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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忍不住笑:「我那未來的兒媳婦來吃了一次,可喜歡了,這次說讓我多醃一點,她給她父母也拿點去吃呢。」
李姐的未來兒媳婦家裡都是當官的當兵的多,社會地位比他們家要高一些,在她面前李姐總感覺到自卑。那種感覺就像自家啥也拿不出手一樣。
這次她準兒媳喜歡她醃的姜,李姐別說多高興了。
她每年一入夏就會醃薑片來吃,也不複雜,就是薑片切了曬到半干,加點醋加點醬油加點糖。只是以往做出來的都沒有這次做的這麼好吃。虞清嫻送來的醋沒多少,她看著大家都愛吃又醃了一點,都是一樣的配方,後面醃的就是沒有前面醃的好吃。她想了半天,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醋了。
「那可真不錯。」虞清嫻經常進城,兩人見面得多了,李姐對她準兒媳的態度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李姐從衣服兜里掏出錢來,兩人你來我往的推拒一番後,虞清嫻收下來的錢。
在李姐家坐了一會兒,虞清嫻便回家了。
還沒來得及做飯,聞清宴便過來了,他手裡端著一碗雜醬面。潔白的麵條上面點綴著碧綠清透的黃瓜絲,一勺肉粒清晰可見的醬挨著碗邊放,橙色的少量胡蘿蔔絲與黃瓜絲放在一起。光看顏色便知道味道一定差不了。
虞清嫻餓了一早上了,這會兒看到麵條就更加餓了。
聞清宴沉著臉:「聽說你前夫打你了?」
第017章 被拋棄的原配
虞清嫻頓時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聞清宴道:「今天大家都到武裝部去開會, 我聽梁公安說的。」
五十年代初始,武裝部隸屬地方軍隊,享有軍人編制。這次行動離不開公安的參與。作為老同志, 也作為西城派出所的所長, 梁公安也去了。
梁公安去得晚了點,被同事們問起時他便將這件事說了出來。聞清宴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虞清嫻跟江保國。
雖然也知道虞清嫻沒吃虧, 但沒見著人,總歸有點不放心。
虞清嫻點了點頭:「沒有, 他連我衣角都沒碰到。倒是他自己,沒少受傷。」除了臉上,江保國的身上也有不少的暗傷。虞清嫻在打人方面十分有經驗,江保國這回回去沒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了,而且保證他去醫院也檢查不出傷來。
聞清宴十分隱晦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見她真的沒事,提了一上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已經很晚了, 快吃吧。」聞清宴說完, 又補充了一句:「家裡還有, 不夠再去盛。」
「夠了夠了。」炸醬麵不好騰碗,虞清嫻便端著去廚房吃。廚房有一張桌子,平時娘幾個懶了不想進屋裡吃了就在廚房吃。
虞清嫻吃飯的時候聞清宴也不閒著,他在院子裡巡視一圈以後就找到了活干。
東邊的柴棚里還有許多木心水心周末打回來的柴,大多數都還沒劈開。
今天要去開會, 聞清宴穿了正裝。中午熱, 脫掉外面的軍裝裡面就是白色的襯衣。
他的襯衣挽到了手肘處,與他古銅色的皮膚成了鮮明的對比,劈柴之間肌肉暴起,有種異樣的、屬於力量的獨特美感。
廚房的房門正對著柴棚, 虞清嫻邊吃麵邊看著這一幕。
她雖然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昨夜聞清宴為什麼會那麼晚回來還在後院大石頭上坐著陪她喝酒不就是對她有企圖?
對男女之事虞清嫻並不熱衷。再加上唯一一次心動被扼殺在搖籃中後,她往後就再也沒有遇上能讓她心動的人了。她對感情這東西寧缺毋濫,而她的生命也足夠長,那麼長的時間裡總是能遇上的。
青雲界的修士們大多顏容俊美,但像聞清宴這一類有這英朗氣質的人十分的少。他跟她第一次動心的那個佛子的氣質容貌都有著天壤之別。但虞清嫻對他並不反感。
她覺得,如果聞清宴願意的話,她是很願意跟他來一場你情我願的男女歡愛之事的,若是後期他們能夠培養出來感情再順理成章的結婚她也是不反感的。
廚房的灶台上晾著一壺涼白開,虞清嫻找出一個留著待客的杯子,洗了洗倒了一杯水給聞清宴端去。
「來,喝點水。」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聞清宴已經劈了不少柴了,他放下斧子,道了一聲謝,端著杯子咕咚咕咚的喝水,喉結也隨著喝水的動作滾動。
虞清嫻看著,忽然想摸一摸。
聞清宴喝完水,將杯子遞給虞清嫻,又接過了她手裡的面碗。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家裡要是有活幹不了的,你就過去說一聲,等我下班回來干。」
這句話說得,像是她們倆已經有了什麼似的。
虞清嫻忽然想笑,又想起之前與陸老太太閒聊,陸老太太說起的年輕之事,聞老頭當時對她獻殷勤,一得空就往她家跑。她哥是個促狹鬼,他一來就指使他去清茅坑洗豬圈。
虞清嫻有些遺憾自家的衛生間是沖水式的,她家也沒養豬。
聞清宴面含期待,虞清嫻含笑道:「行吧。」
聽見她沒拒絕,聞清宴笑了起來。他笑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特別是臉頰兩邊,居然有酒窩。原本冷峻地氣質也因為這酒窩而變得可愛了幾分。
「那我回去了。」
「去吧。」
聞清宴回到家臉上的笑容也沒落下。陸老太太一看就知道他在虞清嫻這邊進度大展,心裡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