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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實在憋不住想開口就去巷子口蹲那兒叫兩天,但凡能抓著個老鼠,路人經過都得誇你是條好狗。」
時清冷笑,「怎麼著不服氣,不服氣我再教你兩句。這世上這麼慣著你的除了你姥爺就是我時清了。」
今天看來是不能消停了是吧?
那就一起來。
但凡她不舒坦,大家都別想好過!
橫豎不過是掛牆頭,左右也就這幾天。
她最後就算是死,也要讓這些人恨得牙痒痒,恨到覺得弄死她都不解氣,在心裡梗一輩子!
夜半三更提起她時清的名字都得嘔血。
別說張笑了,就是常淑,老娘她也沒放在眼裡。
去她姥爺的,愛誰誰。
第21章 「辱、狗、了、呢。」……
張笑的逆鱗就是落榜沒有功名,這是她最大的心病,今天卻被時清拎出來反覆鞭屍,就差給她買盤鞭炮宣揚的天下皆知。
「你、你——」張笑抖著手指向時清,胸口悶堵的喘不上氣。
「我、我、我怎麼著你了,還不許我說大實話了?」時清撣撣手心裡的瓜子屑,「既然不想讓人說,何必站出來招惹我。」
「我娶誰管你屁事,我走路快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時清嗤笑,「你這就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張笑捂著胸口搖搖欲墜,她身後的人立馬上前扶住她,想開口反駁時清又怕像張笑一樣被罵,沒有一個敢出頭的。
時清站在三五個女人面前,愣是靠一張嘴說的她們抬不起頭。
張笑落榜不假,她們也是榜上無名,不然以張笑這顆自命不凡的嫉妒心怎麼可能跟她們玩到一起。
人以群分。
沈鬱站在不遠處安靜的看。
他身邊的菱角憤憤不平,「張笑最多算是口無遮攔,時清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她不就考了個探花,放在咱們府上都不夠看的,哪裡來的優越感羞辱的別人當眾下不來台。」
毫無探花風度,跟剛才門口的常淑一對比立見高下。
「喂,」菱角沒忍住開口,「你也別太得寸進尺,人家都捂著胸口不說話了就你還在說。」
本來一笑置之不值得反駁的事情,非要讓時清嚷的人盡皆知,先是揭開張笑沒功名的短,又氣的人家胸口疼,就顯得她會說一樣。
得理不饒人。
時清順著聲音看過來,「哦?誰弱誰有理是嗎?」
「今天我可曾說錯過你一件事情?」時清側眸看張笑,「你就是考不上功名,今天但凡死在這裡,也是見到我後羞憤而死,傳出去還算體面點。我連輓聯都替你想好了——」
「上聯是:次次科考都有你,下聯是:屢屢不中還是你,橫批:丟、人、現、眼!」
張笑一時間想暈倒都是硬撐著一口氣挺著沒暈,但凡她倒下去,京中流言肯定是她見到時清後羞憤而暈,更沒有臉面見人。
聽姥爺從時府回來後說時清像是變了個人張笑還不信。就時清那個慫包蠢狗,能變到哪裡去,就算考上探花也是慫貨。
畢竟以前書院裡誰不知道時清人人可羞辱,她又不會反駁告狀,像個任打任罵的木樁。
張笑也是習慣了,今天見到時清心裡忍不住妒忌她考上探花的事,這才沒忍住嘴了兩句出出氣。
早知道是這樣,她怎麼可能這麼想不開的招惹時清呢。
張笑頭低著,不敢再開口,心裡乞求有人能轉移時清的注意力,她好在人越來越多之前趁機溜走。
也還真有個傻子替她說話。
菱角單手叉腰,指著時清,「你也別太得理不饒人。」
他對時清的印象太差了,在他眼裡跟自家少爺討回簪子的時清就是個輸不起的小人。
不就是記恨少爺跟她退婚了嗎,像時清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得上他們光風霽月的少爺。
「瞧你這話說的,我既然有理,憑什麼要饒人?」
時清雙手抱懷,「我剛說完張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是不甘寂寞嗎,非要跟她爭這個拿耗子的頭銜?」
沈鬱微微皺眉,聽到這裡才往前走了一步,聲音清冷淡漠,「時探花,請慎言。」
打狗還要看主人。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時清這是穿越以來頭回見到沈鬱,不由得正眼打量這位書中男主。
沈鬱逆著陽光,板板正正的站在那裡,氣質清冷神色淡然,像是世間萬物不值得入他眼進他心,連春日暖陽都融不化他一身寒霜。
用兩個字概括就是:淡、冷。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雲執的開闊清爽、天高地闊任我翱翔的少年氣,而是寒冬臘月屋檐下的那一條冰棱,清凌凌的冷,清凌凌的脆。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遇上沈鬱,就因為兩人曾經有過名義上娃娃親的那一段,更有意思的是沈家看不上她,趕在她時家辦酒宴的時候上門退親,打了她探花的臉。
大家都認為時清肯定心裡耿耿於懷這才火速求娶雲執,就連她父親李氏也有這方面的猜測。
李氏今天執意讓時清把雲執帶出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沈鬱。
畢竟時清是被沈鬱退婚後才變了性子,想來心裡受到的打擊一定不小。這次出門也許兩人會遇上,還是把雲執帶上更穩妥。
夫郎孩子都有了,該放下的肯定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