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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鴿子精氣得炸毛, 「我看誰敢用劍指著我師兄師娘!」
她身後的記名弟子立即抽劍而上,圍在沈懷夢身邊給她壯聲勢, 虎視眈眈的盯著對面的執法堂弟子們。
陸衍看著將他和師娘護在身後的那群背影,無聲的笑了一下。
開陽峰除了楊錚這個峰主, 其餘師妹師弟都很不錯。
「萬萬不敢劍指謝長老。」沈懷夢那句話一出口, 執法堂弟子中為首那人立即向謝疏寒躬身行禮,抱拳道:
「我等是在執行仙尊吩咐, 看守陸衍於寒潭中思過。並無對謝長老不敬的意思。」
此人是月照峰親傳,名叫季宏邈。生得高大俊秀,修為亦不俗, 惹得宗門中許多女修都芳心暗許,平日裡在其面前俱都表現得文雅有禮。
但沈懷夢完全不給季宏邈面子,男人只會影響她出劍的速度。她「呵」了一聲,猖狂道:「要你來管我師兄?」
季宏邈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平靜回答:「此為朔星仙尊親令,自不可違。」
沈懷夢怒目而視。
對方有理有據,沈懷夢嘴笨說不過他。
可心裡又生氣,便瞪圓了眼睛無理取鬧道:「胡說八道,要你們管什麼,這、這明明是我們開陽峰的家事!」
季宏邈身後的執法堂弟子聞言,自然不依,開口理論起來,翻來覆去說仙尊言明如何如何……
開陽峰的記名弟子不服氣,動嘴吵了起來。
兩邊一時吵吵嚷嚷的。陸衍默然看了片刻,不明覺厲。
他是個能動手就不囉嗦的主,正要抽出自己的劍解決問題時,謝疏寒忽然出聲:
「——肅靜。」
強大的威壓自謝疏寒身上蔓延開來。
在場諸人修為都不及他,俱被壓製得動彈不得,連出聲也難。
雙方弟子手中的劍更是拿都拿不住,哐當掉在了地上。
陸衍也止住了動作,乖乖束手站在師娘身後。
謝疏寒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過了片刻,見都老實了,這才收了威壓。
他看向執法堂弟子,道:「你們都回去吧。」
「陸衍今日我必是要帶走的。你們不必擔憂仙尊怪罪,」謝疏寒向季宏邈允諾道:「朔星仙尊那裡自有我去說明。」
執法堂的弟子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之前嚴明管束陸衍、與沈懷夢不罷休,都是因為有楊錚的命令在,不可違背,否則容易牽連自身。
而謝疏寒的身份則不一樣,他是仙尊夫人。
有謝疏寒發話,執法堂的弟子們自然借坡下驢,在季宏邈的帶領下向陸衍、沈懷夢告了聲罪,旋即乾淨利落的離開。
「哈!」沈懷夢目送執法堂弟子離去,自覺贏了這一局,叉腰笑道:「我以後也要好好修煉,然後仗勢欺人!」
她還覺得是謝疏寒的靈力威壓嚇住了執法堂的弟子。對於自己也被壓制住這件事已然忘卻腦後。
謝疏寒:「……」
謝疏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因為我答應向他們求情開脫,」沈懷夢完全重點錯,「更是因為我是仙尊夫人。」
「原來如此。」沈懷夢這樣那樣的理解了一番,旋即恍然大悟:「有靠山才是硬道理。」
謝疏寒無話可說。陸衍和沈懷夢,這兩個徒弟哪一個都不省心。
他回頭去看陸衍,沈懷夢也順著謝疏寒的視線望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呆住了。
陸衍手腳脖頸上的玄鐵鎖環仍在,他拖著幾截鎖鏈,頭髮凌亂,帶有傷痕,姿態有些狼狽,但因此卻更添曖昧。
陸衍乖順的站在謝疏寒身後,就像一個被師娘擄回來的奴♂隸。
沈懷夢呆若木雞,腦海中有無數話本子的情節在碰撞。
直到被謝疏寒的聲音喚醒:「我們也走吧。」
謝疏寒用靈力震碎陸衍身上的鎖環。執法堂的弟子已經離開,他們也不再寒潭山洞中久留。
眾人離開這裡,走出寒潭山洞,外面風雪依舊。謝疏寒裹緊了身上的大氅,向陸衍叮囑道:「寒潭性涼,你先回去洗個熱水澡。」
他猶豫遲疑片刻,才繼續道:「……然後再來尋我,去我後院的溫泉池泡一泡。」
他那方溫泉池子是用火靈石打造的,用來克制在寒潭中沾染上的寒氣最合適不過。
「好。」陸衍聞言,直勾勾的看著謝疏寒,喉頭滾動了一下。還沒有開始泡師娘的溫泉,他心頭卻已經變得火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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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和謝疏寒分頭回了各自的住處。
謝疏寒特意看了一下,發現楊錚不在峰頂,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回了自己房中,被暖陣徐徐散發出的熱意包裹,謝疏寒慢慢的放鬆下來,將陸衍的那件大氅解下,放在床榻邊。
旋即便坐在梳妝檯前,一臉嚴肅的照鏡子。
陸衍在寒潭底下突然摸他的臉,摸的還是淚痣的位置,這讓謝疏寒心裡有些打鼓,唯恐是易容術失效暴露了。
但鏡子裡映出來的容貌與平常並無二般模樣,看不出來哪裡出差錯了。
難道只是巧合?只是陸衍剛好摸到眼尾而已?謝疏寒徐徐疑惑。
「師娘。」外面傳來陸衍的聲音,他過來得很快,幾乎是迫不及待。完全不想跟師娘分開太久。
謝疏寒起身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