麼多的侯爵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怎麼看他們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公爵大人,您受傷了。」一個侯爵眼尖的發現公爵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那正是剛才為了打破【密言】而受的傷。
但對這些侯爵們來說,卻完全是另一種意味。
果然,那人說的沒有錯,公爵受傷了!
早在之前有人潛入公爵城堡里的時候,公爵就已經受傷了,之後他故意將立日教的人引來殺掉就是為了虛張聲勢。如今他一個人躲在這個花園裡,就是為了恢復傷勢。
眼前的傷口就是鐵證。
不然立日教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公爵大人又為何會受這樣的傷?
想到這裡,這些侯爵們的小心思就不由的動了起來。
大家都是超凡者,誰願意一直陪著一個任性又無能的公爵玩呢?再說,這位公爵也沒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親王的侄子而已。但成為血族之後,那些世俗上的親緣關係就根本不算什麼了,親王也未必多麼在意這個侄子。
可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就是他們成為公爵唯一的機會了!
更何況,那個伯爵還給出了就算吸收公爵源血也絕對不會被親王發現的辦法!
這些侯爵們都互相知道來意,心中反而更加大定。
——果然這幾個人都是有預謀有組織的,如果不是自己臨時加入,就趕不上趟了。
這些侯爵們都以為對方幾個人都是早有預謀,自己只是臨時過來分一杯羹,因此心裡都很是無謂。
他們一定都早做準備了。
「一點小傷,很快就能恢復的。」心腹擋在公爵面前,「你們速速離開,不要在此處逗留。」
「那可不行,公爵大人受傷了,我們怎麼能夠走呢?」一個侯爵低聲的笑了起來,「公爵大人在和立日教的那些人爭鬥的時候受了重傷,我們怎麼忍心放任公爵大人一個人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