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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過她會跟他發火,質問他為什麼不上岳父母家來看自己跟孩子,封連城甚至連怎麼藉口都想好了。
封連城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回妻子不按常理出牌了,一來就問他要錢不說,還追問他每個月的零花錢的去處。
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封連城正愁怎麼脫身呢,封老婆子就追到了,她腳程沒有封連城快,但虞清嫻跟封連城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是聽到了的。
封老婆子一聽就炸了,她快步走過來:「洛清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封老婆子把封連城護在身後,對虞清嫻怒目而視。
苗春秋本來是在店裡打掃櫃檯順便支著耳朵聽虞清嫻跟封連城說話的,封老婆子這話一出,她也拿著個抹布冷著臉走出來了:「怎麼,我女兒哪句話沒說對?他封連城一個月不是自己留了一半的工資做零花?剩下的不是全都給你做了家用?」
對於封連城不把自己的工資上交給自己女兒這一點苗春秋早就有微詞了,這麼多年來她也不是沒有勸過自己女兒,但女兒不聽,她這個當媽的有什麼辦法?看著女兒沒錢花,她這個當媽的只能多補貼補貼了。
苗春秋也知道這是個惡性循環,她若是不給大女兒補貼,大女兒沒錢了,什麼都買不到了自然就會抓家裡的財政大權了,可她到底捨不得。
苗春秋總想著大女兒命苦,孩子一個個的都養不住,她這個當媽的若是再不心疼她,再不對她好點,她該多難過啊。現在女兒就這個對封連城發難,苗春秋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連城,這些年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你也別說什麼你在小百歲結婚前給她一百塊錢的事兒了。她生孩子沒花錢?生完孩子給孩子看病沒花錢?」
苗春秋越說火越大,她大女兒生孩子是在鎮上的衛生所生的,進衛生所後封老婆子趕來了,但她卻沒有一絲一毫要去交費的意思,問她她就說生孩子的錢封連城給她大女兒了。
一百塊錢是不少,但生完孩子還剩多少?她大女在娘家做月子,封老婆子見到生的是孫女後一個月也沒來看一次。封連城倒是來得勤快,但他除了在最開始帶了一隻雞以外還帶什麼禮物上門了嗎?
沒有。
苗春秋之前嘴上同意了女兒離婚的事,甚至都想好了往後給女兒帶孩子的事情,但內心裡,她還是不希望女兒離婚的,一是因為這個世界對女人太過於苛刻,離婚的女人要遭受許多許多的非議。
二是小百歲還小,她想讓小百歲有個健全的家庭環境,女兒離了婚,對小百歲的傷害才是最大的,別的不說,等她長大了,她出去外面玩,肯定會有不懂事的小孩用這個來攻擊她。
但現在看來,離婚才是正確的選擇。封連城這個女婿確實還可以,孩子一次次的沒了,封連城也沒有半句埋怨女兒的話,許多時候還溫和地勸導她,可除了這個呢,這些年來,封連城對她女兒真的好嗎?不一定啊。
「媽,我知道錯了,往後我絕對把工資全都上交給嫻嫻。」對於在岳父母面前低頭認錯做保證這一點封連城做得爐火純青。老丈人老丈母娘疼愛女兒,對女婿的要求就比較多,封連城都習慣了。
至於把工資都交給虞清嫻這點他是不樂意的,他也相信以自己對妻子的了解,想要糊弄過去簡直是易如反掌。
封連城的虛偽原主可能看不明白,但虞清嫻打眼一看就看得一清二楚,她興致缺缺,小百歲又困了在大哈欠了,她也不想跟這母子倆耗下去了:「沒有下次了封連城。我之前提離婚不是嚇唬你的,你儘快拿出個章程來。」
「我這些年來在你們封家啥活也沒少干,更是沒少從娘家給你們封家劃拉東西,大到你們油鹽醬醋,小到針頭線腦,這些年封家是沒花一分錢買的,我也不多要,你給我一年的工資也就行了。」
「還有小百歲也得跟我,我就這兩個要求,你要是答應咱們馬上就能上民政局去,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就法庭見。」
虞清嫻話音剛落,封老婆子就尖叫起來:「你做夢,百歲是我們封家的種,不可能給你,一年的工資你更是別想,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你說你劃拉娘家的東西給我們家,我還沒說你命裡帶煞把我們封家的孩子一個個都養死了呢」
"你放屁。"封老婆子還沒說完話,苗春秋就丟了抹布撲了過去,一把扯過封老婆子的頭髮,手一甩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封老婆子被打了也不干示弱,立馬便還手起來,兩人扭作一團,嘴巴也不閒著,互相問候各自的親戚。
封連城呆了一瞬後回過神來,在邊上假意勸架,卻暗中幫著封老婆子,讓苗春秋吃了不少虧。
封連城那些動作很隱蔽,若是換了個人指定發現不了,但虞清嫻是誰,論打架,她基本就是從小打到大的,封連城這些小動作都是她以前玩剩下的。
她抱緊小百歲加入到戰局裡去,有了她的幫忙,苗春秋一下就占了上風,不僅把封老婆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連一邊假惺惺勸架的封連城也被她撓了好幾把。一張清雋的臉上瞬間便布滿了血痕。
四人最後是被恰好從這條街路過的公安給制止的,他看著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四人,沉著臉把他們帶到了派出所。
洛佑民跟封連國接到消息時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