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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錢,兩人當場便將車騎了回去。
兩人回去要路過市紡織廠家屬院門口,王文君與江保國一前一後的從裡面走出來。王文君的臉色稽查,江保國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一抬頭,便看到虞清嫻跟聞清宴一人推著一輛自行車從馬路對面說說笑笑的走過,江保國只覺得腦子嗡嗡鄉,他大步追上二人:「陸清嫻,他是誰?」
第020章 被拋棄的原配
虞清嫻被突然躥出來的江保國嚇了一大跳。等聽清楚江保國說的話再看到江保國眼中的憤怒以後虞清嫻被氣樂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江保國死死的盯著聞清宴:「怎麼沒有關係?你給我女兒找了個後爹我還不能管管了?」
江保國覺得憤怒極了。他跟陸清嫻離婚了這他知道, 他無比清晰地認知到了這一點。但在他的內心裡,陸清嫻這個女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他的女人,他可以娶妻生子, 但陸清嫻不行, 她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從前他對此絲毫沒有感覺, 在他的內心裡,陸清嫻已經老了, 又沒有年輕時的好顏色了,身邊還帶著兩個閨女,這樣的女人有那麼重的負擔,哪個條件好的男人會看得上?看得上她的必然是些遊手好閒的光棍鰥夫,有他這個珠玉在前, 陸清嫻能看得上?
哪怕他之前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前妻跟以前不一樣了,但人的固有印象還是不會改變的。
江保國看著聞清宴, 長得不比自己差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頭!這個男人眼瞎了嗎?她陸清嫻是離了婚的女人!
江保國看著他跟虞清嫻, 那眼神怨恨得仿佛在是抓到了出軌的妻子跟姦夫。
虞清嫻要被江保國噁心死了。
「給你臉了是不是?上次的傷好了皮又癢了嗎?」虞清嫻把自行車推給聞清宴:「還找後爹要通過你, 我曾經就說過你臉大入盆,這好久沒見,你那臉又大了,澡盆子都裝不下你了。」
虞清嫻嘴上不停,往前一步。江保國想到上次被虞清嫻打過疼了半個月的自己, 往後退了一步。他那副慫樣讓虞清嫻翻了個白眼, 覺得打他都傷了自己的手。
紡織廠家屬院門口人來人往,認識江保國的不在少數。王文君的父母沒少在廠子裡炫耀自己的副團長女婿。
嫉妒王家看不慣王家的不在少數,現在看見王家的副團長女婿攔住了一個女人,大家八卦之心頓起, 聽到了江保國的那句話,平日裡最愛家長里短的女人們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虞清嫻就跟江保國說兩句話的功夫,在家裡的王文君父母都知道這件事了。
王文君的父親平日裡最好面子,如今自己暗地裡最得意的女婿在自家院子門口跟前妻糾纏不休,這壓根就是把自己的面子丟在地上踩!
王文君的母親也在家裡坐不住了,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聞清宴這是第一次跟江保國打照面。
他上上下下地把江保國打量了一番,暗自比較了一下,覺得自己無論是從外貌到能力都完勝江保國以後,心裡高興了。
他對還在憤恨地看著自己跟虞清嫻的江保國點點頭:「江保國是吧?你好,我是聞清宴,跟清嫻是鄰居,有時間來家裡坐坐。清嫻,咱們走吧?木心水心也快考完試了,咱們不是約好了晚上回去燉排骨給她們吃?」
虞清嫻對聞清宴點點頭,給了他這個面子。
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他們身後的王文君:「王同志,你往後可把你家狗拴好吧,下次如果再出來對人亂吠,那就別怪人不客氣了。」
虞清嫻說完跟聞清宴推著車走了。
王文君臉色鐵青,她跟江保國的感情一直不好。這次回來,是她媽過五十大壽,他們回來祝賀。江保國的錢都給了前妻,還問別人借了不少,這段時間江保國一開支就還債,再加上多了個癱瘓的老太太,她們的生活開銷直線上升。
沒結婚前的瀟灑日子一去不復返。偏生王文君那一大家子從來都是勢利眼,江保國空有副團長的名頭,在外頭給他們賺足了面子,但內里江保國一點多餘的表示都沒有。他們一家想像中的各種奢侈東西從來沒見著過,甚至還比不上沒結婚的時候。
剛剛在飯桌上,王文君她媽把江保國從頭到尾嘲諷了一遍,跟王文君不對付的大姐更是明里暗裡嘲諷她。因此兩人的心情都不好。
王文君這會兒心情就更差了,環視一周,看到那些圍觀的人臉上看熱鬧的神情,她心裡更堵了。
江保國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驚恐起來。
聞清宴這個名字或許在別的地方平平無奇,可在哈市的軍政系統里,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據說這個男人曾是粵東軍區的人,在粵東那邊名聲大得很,新中國成立以後他申請了轉業,哈市這邊的軍方打了無數個申請才將他從粵東軍區要了過來。
年紀輕輕地就成了武裝部的副部長,權力大得很,等再過兩年老部長退休,聞清宴必定能升任部長!
他們現在已經不在軍隊編制了,但到底占個軍墾戰士幾個字,許多東西裝備都得找武裝部這邊,至少這幾年如此。
江保國的野心絕對不止如此,他還想高升,想做團長,想做旅長,如果可能,他甚至想做師長!而想要做得更強更大,跟武裝部打好交道必不可少,就連他們旅長在武裝部的部長都得小意奉承,自己這一上來就得罪了他!