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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中仿佛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一樣,讓他難受的不行,可是看著小表妹,他心中的陰暗仿佛都消散了很多,讓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的總是感覺到一種抑鬱和疲憊。
在上次發現康熙對於這個方子接受的十分良好的模樣之後,安然就加大了力度的天天都用著這個方子,就是為了讓天長日久的自己能夠在皮膚上也沾染這麼一份香味。
康熙可不知道是因為安然衣服上薰染了靜心凝神的香味,他只覺得呆在表妹身邊,就有一種很安然自在的感覺,因此自然而然的覺得這是表妹氣質獨特,所以自己才能夠在她身邊感覺到這一份清淨。
如此,他自然要和表妹一起出去,好好的再說說話。
佟家眾人十分有眼色的,讓所有人都退下了,個個仿佛都有事情忙一樣。
康熙和安然一起又走向了花園,這次康熙完全沒有任何心情去看花了,感覺到康熙心中的煩心事頗多,安然也沒有故意地賣弄什麼,而是什麼話都沒說,讓康熙能夠靜靜的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這份安寧讓康熙的心情舒緩了很多,他看著天邊的白雲說道:「表妹,有的時候表哥真的很為難呀。」
作為一位少年人,康熙也曾經想像過與自己相伴一生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可事實是,他的婚事只是一場交易,一場讓索尼在前朝為自己斡旋的交易,其實表面上鋪墊的再怎麼好看,實則私底下都是那麼的憨髒齷齪。
很多事情一旦扯上了利益,就變得很不純粹了,尤其是康熙這個時候,正是被鰲拜壓的死死的,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
康熙這一生的事跡,其中擒鰲拜是必不可少的要提出來說的一個功績了,因此,安然直接了當的說道:「表哥有什麼需要擔憂的呢,一切的為難,都只是現在的為難罷了,將來的表哥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表哥您可是皇上,誰能夠讓皇上不痛快呢?」
看著安然眼中的篤定,康熙心中因為鰲拜這些日子以來越發囂張跋扈所產生的動搖和懷疑才徹底的消散了。
也徹底的下定了決心,必須要剷除掉鰲拜這個拌腳石了,這般想著的康熙再回到了宮裡之後,繼續一副玩玩鬧鬧的模樣,耍起了布庫。
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康熙這是沉溺於玩樂之中,因而不少人心中都有了更多的想法。
但佟家的人自然知道,康熙絕對不是這樣性子的人,因此他們選擇來問安然,畢竟那日康熙和安然獨自相處過。
看著幾位佟家人安然也帶著兩分提點的說道:「鰲拜勢大自然讓表哥煩不勝煩,表哥是皇上,其他人讓他煩惱,他自然不會放過那個人。」
這意思就是康熙準備除掉鰲拜了,佟家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有些驚訝地左右看了看,任誰看著康熙那副玩玩樂樂的姿態,都沒想到他已經下定決心的要剷除掉鰲拜了。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皇上偽裝的足夠的好,可鰲拜也有著大清第一巴圖魯的美名,佟家眾人一時間心中有些惶恐。
安然看著他們這副樣子,仿佛無意一樣的說道:「 聽說邊境老毛子那邊有火槍,這火槍射上一個人當場就死的透透的,任你武功再高可到底只是肉體凡胎呀。」
佟家大人一聽這話,頓時皺緊了眉頭,並不是說他不知道什麼叫做火槍,畢竟,清兵入關的時候,紅衣大炮的威力他們還是知道的。
只是正因為紅衣大炮的威力太強了,所以對於火槍這一類的東西才管制的更加嚴重,再加上朝廷的碾壓,在這方面還沒有太大的進步。
如果現在要去找火槍的話,恐怕真的只能夠往老毛子那邊去找了,只是安然這麼一個閨閣女兒是如何知道火槍,老毛子的?
看著佟家大人他們疑惑不已的模樣,安然帶著兩分直接地說道:「之前不是看了不少的雜書嗎,再加上也有去外頭逛過,去過洋人開的教堂。
他們有說了不少的風土人情,可能是因為看我捐贈的錢財比較多吧,因此對於我還算是有問必答。」
聽著安然這話,其他人就沒有任何的疑問了,畢竟外國人雖然少,但也還是有的,尤其是安然,是佟家的嫡女,手上能用的錢財從來沒少過,想來洋人也是看在她是個大肥羊的份上,才有問必答的吧。
之所以這樣想,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安然只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小孩兒,兩兩相加在一起,就讓人不自覺地對她有了一種輕視感。
這份輕視感並不是說他們看不起安然或者是怎麼樣的,事實上他們對安然很是疼愛,但正是這種無意卻根植在骨子裡的輕視才最是根深蒂固。
安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今天已經說的足夠多了,佟家大人他們一定會去找火槍的。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想要力爭上遊,他們心中有野心,而火槍甭管行不行,送上去了之後起碼表示佟家是支持康熙的。
畢竟之前他們可是做出了一副關心康熙的模樣,如果其他人沒有看出康熙究竟想做什麼,那麼康熙只有高興的,可若是做出一副關心康熙,仿佛只是親人間關心的佟家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麼康熙只會覺得佟家之前的關心只是在演戲罷了,根本沒有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進而懷疑之前他們所表現的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所以,佟家人一定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